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拜倫山的最頂端。
永遠雪白色的羅德城堡,在云霧中漸漸散開,展露出雄偉的面貌,嶄新的晨曦中,原本仿佛靜止的畫卷,也開始逐漸變得喧囂。
現任的羅德皇帝陛下,正坐在右側懸掛在懸崖之上的空中花園中,一架舒適的軟椅上,用略顯渾濁的雙眼看著遠處嬌艷綻放的花朵,似乎很欣賞,在晨露中綻放的鮮花。就像初承恩典的美人,玉面含露,不勝嬌羞。
猛然間,他站了起來,伸手在空氣中比劃著。
然后猛然一拍。
一張美麗的油畫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而那原本綻放嬌艷的花朵,全都消失不見。花園里憑白多出了許多空白。
油畫中,美麗的花,仿佛都吐著誘人的芬芳。還有兩只蝴蝶和一些蜜蜂,在花叢中游蕩,神韻自然。
一旁侍奉的仆人立刻上前,將皇帝手中的花接過去,然后送往專門擺放畫作的畫室。
順著仆人的腳步,一眼看去,仿佛沒有盡頭的畫室走廊上,掛滿了許多栩栩如生的畫作。
有些是風景,有些是人物。
那風景無疑都是美麗動人的,但是畫中的人物,卻大多面露驚恐和掙扎。
那些人物里,有美麗的女子,也有威武的將軍,有神秘強大的神秘者還有一些穿著打扮,都十分鬼祟的刺客···。
巨大的畫室,就仿佛一個巨大的墓葬···。
畫師!
這是所有知道這位皇帝陛下神秘者職業屬性的人,對他的另類‘稱呼’。
華夏宋朝有一位擅長繪畫的皇帝,讓后世惋惜,甚至痛恨他的昏庸。
但是,羅德帝國的這位皇帝,他的繪畫才能,卻只能讓人覺得恐懼。
雄獅家族的城堡內,楚河已經正式向雄獅公爵發誓效忠。
他如愿的獲得了十分可觀的權利,只要再稍稍有些功績,展露更多的本領,就能成為雄獅家族最核心的掌權者之一。
這已經是他能計算得到的最好位置。
雄獅家族畢竟不是一艘隨時可能淹沒的破船,和劉皇叔當年的處境不一樣。
擁有了權利,楚河第一時間不是彰顯自己的威風,而是進入了雄獅家族的秘庫,去觀看那些隱藏起來的書籍和資料。
此刻,楚河正巧讀到有關現任羅德皇帝陛下的記載。
“畫師···畫中藏迷,迷可困人,至今無有一人逃脫···。”楚河總結著訊息,心頭微微震撼。
這個世界的人,對畫師的能力,總結的稍微有些模糊,不夠深入。
但是對楚河來說,更加切實的解釋就是···降維。
“哈!還真不愧是神秘宇宙的神秘職業,神級以下,卻掌握著這種超神級別的偉大力量。簡直就是像···搞笑。但是這或許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和體系。時間、空間、命運、維度、黑暗、扭曲、造化···等等一系列,在仙道文明宇宙十分高桿的力量形式,在這里卻被分解成了基礎的粒子,只要掌握了撼動它們的方式,就能利用它們。”
“就好像···杠桿!只要擁有杠桿,只要找到支點,就能翹起任何的重量。”楚河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既然站在了雄獅公爵這一方,那么與這位皇帝陛下對上,幾乎就是遲早的事情。
就等著矛盾什么時候爆發。
或許是魔能潮汐上涌之前,又或者正好卡在那個節點。
“這種變態般的能力···我該如何躲避?”楚河又想到了這個問題。
“扭曲?”楚河搖了搖頭。
扭曲確實是一種強大的力量,若是推上極致,萬物皆可扭轉,或許直接扭曲這種類似于降維的恐怖力量,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可惜,楚河缺乏后續的資料和知識,即使是在雄獅家族的秘庫里,也沒有找到多少可以輔佐進步的材料。
若是如此,只怕扭曲的力量,還達不到撼動這種攻擊的程度。
“再不然,一心求快?速度···只要擁有絕對的,超過光的速度,倒是可以避開一瞬間的降維攻擊。”楚河轉移視線,并不在一棵樹上吊死。
速度和力量一樣,都屬于那種很容易看得見、摸得著的淺層規則,不過它們的上限又都同樣很高,甚至找不到絕對值。
“以我現在收集到的訊息,將光與速度結合,倒是可以新生出一個職業,在到達九階的時候,可以在短時間內,擁有媲美光的速度。但是···這又與我現在暗黑師的設定悖論,要不然···融合進化成混沌師?”楚河摸著下巴,很隨便的想了想。
光暗沖突,在他這里完全不是事。
只是混沌這種概念,更加高端。
楚河倒是掌握了一定量的訊息,但是多源于仙道宇宙。
若是強行在這個世界進行融合,又怕不小心泄露了行蹤。
畢竟‘光’的領域屬于晨曦之主,那可是一位接近真理的主宰,概念上類似于仙道文明宇宙的天帝,不好招惹。
相比起來,陰影之主、黑夜之主這樣的存在,就只是主神級別。
還不至于那么難搞。
“罷了!先放到一旁,我既然都頭疼這種力量。想來還會有人比我更加忌憚,他們也一定都想著辦法。船到橋頭自然直···。”楚河很隨便的放下了繼續糾結的念頭,開始研究各大勢力以及羅德帝國幾位適齡王子的訊息。
按照楚河之前從‘神秘教皇’的人設上推論。
羅德皇帝陛下正打著立儲的旗號,強行將三大家族拖入爭位的泥潭。
以自己的兒子們為棋子,動搖三大家族的根基。
這是陽謀,即便是明知是坑,依舊會有人忍不住往下跳。
三大家族強盛,不代表三大家族人人都掌握權力,人人都強盛。
從龍之功,誘惑人心,缺乏晉升途徑的人,都會忍不住將腦袋卡在褲腰帶上往前沖。
即使三大家族的高層,能夠抵御誘惑,不動搖,不被拉扯入漩渦。
但是根基壞了,留著高層有什么用?
那豈不是像一家公司,全是領導一樣可笑?
“用幾個兒子,換來一場幾大家族的內斗,最終消耗了三大家族的潛力和實力。這位皇帝陛下,還真是心狠手辣。這種事···說穿了也沒用,人們的盲目自信,依舊會推動事態朝著最壞的結果發展。”
“不過···我楚河可從來不是個喜歡按規矩來辦事的人。”
“你老小子玩九龍奪嫡,那我就陪你來一出···揭竿而起!”楚河面露冷笑,抱著一卷資料,走出了秘庫,然后朝著雄獅公爵的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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