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紫水晶堡,還有伯爵···以及伯爵夫人,知道多少,全都說出來。”盡管,楚河對神秘者的訊息更感興趣,但是他還是決定,先問與他眼下利益,切身相關的事情。
蓋里既然敢騙伯爵,那就說明,他至少對伯爵,還有伯爵夫人之間的關系、瓜葛,有一定的了解,并且利用了這種關系,為自己謀利。
在楚河的逼迫下,蓋里十分坦誠的說道:“或許!我是說,或許很多人會覺得,我欺騙伯爵,是為了錢。但···我可以用我祖父的名字向神祇發誓,一定并不是如此,紫水晶伯爵是奧能時代就存在的貴族封號,為什么要封做‘紫水晶’,有過無數的猜測,很多人覺得,是與家族血脈有關,紫水晶···象征著的或許是一種強大的神秘者血統。只是因為開啟血脈的魔藥失傳了,導致這種血脈的遺失。”
“但是,我覺得不是這樣,‘紫水晶’指的說不定是某種特定的傳承物品。我之所以靠近伯爵,我的就是解開這個謎團。”
蓋里沒有依照楚河的要求,直接講述伯爵和伯爵夫人的關系,以及伯爵夫人的來歷、依仗等等,反而講了這么一段話。
目的就是要用這種古老、神秘,涉及到一些強大力量或者寶藏神秘的東西,來先動搖楚河的心神,令他心神跌宕。漸漸的,不自覺的便被套路進去。
作為一個合格的謊言家,如果只懂得利用魔能的特性來騙人,那是不合格的。
欺騙、謊言還有套路,必須深入他們的骨血,時時刻刻都想著給人挖坑。
楚河安靜的聽著,有時候臉上也表現出一些向往和熱切,卻又迅速的隱匿。
蓋里悄然得見,將竊喜按捺心頭,嘴上終于轉入正題道:“多年前,上一任紫水晶伯爵突然暴斃,留下的六個兒女,為了伯爵的位置打的不可開交。而紫水晶伯爵夫人,則是圣盾侯爵的二女兒,她依照圣盾侯爵的命令,嫁給了最不受待見的···現任紫水晶伯爵,并成功的接管了整個天鵝絨城,將天鵝絨城還有紫水晶伯爵的封地,都變成了圣盾家族的后花園。”
“而圣盾家族,是新貴族,曾經跟著羅德帝國一起崛起。擁有著強大的勢力,在帝國內部,也有著強有力的聲音。事實上···很多人懷疑,圣盾伯爵尼克·崔恩,將自己的女兒嫁給紫水晶伯爵,掌握整個紫水晶家族,其實另有所圖。畢竟···破落的紫水晶家族,還配不上伯爵的女兒。”
楚河聞言,結合自己了解的少部分訊息,確定了蓋里基本上沒有說假話。
同時蓋里的這番話,也若有若無的,將之與第一段話連貫起來。
看似無意,其實就是在加強第一段話的說服力。
幾乎不用多想,楚河就知道他將坑,埋在了哪個點上。
“伯爵夫人黛西·崔恩一直看不起現在的紫水晶伯爵,再加上她對整個領地的一切事物,幾乎無孔不入的插手,讓原本對她還有些仰慕的伯爵,漸漸的越來越痛恨她,最后卻到了,非要除掉她,好獲得真正獨立的程度。”蓋里說到這里,其實有些含糊,不過無所謂,不影響楚河的判斷和推論。
“這樣看來,我原本的想法,無法成立了,假如伯爵夫人背后的勢力,只是一個本土勢力,原本屬于紫水晶伯爵麾下,現在不過是奴大欺主。那么我還能用些手段,將之收服為己用。但是現在,明顯紫水晶伯爵領地,成為了那個什么圣盾家族的后花園。我如果再插手,就要與圣盾家族起沖突,得不償失了···。”楚河心中想著,不禁有些苦惱。
畢竟···如果離開了紫水晶堡,離開了天鵝絨城,他其實并不知道該去什么地方。
從奧能帝國,再到現在的羅德帝國,以及許多其它的國家。
這個世界的格局決定了,神秘力量幾乎沒有散亂于江湖,而是全都集中在了貴族以及宗教手中。
楚河是可以擁有一定實力后,便拍馬而去,別了這些礙眼的紛爭,在江湖上圖個清靜自然。
但是,他也就很難再接觸到更多的神秘力量,解析這個世界的文明。
這與他的初衷不符。
“好!關于伯爵和伯爵夫人的話題,暫時到此為止。你之前說,我們都是謊言與欺詐之神的信徒,這是什么意思?”楚河話鋒一轉,根本不跟著蓋里的節奏走,而是詢問出了一個全新的問題。
蓋里也是一愣。
他鋪墊了那么久,就等著楚河詢問,關于紫水晶家族秘密的事情。
卻沒想到,這樣鋪墊下來,楚河竟然還是一幅不感興趣的摸樣。
“難道是···沒聽懂?或者沒有領會到我的意思?不會吧!作為一個說謊者,怎么會連這點智慧都沒有?”蓋里有些不忿。
但是形勢比人強,劍鋒猶在他的身軀四周晃蕩,輪不到他來挑三揀四。
所以,蓋里唯有回答道:“幾乎大部分的神秘職業,都與神祇和血脈有關。依照血脈傳承的神秘者,他們會更加容易晉升,沒有太多的遏制。但是卻有著血脈極限,一旦抵達極限,就不可能在進步。你覺醒的霍爾龍根血脈,屬于五階血脈,在魔能低潮的時代,五階已經算是頂級神秘者,所以潛力十足。”
蓋里悄悄的捧了一把,想要讓楚河心花怒放,放松警惕。
“繼續!”楚河臉上的笑容幾乎收不住,指向蓋里的劍,也放松下來。
見劍鋒不再在自己周圍搖晃,蓋里悄悄松了一口氣,心中不免更加自鳴得意。
“而除了血統傳承的神秘者外,還有由各個神祇傳下來的職業,雖然低階職業所屬的魔藥配方,在外界都不算罕見。但是如果想要成為高階神秘者,最終都必須歸于信仰,進入各個神祇的神殿,成為虔誠的信徒。只有這樣,才能獲得后續的魔藥傳承。就像我們這一脈,在外界最多只能成為詭詐術士。但如果進入了欺詐與謊言之神的神殿,通過了檢測,成為了真正的信徒,就可以成為欺詐神官,擁有更強大的欺騙力量。”蓋里繼續詳細的解說。
這些都是神秘者中,比較尋常的常識,沒什么好隱瞞或者做手腳的。
楚河不知道,也是因為伯爵夫人授意,并不想讓楚河更多接觸神秘者的事情,安心做個種馬罷了。
“除了這兩者以外,難道沒有第三種?”楚河問道。
畢竟他見過真理強者的偉力。
假如這個世界,神秘力量的套路就這兩種,那似乎有些不太說得過去。
畢竟無論是血脈傳承還是神祇傳承,都受制于上峰,有上限極限。如果是這樣,那又怎么去追尋所謂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