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月兒橋,楊穎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張禹讓她在車內等著,自己一個人下車跑到南門外觀看。
只瞧了一會,張禹就看出了名堂,他微微點頭,心中暗贊一聲。
“這個姓屈的老家伙還真是有點本事,竟然一天就擺出來了天地人三才聚財陣。而且還能活學活用,看來不是蒙事的。”
跟著,張禹抬頭朝廣場頂端看去,他現在沒用觀氣術,倒是看不出來上面的氣運氣流。
現在是五點半鐘,天子廣場要經營到十點多,特別是影院那邊,起碼都得十二點才結束。
所以,廣場內亮著燈,透過玻璃門能夠看到有人溜達,但不是很多。
張禹也不著急使用觀氣術,又觀察了一會,就回到車上,讓楊穎開車去北門方向。
來到北1門這里,蔣雨霖和劉鶯已經在那等著。正常情況下,門口基本上不讓停車,只能停到地下停車場,頂多是內部領導的車,偶爾才能停在外面。
蔣雨霖著急,自然無所謂了,任由楊穎把車停在步行路上。
“怎么樣?”等張禹一下車,蔣雨霖就快步來到張禹面前。
張禹自信地一笑,說道:“讓蔣大哥久等了,咱們進去聊。對了,這里的天臺能上去吧。”
“當然可以,老弟請。”蔣雨霖微笑著說道。
四個人進到北門廣場中,剛進門是吃喝的場所,有肯打雞,麥打勞,必輸客什么的。
店里面除了自家的服務員,連個坐在那里蹭WIFI的都沒有。
再往前走,是幾家知名品牌專賣店,賣的都是女士服裝,楊穎看了一眼,卻是搖了搖頭。
張禹覺得衣服還行,說道:“怎么了?覺得不好看?”
“說不上來,反正沒啥消費的念頭。里面空蕩蕩的,要不是跟著你,請我進來,我都不進來。”楊穎顰眉說道。
這就是癥結的所在,這么大的廣場,要是沒有人氣,就更加沒法聚集財運,也不會再有人進來,一切都是惡性循環。
蔣雨霖也是皺眉,但是沒出聲。四個人進到電梯,一直來到四樓的經理辦公室。
蔣雨霖原先的辦公室本來是在南門那邊,現在只能先湊合一下。
辦公室里也有風水布局,似乎已經時效。坐了沒一會,張禹就提出上天臺看看,蔣雨霖讓劉鶯陪著楊穎在辦公室說話,他陪著張禹來到了天臺上面。
偌大的天臺是一個整體,別看廣場分別兩邊,中間有鎮海老街,可這個天臺能夠起到擋雨的作用。
張禹簡單地轉了一下,能夠感覺到這里的氛圍不太好。
眼下南門那邊布置了天地人三才聚財陣,張禹也想看看,到底能夠起到什么樣的效果。于是他咬破手指,在眼前劃了一下,跟著就見,北門這邊灰蒙蒙的氣流籠罩,紅色的財運仍在慢慢地飄走。而南門那邊,灰蒙蒙的氣流淡了一些,同樣也有紅色氣流飄走,只是要比北邊少得多。
這種現象,并非是走向正規,會慢慢轉好。張禹看得出,這是再慢慢變差,三才陣頂多也就是維持一天,過了今晚也就拉倒了。等到了明天,兩邊又得一個樣。
見張禹咬破手指,蔣雨霖不敢打擾,過了好一會,他才說道:“怎么樣?能不能解決?”
張禹笑道:“沒有問題。對了,你們明天的年慶要在那邊舉辦?”
“在東門。”蔣雨霖說道。
張禹輕輕點頭,說道:“這樣,今晚準備點東西,明天早上就給布置好。”
“什么東西?”蔣雨霖趕緊問道。
“明天就分勝負,所以咱們簡單點,也不用太勞師動眾。你在南門這邊,準備八個旗桿,每個旗桿上面掛個紅燈籠,燈籠上必須要有朱雀的圖案。早上來了之后,每個門戶左右豎上兩根。”張禹說道。
“好。”蔣雨霖點頭。
“鎮海老街這里,暫時先充作北門。這下面都是賣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最中央的位置,明天必須擺上烏龜。活的也行,全當是賣烏龜了,可不能真給賣出去。”張禹說道。
“沒問題,不知道多少只呀?”蔣雨霖說道。
“八只就行,個頭最好一樣。”張禹說道。
“好。”蔣雨霖點頭。
“東門街上你這邊,擺上彩虹門充作龍門,不用太多,兩個就成。但是上面需要畫上龍的圖案。”張禹說道。
“好。”蔣雨霖點頭。
“在西門街上......找八個小孩,四男四女,讓他們穿上白色的老虎服裝,活蹦亂跳的就好。要是累的話,你就多準備幾個換班,但是門口不能多了,也不能少了,就保持八個。”張禹說道。
“行,我明白了。”蔣雨霖點頭,接著又問道:“這么做就行了?”
“你這么準備就行,明天早上七點半之前全部就位。到時候我自有安排。”張禹說道。
“沒有問題。”這些東西都簡單,花點錢就能解決。蔣雨霖現在還真想看看,張禹如此布局,就能夠讓北門廣場這邊也變的客流不息。
回到經理辦公室,張禹在屋里轉了兩圈,也沒說啥,就提出告辭。
現在都是飯口時間,蔣雨霖不能不管飯,廣場里這么多飯店,在此捧捧場吧。他們選了一家西餐廳,點了不少東西。
蔣雨霖自然也少不得安排人去準備張禹要的東西。
“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帽插宮花好哇,好新鮮哪!我也曾赴過瓊林宴,我也曾打馬御街前......”
天子馬場內后方,有幾棟二層小樓,其中一棟小樓內,蔣憲彰正靠在臥室的床頭聽黃梅戲呢。
馬鳴雪從浴室內走了出來,她身上性感的睡衣,來到床上,輕輕抱住丈夫的肩膀。
蔣憲彰閉著眼,聽的是津津有味,知道是媳婦過來,抬手輕輕地在馬鳴雪的手背上拍了一下,跟著握住。
“憲彰呀,今天我去天子廣場那邊看過了,南門那邊的廣場,生意好的不得了,人來人往的,熱鬧極了,看來還真是和風水命格有關呀......”馬鳴雪這般年紀,卻是嗲聲嗲氣地說道。
蔣憲彰“嗯”了一聲,沒說別的。
見丈夫這般,馬鳴雪又道:“北門那邊呀,還是冷清的很,雨霖這孩子哪都好,就是有點鉆牛角尖,也不顧全大局。我本想讓屈大師給他那邊也布個風水局,他還不干,非要聽那個姓張的小子的話。可那小子,今天也沒出現,看來就是個騙子。真擔心雨霖被他給騙了。”
“嗯。”蔣憲彰又沒說別的。
馬鳴雪討了個沒趣,仍是笑盈盈地建議道:“明天的年慶,原先是訂在東門那邊的鎮海老街門口,可是現在看,改在臨橋下的南門是不是能好一點呀......”
“既然是訂好的,那就不要朝令夕改了。一切等年慶結束再說吧。”蔣憲彰終于開口了。
聽了這話,馬鳴雪不由得在心中暗罵,“真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