白眉宮來的人一共坐了兩桌子,賈真人與中年坤道,以及馬道士、邱道士、上官寧及另外三個女弟子坐在一桌。
這次到來,賈真人雖是領銜,可大多是那個坤道的弟子。原因是她的這些弟子都是新入門的,為了讓她們見點世面。同樣也說明,白眉宮壓根就沒把這次的星相風水交流會當回事。
就算杰克劉有點本事,可在白眉宮的高層看來,由賈真人坐鎮,那還不是贏到家了,根本不需要再出動其他的高手,讓年輕人過來看看熱鬧就好。
坐在邊上的邱云機,這時候說道:“師父,他這個陣法,好像是有點古怪。要不然,讓我上去試試。”
“不急,先讓別人上去就好。別人若是沒辦法,咱們白眉宮在出手也來得及。”賈真人淡定地說道。
在臺下,終究也看不清玻璃缸里的格局擺放,賈真人的目光同樣凝聚在大屏幕上。
上官寧始終看著大屏幕,她突然輕啟朱唇,輕聲說道:“師伯、師父,我看這個陣法,里面的布局好像無所謂,其實就是掩人耳目。這個風水陣,應該不是靠那些桌椅擺的,而是加持在上面的。”
中年坤道微微點頭,看向賈真人,賈真人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師妹,你這徒弟有些眼光。這個陣法十有八九就是加持在上面的。風水布局,大多是就地取材,國內很少有這樣擺的。加持這么大的風水局,此人的修為不低呀。”
陣法加持,大多都是在小物件上,比如說項鏈、手鏈什么的。臺上的這個玻璃缸,差不多是兩平米大小,加持這么大的物件,對于法力的消耗是巨大的。
這還只是一個兩平米的模型,如果說,整一個幾十平的辦公室,專門用陣法加持,那得多少法力呀?
果然,中年坤道說道:“師兄,您說有沒有可能是事先在里面擺了風水陣,然后只留下陣眼,再隨便擺些東西,用來掩人耳目呢?”
“這個不太像。”賈真人認真地說道:“通常能夠主動反噬破陣者,大多都是在陣眼的位置,其他的地方可以隨便移動,不會造成傷害。剛剛那個麻十八,也只不過是隨便挪了一下,絕不可能會是陣眼的所在。”
“這倒是。”中年坤道點頭。
他們在研究,臺下其他的人也都在竊竊私議。
看來麻十八的上場,給了不少人新的啟發。
終于,有個人站了出來,朝臺上走去,“我來試試。”
這人穿著一身唐裝,看起來能有五十歲。等他上臺,迎賓小姐馬上打招呼,順便請他自報家門。
唐裝長者名叫魏璜,號福緣居士,開了一家福緣居,給人看相、看風水。
看他的穿著,在終于的印象中,起碼要比剛剛的麻十八靠譜。起碼也算是有門面的,要比街頭擺攤的強多了。
等他介紹完畢,杰克劉微笑地說道:“魏先生,請過來破陣。”
“哈哈......”魏璜仰天打了個哈哈,跟著說道:“你不是說,我若是擺出個風水陣,如果你破不了,也算我贏么。”
“沒錯,原來魏先生想要擺陣,這邊請。”杰克劉做了個請的手勢。
有禮儀小姐請魏璜到旁邊的玻璃缸那里擺陣,各種模型隨便用,看得出來,都是絕緣體制作。
擺陣可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完事的,杰克劉又朗聲說道:“諸位,不知還有誰想要上臺破陣,或者是布陣。如果想要布陣的話,現在一并上臺就好,等擺好之后,看我逐一破掉。”
這口氣著實不小,臺下的人聽了這話,登時又上去三四個。
但凡是上去擺陣的,也專門有攝像進行拍攝,在大屏幕上逐個顯示出來。
這些人的水平,賈真人看了之后,不禁微微皺眉。如此陣法,還上去顯眼,還不如去試試破陣呢。可是,下面的這些人似乎看出來陣法難破,還不如擺個陣法難為一下杰克劉呢。
賈真人轉頭朝后面看去,眼下身邊的這些人,實力終究有限,要是張禹在就好了。當時不是說好來的么,怎么到現在也沒來呢?
馬云玉很是機靈,一看師父回頭瞧,估計八成是找張禹。他馬上說道:“師父,您是不是等師弟呢。”
“張禹怎么到現在也沒來。”賈真人說道。
“我給他打個電話。”馬云玉掏出手機,撥了張禹的手機號碼。
此刻的張禹,正在溫瓊的家中臥室里。
溫瓊趴在床上,張禹騎在她的后腰上,一雙手給她按摩頭部。
“啊......嗯......呼......不錯......很舒服......”
在溫瓊的嘴里,時不時地發出舒服的聲音,她現在的頭,已經不是很疼,能感覺到的只是舒服。
張禹剛剛給她針灸過,又給她按摩拔罐。只是溫瓊的問題在于,煞氣所在的位置是在頭部,上面有頭發,張禹不可能在頭頂上給人家拔罐,所以他只能靠疏導的方法,將煞氣從頭頂一點點的推到脖頸和肩膀等位置,然后再給拔出來。
不得不說,杰克劉確實有些本事,他的那個水瓶宮陣,也消耗了不少錐頭煞的煞氣。余下的那些煞氣,只是在做最后一搏。
當然,如果沒有張禹救她,溫瓊也是受不了,搞不好得疼死。可如果再找杰克劉來一趟,同樣也能徹底化解了溫瓊的錐頭煞。
一旁看著的潘云,見到母親不疼了,反而發出舒服的聲音,她心中也就踏實,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得意。像是再說,看到沒有,還是我找的人管用,戚武耀找的假洋鬼子,什么水平呀。
“鈴鈴鈴......”張禹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掏出來一瞧,是師兄馬云玉的,料想是師父等著急了,他趕緊放在耳邊接聽,說道:“喂,你好。”
“師弟,你現在在哪呢?”馬云玉問道。
“師兄,我這邊有個病號,我得把他的病治好了,才能過去。”張禹如實說道。
“你還會治病呢?”馬云玉詫異呀。
“會一些。”張禹低調地說道。
“那好吧,救人要緊,你先給人治病。”馬云玉說道。
“師兄,那邊的情況怎么樣?”張禹問道。
“我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先忙你的,盡快過來就行,我跟師父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