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在南都城市里風馳電掣。出租司機見到丁木拍在自己車上的這些錢大概得有幾千塊,就把十幾年來縱橫城市的本領全使出來了,走大街串小巷,全都是最快的道路。
他還說:“你算找對人了。我王老實可是南都第一飛車。這條路你導航至少要30分鐘,我要15分鐘到不了,以后我自己姓倒著寫。”
給郝士存打了一個電話,郝士存接起電話就說道:“是太平村的事吧,我正在指揮中心,全程監控,各方面的精英都趕過去的路上。你放心吧。”
聽郝士存這么說,丁木也不好再講什么,只是說道:“我也馬上過去,帶著錢去。您打個招呼,讓我進去。”
這司機挺有意思,聽丁木在緊張的說話,就安慰道:“兄弟,別急,聽歌嗎?”
丁木一愣,以為他要放歌給自己放松一下心情,就說道:“那聽吧。”
沒想到這司機扯開嗓子就唱:“速度七十邁,心情是自由自在,希望終點,是愛琴海,肩并著肩,許下心愿…隨風奔跑有夢做翅膀,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哪怕遇見再大的危險,再大的浪,也會有默契的目光。”
也不知道這詞唱的對不對,反正這自稱王老實的家伙著實是很開朗,唱到高興的時候,還喊著:“掌聲在哪里?”
接著他就按兩下喇叭…
更開心的時候,他就喊道:“你們的雙手在哪里,讓我看到你們的雙手。”
丁木一陣納悶,然后就看到司機啟動了雨刷…
被這個奇葩一攪和,丁木頓時感覺,緊張的情緒舒緩了許多,這還真有效果…
也就是是十五分鐘的功夫,王老實就開著出租車來到了太平村這邊,他皺眉道:“怎么回事,前面似乎戒嚴了。”
丁木道:“這就是我要解決的事,謝了。”錢已經給過了,他就直接下了車。
見到戒嚴攔路的警察,他就說道:“我是丁木,跟郝局長打過招呼了。”
警察一聽,就放他進去了。
來到出事現場,就像電影里一樣,一大堆荷槍實彈的警察在嚴陣以待,周圍各個制高點上都有狙擊手,已經就位了。
夢雨漫也在警察隊伍里,一臉的焦急。談判專家正在那里站著,條理清晰的跟兇犯交談呢:“楊三平,你的需求我們都聽明白了。你完全可以用合理的手段去尋求解決。”
那兇犯只顧嘶吼道:“我兒子病了,我們全家就靠這個旅館養著。沒有這個旅館,我兒子就得死。你們在這邊搞拆遷,就算我旅館還開,哪還有人來住啊!我要錢!我現在就要錢!”
只是只言片語,丁木就明白了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把夢雨漫拉到自己身旁,然后說道:“拆遷補償不夠?”
夢雨漫搖頭道:“這個人家有特殊情況。媳婦殘疾,兒子有病,用錢用的急。其實挺可憐的。只是不該綁架若夢姐。我們來這邊做工作,他突然就拿刀出來,架在如夢脖子上,給人嚇壞了。而且,這人當過兵,不好對付。”
丁木看到江若夢已經面色慘白了,她應該已經沒有了多少體力,脖子應該被鋒利的刀子劃破了一點皮,鮮血流了出來。
看到絕色美女花容慘淡,憐香惜玉的丁木心中悲慟,直接站到了談判專家旁邊,搶過了喇叭。
丁木直接開口說道:“楊三平是吧。錢我帶來了。你放人吧。”
用江若夢擋著自己身體的楊三平偷眼一看兩手空空的丁木,頓時大罵:“臭小子,你敢騙你大爺我,是不是不想要她的命了!”
“別激動。”丁木的聲音之中運營了幾分佛門內功,從錢包里抽出銀行卡說道,“我的銀行卡給你。這張是瑞士銀行的不記名銀行卡,里面至少有500萬美元,大概3000萬人民幣,只多不少!”
“你放屁!你以為我傻嗎?我拿你的卡,回頭你們把賬戶凍結了!我要現金!1000萬現金!你懂什么叫現金嗎?!”
丁木淡淡道:“楊三平,你知道1000萬現金有多重,有多大體積嗎?我可以告訴你,大概有250斤重。而且那么多錢你拿都拿不走。我跟你說,我這是瑞士銀行的不記名卡,你可以隨便取現。任何政府沒有辦法凍結瑞士銀行的不記名賬戶,這你應該知道吧。你走到現在這步,還想在大華混嗎?我勸你還是趁早出國吧。把你有病的兒子也送出國,去醫療條件好的國家治療,這些錢足夠了。”
還別說,丁木這種財大氣粗的態度,著實讓這個楊三平受到了觸動。他聲音發顫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怎么證明你卡里有錢。再說,你是什么人,憑什么你給我這么多錢。”
丁木繼續保持著淡定道:“第一,我是丁木,太平村拆遷就是因為我,我要投資建一個DNA研究中心,已經和政府簽了協議。第二,江若夢是無辜的,你綁她沒有任何意義。冤有頭債有主,要不你綁我好了。我過去,把瑞士銀行卡給你,還可以用我的私人飛機把你和你家人都送出國。”
“丁木,你不能冒險…”夢雨漫急道。
“是啊,丁少,你要出點什么事,我們怎么跟丁省長交代。”現場的最高指揮王大隊,也知道丁木的身份。
丁木卻一擺手道:“楊三平,我看你也不是一個壞人,是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其實,你根本不用這么極端的方法,你找到我來,我直接就給你兒子安排免費治療了。本來我投資做的也是醫學上的公益事業。現在我看你是騎虎難下了。為了讓你放心,我親自過去。你看怎么樣?”
“丁省長是你什么人?”楊三平耳朵尖,聽到了周圍人的話。
丁木頗有些驕傲道:“那是我大伯。”
“丁省長是個好官,你叫丁省長過來,我就相信你。”楊三平大言不慚道。
丁木一皺眉,剛想說什么,一個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找我嗎?我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