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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啟發

  “不是木芙蓉?那是什么?”方彤不解。

  “這應該是絳桃花。”張禹說道。

  “絳桃花......”方彤納悶地說道:“桃花不是春天才有么,這都什么季節了,都入冬了......”

  “絳桃花是桃花中最為艷麗的花,也是桃運最重的花,按理說,這個季節確實不應該出現。”張禹慢條斯理地說道:“但是有人用絳桃花假冒木芙蓉,這其中必然大有問題,我得好好瞧瞧。”

  說完,張禹就轉身朝外面走去,嘴里又道:“你們姐妹倆說說話,有什么事就喊我,我出去研究研究。”

  二女知道張禹有正事要辦,也不打擾,點頭答應。

  張禹來到會客廳,將花瓶放到茶幾上,開始仔細審視。

  花瓶內一共九枝絳桃花,擺放錯落,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問題。張禹隱隱能夠感覺到,這其中有些不妥。

  琢磨了一會,他干脆用牙齒刺破昨天頂破的手指,在眼前劃了一下。

  “刷!”

  這次再看,只見花瓶和桃花周邊彌漫著濃郁的亮粉色,在這亮粉色之中,有絲絲黑色的氣流,也就是厄運。

  張禹這下看明白了,不是降頭、蠱術什么的,是有人將陣法加在這瓶絳桃花上,利用絳桃花的桃運來影響到距離最近的人。

  因為桃花運中還帶有厄運,所以才讓方彤中了桃花劫。

  不過這花不會馬上讓人染上桃花劫,需要相處很長的時間,大量染上其中的桃運,才會如此。

  他難免感慨,這個世上真是無奇不有,什么樣的法門都有。

  “聽師父說,這種附加了邪門陣法的東西,不能強行打碎,否則的話,必遭反噬。而這種陣法,往往都傾注著布陣者的精血,只要將陣法破掉,布陣者就算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可是這陣法又該怎么破呢......”

  張禹心中嘀咕,這種陣法上面,恐怕沒有陣眼。所謂的沒有,是因為陣眼不在花上面,而是在布陣者的身上。陣法與布陣者的生命息息相關,除非是深仇大恨,不死不休,否則的話,很少有人會這么做。

  自然,有這種本事的人也不多。

  普通招桃花的陣法好破,這種陣法太難了。張禹雖然會的陣法不少,更有乾坤九變這種可以以陣破陣的陣法,可是乾坤九變能生財運,而桃花運不挨邊。

  沒聽說有財運來壓制桃花運的。

  正皺眉的功夫,他兜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鈴鈴鈴......”

  張禹掏出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放在耳邊接聽,說了句,“喂,你好。”

  “是張禹嗎?”電話里響起一個長者的聲音,聲音有點熟悉。

  “你是哪位?”張禹問道。

  “這么快就忘了,我是屈畔。”電話里的人說道。

  “原來是屈大師呀......”張禹淡淡一笑,說道:“不知道大師找我有什么事?”

  屈畔突然在這個時候來電,讓張禹更加認定,這事肯定是他們搞的鬼。

  “我師兄有幾句話想要跟張先生說,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空出來一趟。”屈畔笑著說道。

  “好啊。”張禹直接冷冷地說道。

  他知道,這應該是圖窮匕見的時候了。

  “我們在步行街那里的龍鳳茶餐廳等你,二樓二包。”屈畔說完就掛斷電話。

  當下,張禹把話留在會客室,人進到臥室。

  他告訴二女,自己有急事要出去一下,兩個人在這里等著就好,自己會盡快回來。

  一聽說張禹要走,方彤有點擔心,萬一自己再疼怎么辦?

  看出她的擔心,張禹說道:“我速去速回,距離要去的地方也沒多遠。這次前去,應該跟救你有關。”

  “那你一切小心,注意安全。”方彤趕緊叮囑。

  出了酒店,張禹搭車前往步行街,這里步行街不太遠,一會就到。

  下車的地方在街口,這里有一家小花店,花店的門口掛著一個大牌子,上面寫著――花語。

  再往下,寫的是:白玫瑰代表著什么,紅玫瑰代表著什么,康乃馨代表著什么。

  張禹只瞧了一眼,急促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咦?”他沉吟一聲,腦子里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嘴角跟著浮現出笑容,心中暗說:“這可真是閉門造車不如行萬里路,苦苦想了這么久沒想出來法子,這趟一出門,竟然讓我找到了。屈畔啊屈畔,這次要謝謝你了,要沒有你讓我來,我還真想不出這個主意。此事別是你師兄干的,否則的話,他就要倒霉。”

  龍鳳茶餐廳在當初碰碰涼的斜對面,張禹到了之后,直奔二樓,根本就不敲門,順手就推開202的房門。

  在包房里面,坐著一個長者,正是屈畔。張禹掃了一眼,便大咧咧地走到屈畔對面坐下,撇嘴說道:“你師兄呢?”

  “我師兄讓我告訴你,你的女朋友活不了兩三天了,要是識相的,就向他磕頭謝罪,并且將上次壓制陷龍之地的法門交出來。否則的話,就等著給你女朋友出殯吧。”屈畔囂張地說道。

  “你這是在恐嚇我?”張禹沒想到對方這么直接,上來就承認了,登時就把他的脾氣給勾起來了。

  同時他也確定,對方看來對他挺了解的。通過蔣家,想要查到自己的底細,其實一點都不困難。自己和方彤在不少人的眼中,就是男女朋友的關系。起碼在蔣雨霖那個圈子里是這樣。

  “隨你怎么想。”屈畔得意地說道:“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哈哈哈哈......”張禹笑了起來,說道:“其實這話應該是我對你師兄說。別以為我不知道陣眼就在他的身上,如果他識相的話,在我回去之前,就趕緊將陣法撤掉,我饒他一命。否則的話,陣破之時,他不死也得殘廢!”

  聞聽此言,屈畔不由得心頭一凜,看張禹說的這么自信,他不禁有點擔心起來。

  但他仍是嘴硬地說道:“小子,你可別嘴硬,我這就給我師兄打電話!”

  說著,他連忙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之后,屈畔就道:“喂,師兄。”

  “怎么了?”電話里響起尚溫的聲音。

  “這小子根本不給面子,還說......他知道陣眼在你的身上,讓你趕緊把陣法給撤了,否則的話......”屈畔說到這里,沒敢繼續說。

  “否則的話怎么樣?”尚溫沉聲問道。

  “否則的話,他就讓你不死也得半殘......”屈畔硬著頭皮說道。

  “什么?”尚溫似乎也是一驚,但他隨即笑了起來,說道:“他能看出這點,以他的本事也不奇怪。可他真要能破的話,早就給破了,還用等到現在!不用聽他詐唬,把電話給他,我來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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