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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二章夜鷹的警告

  “威脅伯爵,揚言廢立···呵呵!看來我之前的猜測還有些誤會。這位伯爵夫人的來頭,可能更大。本來以為是天鵝絨城的某個地方勢力安排在伯爵身邊的釘子,暗中架空了紫水晶伯爵,實質上掌握了整個天鵝絨城,以及紫水晶伯爵的封地。現在看來,應該還有更大的背景。畢竟暗中操控一個伯爵的領地和權利,與廢立一個伯爵,那是決然不同的兩種概念。”楚河心中做著盤算,卻表面上完美的扮演著艾薩克。

  “關于伯爵領地以及天鵝絨城的權利糾紛嗎?或許還涉及了更多···還真是不幸啊!”楚河心中哀嚎著。

  以他現在的狀況,前期發育,要遠離各種斗爭,避免露頭顯露痕跡才好。

  只是沒想到運氣那么差,貴族身份沒混到,反而先弄了滿身的騷臭,一不小心就是開局撲街的局面。

  面對伯爵夫人這幾乎接近明目張膽的威脅,伯爵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你不能指望一個時刻活在陰影里,被壓迫久了的廢材伯爵,真的有那種冠絕天下的城府。

  事實上,他能想到用這種自己染發的套路,來想辦法擺脫鉗制,已經實屬不易了。

  盡管這樣的計劃,在楚河逐漸洞悉了更多的情報后,便迅速的明朗起來。

  當然明白是一回事,解決又是一回事。

  就像國足的問題,全世界都明白,但是根本解決不了···。

  楚河現在就像是缺乏支點的杠桿,哪怕是有無窮的能耐,也都只能憋著,釋放不出來。

  威脅還有宣示威風,就差直接撕破臉皮。

  伯爵和伯爵夫人之間的尷尬氛圍,讓周圍的侍衛們肅穆而立。

  笨拙如漢特,也仿佛察覺到了點什么。

  “一個侍衛長,卻要被安排來看守牢門。這不僅說明了伯爵對艾薩克的重視,也說明了他手下無人。”

  “不過,面對這種尷尬的局面,紫水晶伯爵又是從何而來的底氣,覺得將伯爵夫人的污名傳開,并且釘死,就能解開桎梏,真正的擁有一名伯爵應有的權威?”楚河只是將這個念頭在腦子里過了一下,便先放下了。

  這個問題不該是他來想,而是伯爵夫人···以及她背后的勢力該想的問題。

  也用不著楚河來抖機靈,向伯爵夫人戳破這個問題。

  他只是一個莽撞、狂妄、魯莽加上器大的普通侍衛而已,如果做了太多出格的事,是會引來某些猜疑的。

  事實上,為了暫時自救,楚河已經有些出格了。

  只是他將自己一切精心布置的計劃,都隱藏在了魯莽和自以為是的外殼下,仿佛是誤打誤撞一般,無心而有所得。

  紫水晶伯爵似乎想要再說什么。

  但是他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

  他終歸沒有勇氣,就在此時,就在當下與伯爵夫人翻臉。

  伯爵拂袖而去。

  而楚河則是被伯爵夫人帶出了監牢。

  迎著走廊上的窗臺,可以勉強眺望到半個天鵝絨城的面貌。

  整個城市盤山而建,而紫水晶城堡,則是出于最高處。

  遠遠的,還能看見城外,有一些高高的建筑,正在冒著黑煙。

  楚河被帶到了一間稍微好些的房間,有人來為楚河處理了傷勢。

  不過,就再也沒有別的事情了。

  伯爵夫人沒有進一步的接觸他,更沒有叮囑他,一定要繼續之前在監牢中的言論。

  也沒有某些多事、好事的人,過來與他悄悄耳語,說一些稀里糊涂的話,傳達一些亂七八糟,非要他費腦筋猜測的訊息。

  他就像是被從一間環境骯臟的監牢,轉移到了另一個監牢。

  不過楚河很樂觀。

  沒有對話,沒有交談,沒有任何的交代,同樣也能說明問題。

  “伯爵夫人的內心應該是還在掙扎,她一面想要直接殺了我,好保守的免除部分后顧之憂。另一面,又想來一出逆風翻盤。想要徹底的洗清自己身上的污名。”

  “剛才救我,只是出于本能的,伯爵要做的事情,她都要反對。而現在···她開始冷靜的考慮自己的利益了。”

  為什么楚河覺得這是好事?

  因為這說明,楚河對那位伯爵夫人的判斷,之前還是有些許失誤的。

  本來,楚河以為,會在主人房里與一個粗鄙的侍衛偷情的伯爵夫人,即便不是一個沒腦子的蠢貨,也是一個被欲望支配,沒多少正確判斷能力的庸人。

  但是現在,伯爵夫人能冷靜的思考,這說明對方至少是個聰明人。

  當然這個聰明的定義是不能與楚河對比。

  楚河就是需要對方的聰明,借用對方的聰明,來領悟他透露出來的些許訊息,最后得出楚河想要的結論和辦法。

  一切的脫身、解厄之計,都會像是出于伯爵夫人自己的聰明和算計,與他這個粗鄙、野蠻的侍衛,毫無關系。

  就在楚河抱著雙臂,躺在床上整理思緒之時。

  窗戶上傳來了‘哐哐’的聲音。

  楚河想了想,將一把用來拍打衣服上灰塵的木槌拿到窗戶邊,順手卻又卡住視角的地方放好,這才打開窗戶。

  夜風吹來。

  窗外是懸崖峭壁。

  搖晃的山林,帶來了夜下的霧瘴。

  或許此刻的紫水晶城堡,正被籠罩在深深的暮靄里,盤踞著陰云。

  一只漆黑的夜鷹飛了過來,落在窗沿上。

  它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毛發,然后開口說話了。

  “我如果是你,就應該懂得該閉上自己的嘴巴。”

  “當然···我不是說你什么話也別說。”

  夜鷹在窗戶上跺著腳步,就像一位受過一些教養的紳士。

  “我是說,你應該明白,你必須做一個誠實的人。假如你死了,你的誠實至少會讓你少受一點罪。如果你對你信仰的神明,還有足夠的虔誠,或許你會在他的國度里,有一個嶄新的開始。”

  夜鷹似乎是在警告楚河。

  只是出于教養,它的警告并不是那么兇惡有力。

  “它是一種超凡寵物,還是一個人?”楚河腦子里轉動的,確是另外的念頭。

  “如果是寵物,那也罷了。但如果是一個人···還真是奇妙啊!仙道文明中,境界低時,只存在幻術,而無法真正改變自己的外形,至少···從人變成一只鳥,是不可能的。但是這方宇宙好像不同,它們遵循的是另一套理論和辦法。”楚河強忍著直接捉住這只夜鷹,然后逼問他這個世界超凡力量為何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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