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流大師是你師兄?”薛定弦也知道云流的傳奇,不由驚嘆道,“你是無花谷的傳人嘍,怪不得有這么好的醫術。”
“不敢不敢,薛爺爺,我這醫術只是紙上談兵的一些東西而已。根本就沒什么用。”丁木實話實說。
不過,這時候,越是謙虛的實話實說,薛定弦越會高看丁木一眼,他說:“從那邊論,我這個輩分跟你一樣。你這薛爺爺,我可不敢當。”
丁木趕忙道:“江湖之中,各交各的。”
“呵呵。”薛定弦頓時感覺丁木的底蘊不凡了,說道,“依你之見,這個事常家會怎么做呢?”
丁木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淡淡道:“其實,這個常振明我是恰好認識的。就在不久之前,我在港島轉機去飛機國,正好和他在頭等艙相遇。巧的是,在飛機國時候,我們又遇到了一起。不巧的是,讓我們遇到了一起飛機國很常見的劫匪事件。他把我出賣了。這本是死仇…”
薛定弦是何等樣人,洞徹世情的練達之人,一聽就知道丁木說的是什么意思了。不過,他也很好奇,說道:“那你這次來港島?”
“適逢其會。我可不是故意來整他,也不是來救他的。沒那個必要。其實,這個熱邪并不難治,天越冷,病就越輕。如果把他放在冰箱里凍上一天,他的病就好了,只是從此不能人道,那是無疑的。”這是丁木的內力,丁木自然最有發言權。
聽丁木這么說,薛定弦的眼睛馬上一亮,說道:“好辦法!好辦法!以源源不斷之冷氣克制熱邪,人體抗冷而生正氣克邪,必有奇效。只是之后不免還要元氣大傷。”
“惡有惡報而已。”丁木的話語很清淡,可蕭殺之意誰都聽的出來。
這下薛定弦算是重新認識了一下丁木,這個看起來陽光的男孩,絕對不是一個軟柿子。而且頗有些心狠手辣啊。只是在心狠手辣之中,又留有一番慈悲之心,折磨人之后,還給人留了一線生機,這是梟雄之姿啊!
就在兩人談話的功夫,外面又急火火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常家的男主人常金龍,另外一個則是常金龍請來的一位醫道高手。
常金龍本來是在片場主持工作,可得知兒子的病這么嚴重,就拉著自己的這位朋友用最快速度趕了回來。常金龍雖然是大明星,還是一代動作片之王。不過也是個江湖中人,他是跟名師學過武藝的。既然都在江湖圈子里混,自然也認識幾個江湖上有名的大夫。
此人是港島神醫鄭惶然,在港島名氣非常大,是那種經常上電視做保健節目的那種。年齡大概50多歲,真才實學或許有幾分,不過相貌堂堂,尤其口才還,很能忽悠,屬于那種明星級別的醫生。
他和常金龍是真正的哥們兒,小時候一起拜師學過武功,后來進入演藝圈,還是跟常金龍有關。常金龍也知道,他的醫術也就是將就,肯定是比不上薛定弦這種名醫的,不過聽自己家夫人說的那么嚴重,叫一個這種自己人過來,也能幫忙提點參謀意見。
家里男主人回來了,祝鳳簫親自過來,把薛定弦和丁木請到了客廳,一同商議治療兒子的事情。
薛定弦跟丁木聊完,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早已經心中有數,知道應該如何應付了,也知道如何最快治療了。
常金龍見到薛定弦,熱情道:“薛老,感謝您能來港島醫治犬子。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師弟,鄭惶然,也是個醫生。”
鄭惶然這時候很謙虛,執晚輩之禮道:“久仰經方派薛神醫的大名,惶然有禮了。”
“客氣客氣,不敢當。”薛定弦伸手相扶,心中很是爽快。
這時候,常金龍把眼睛看向丁木,眨了眨眼,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他就是影視圈混的,怎么會不認識丁木,而且他是少有的圈中知道丁木復雜而又深厚背景的大佬,他知道丁木和梅家的關系很不錯。
見丁木像個跟班一樣跟在薛定弦身邊,常金龍心中大感驚奇,疑問道:“我沒看錯吧。這不是丁木,丁少嗎?你怎么…”
丁木呵呵一笑,道:“常大哥,我這次來是當薛爺爺的跟班的,跟老爺子學點醫術。”
常金龍還沒答話,薛定弦先說道:“其實,要論起來,丁木的輩分和我相當。他的醫術也有獨到之處。這次治療令公子,丁木也提出了一個很好的方案呢。”
此言一出可壞事了,這鄭惶然就尷尬了,剛才他還以晚輩之禮跟薛定弦打招呼呢,畢竟人家薛老爺子比他大二十歲有余,從輩分上講那就是實實在在的長輩。任誰也只能說他有禮貌,懂規矩,都挑一個大拇指。可對丁木這個毛頭小子,難道也讓自己執晚輩禮?這也太尷尬了吧。
丁木擅長察言觀色,看出了鄭惶然的尷尬,就很自然的主動打招呼道:“鄭神醫好,久仰港島第一圣手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然是氣度不凡。”
鄭惶然見丁木如此招呼,馬上換了親切的面孔道:“丁木小友年少有為,我也是佩服之至。”
一番客套之后,常金龍問道:“剛才聽內子說,薛神醫認為犬子的病情很嚴重,甚至有性命之憂。可我常家就這一根獨苗,還請薛神醫萬萬想想辦法,延續我常家的香火啊!”
薛定弦聽常金龍提出這個要求,也不奇怪,他也早有準備,聞言正色道:“我的醫術能保命。至于能不能保住香火,就要靠現代的人工授精之類的方法了。”
“那依薛神醫只見,是先治病還是先做人工授精。”鄭惶然問道。
“這個人工授精是現代醫學,還是丁木提出來的法子,老朽完全不懂。至于治療的法子,我可以寫下來。”薛定弦知道了常振明的人品,就不想在常家多留了。他心想,治病的方法我教給你,也就仁至義盡了,至于你用不用,怎么用,我老薛頭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