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偷瞄了小姐姐一眼,然后深深的低下了頭。
光滑閃亮,并且弧線完美的禿瓢腦袋,不僅沒有減分,反而透露出一股子出塵的味道。
周圍那些小姐姐們的眼睛就更亮了。
曾經流行小鮮肉,然后是小狼狗,小奶狗。
如今幾十年過去了,口味早就變了。
小姐姐們都喜歡青澀小男生,覺得他們夠‘純’,那些被花叢渲染出來的‘紳士’與‘老練’,已經變得令人反感。
眼前這個和尚,豈不正打到了小姐姐們的心坎里?
一番‘調戲’,卻不知不覺間,和尚與周圍的小姐姐們,熟絡起來。
甚至因為‘聚眾’效應,小姐姐們對和尚的警戒心放到了最低。
她們擁簇著和尚去到了后臺,帶著和尚見識人間的繁華與熱鬧。
而和尚則是一面羞澀,一面好奇的看著這個世界,就像是真的不曾步履人間的純粹少年。
當然,如果楚河見到這個和尚,那么一定會呸他一臉。
這就是個花和尚。
他們彼此都太熟悉了。
不過總是有人能夠隱約看出和尚的異樣。
此時,一個做黑貞打扮,兇器逼人,卻面若冰霜的妹子,手里提著長帆,冷眼看著小和尚。
一股無形的真元,朝著和尚逼入過去。
這一道真元,已然稱得上刁鉆,卻在和尚那里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任何的動靜和回響。
“和尚!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警告你,不要企圖打她們的主意,否則我活切了你。”妹子冷冰冰的傳音過去,聲音中的寒徹,簡直可以將人凍結。
和尚雙手合十,溫和的看著妹子,優雅的說道:“小僧戒魯,從西天靈山而來,要修有情真佛。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如若到了,小僧不會躲,不會讓,更不會推諉。”
這話說的很文藝。
不過如果是楚河來翻譯一下。
大抵意思就是。
如果妹子們有約啪啪的意思,那么他不會當做不知道,也不會離開,更不會不去做。
總而言之,是對雙方都有益的活動,當然是要當仁不讓了。
“你···!”黑帆抖動,酥軟之處顫抖。
黑貞小姐姐忽然冷顏驟開,綻放如花,那勾人的眉眼,令人心尖兒都在顫抖。
“那和尚!你是覺得我好看,還是她們好看?”黑貞小姐姐用冷冽中,略帶以為溫甜的聲音問道。
和尚低了低頭,似乎是在仔細想著。
忽然抬起頭,露出一個明朗的笑容。
這對于其她小姐姐而言,驟然明亮的微笑,就像是在她們眼前,忽然點亮了一道光。
怦然心動,無法抵擋。
和尚沒有用任何的法術魅惑。
但是禪心佛性,最惑人心。
不經意間而起,非本意而為,卻恰恰最讓人抵擋不住。
“紅顏白骨,有何區別?我喜歡她們的真誠坦率,卻不愛你的陰郁悲沉。那自然是她們更好看。”和尚說道。
黑貞小姐姐握緊黑帆的手一緊,那鐵桿差點被她直接捏碎。
冷冷的盯了和尚一眼,黑貞小姐姐再也不‘多管閑事’。
一場交鋒,悄然而過。
那些圍繞在和尚身邊的其她小姐姐,對于這一切的發生,絲毫沒有察覺。
熱鬧的氛圍,容易渲染人的情緒。
在興奮的時候,更能引導沖動。
當和尚從五星級賓館的大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即便是早已修成了佛門金身,此時他也不免覺得后腰有一絲絲的酸疼。
不要多想。
他昨夜只是,先陪拉姆和蕾姆打了一會斗地主。
又和雛田、娜美、拉克絲打了半夜麻將。
最后王昭君小姐姐聯合了天使彥要制裁他。
終于被他成功反殺,保住了自己的人頭數。
這是漫長的一夜,是充滿了殺戮和戰歌的一夜,是令無數人羞愧和羨慕的一夜。
“難怪云浪即便是斷了,也還是忍不住,去找鬼醫蒼草子,給他換了一根驢貨,重新開始修煉他金剛門的功夫。”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開始在內心深處,默念心經,鎮壓旖旎之念。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學我,如同入魔道。”
“果然是介于魔佛之間的邪道,既是捷徑,也是歧途。”和尚長長吐出一口氣,原本染色的內心,終于又恢復了清澈空明。
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為什么?
因為屠夫,曾經經歷過許多生死,他比那些躲在寺廟里,苦修佛經,口誦慈悲的和尚,更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慈悲,更明白什么是放下。
沒撿起來過,又談何放下?
戒魯和尚的天賦本就非同一般。
他更是楚河的分身,本就有著與楚河一般無二的資質。
但是現在,他卻已經被楚河遠遠的甩在了身后。
戒魯問佛祖。
佛祖說他沒放下,需要去學習。
戒魯對佛祖說,他心中曾有萬般情,如今卻已然了無一物。
佛祖卻又說,這情不是他的情,而是楚河的情。他放下了楚河的情,卻放不下楚河。他心中也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情感,又談什么放下?
故而戒魯辭別了佛祖,借著靈潮回歸,諸界隱隱重疊,洞門大開之際,來到了楚河的世界。
他想要解決與楚河之間的問題。
不再執著于自己是楚河分身這件事,真正的獨立成為個體。
同時也要歷經一段屬于自己的感情,而不是在楚河的記憶里,去感受楚河的過往經歷。
洗練了心頭,對紅粉奢靡的迷戀。
戒魯卻更加的疑惑。
“不過肉欲而已,有何難渡?佛祖為何讓我先拿起,再放下?”
他自以為自己經歷了情,卻又忘了,做自己。
他以為的情,不過是出于‘楚河’的習慣。
他知道,面對這么多風景各異,且投懷送抱的小姐姐,楚河不會拒絕,甚至沉醉其中。
就以為這便是情。
這并非是戒魯天真或者癡傻,他的聰慧,早已證明,無須多言,無須再提。
而是當局者迷。
所謂‘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戒魯真正的迷障,在于楚河送給他的記憶。
他想要成為真正的自我,卻又不自覺的,想要按照楚河的習慣和風格去處理事情。
但是···他只是楚河的分身。
畢竟不是真正的楚河。
當戒魯到來的時候,楚河就有了感應。
作為主體,即便是有佛門幫忙隔斷,楚河依舊能感覺到自己分身的到來。
“奇怪了!佛門怎么會放他來這個世界,難道不怕我趁機將他回收,然后煉化嗎?”楚河此時,也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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