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指一剎那間,李流霜的劍已經出鞘了。
霜寒月龍的龍氣附加在寒鐵鑄造的寶劍上,帶著一種猶如寒冬般凜冽的殺機。
這一劍比臘月的北風還要冷,卻又比六月的流火還要烈。
但正是這么兇狠且殺伐果斷的一劍,卻被楚河直接用雙指夾在了指尖,任由那劍鋒不斷的顫抖,重重疊疊的爆發寒氣,卻始終難逃楚河雙指的控制。
“松開!”李流霜說著,已經撩起長裙,從雪白修長的大腿上抽出了一把短劍,猶如毒蛇吐信一般,朝著楚河的手腕扎去。
“如果我是你,那么這一劍,不應該刺手腕,而是直擊咽喉或者心口要害。攻敵必自救,這才是真正的脫身之道。”楚河嘴上說著,卻隔空一掌,震動空氣,將李流霜的短劍直接震斷成數截。
李流霜卻不再搶攻,而是冷眼看著楚河說道:“你不是她的人?”
楚河笑道:“當然不是,事實上···你才是。”
李流霜聞言眼神更冷,卻不再說話,松開了緊握著劍柄的手,等著楚河歸還她武器。
楚河雙指一抖,雙手端正的接過長劍,用指尖輕輕的撫摸著劍身。
沒來由的,李流霜忽然感覺渾身都跳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就像楚河那輕柔的指尖,是從她的柔嫩肌膚上劃過一般。
看著李流霜雪白面頰上驟然泛起的紅暈,楚河微微一笑。
對方可能只覺得是錯覺。
但是···沒錯!這就是楚河搗的鬼。
龍氣能夠在人與龍之間相互傳輸轉換,這就說明這種力量本身,就天然附帶有一種離體靈性。
楚河便是借助了長劍之上殘余的龍氣,然后微微震動、刺激著這龍氣,從而引導出其靈性,令李流霜感同身受。
當然,要做到這種細致入微的操作,也唯有楚河罷了。
以這方世界的人對他們修行本身的研究,根本無法復制楚河的這種深刻與影響。
看著李流霜明明很‘激動’,原本緊閉的修長雙腿,此刻微張,仿佛隨時會一瀉千里,卻偏偏還要擺出冷若冰霜,毫無表情的摸樣。楚河就有一種異樣的興奮。
“果然,對于任何征服欲強烈的男性而言,仿佛不食煙火的冷女,都是一種毒藥。即便是紳士如我,依舊忍不住有點惡趣味了。”楚河搖了搖頭,深深感覺到自己的不道德。然后手指尖的顫抖,又用力了幾分。
李流霜雙腿微微一曲,半邊身子重新匍匐在桌子上,用無比憤恨加羞恨的眼神看著楚河。
即使不明白為什么,但是她憑借著天賦的第六感,此刻還是能夠感覺到是楚河在搗鬼。
“無恥!你若想上我,隔壁就是如家客棧,我既然輸給了你,那么與你同塌而眠,也是我輸了的代價。但是這般羞辱于我,卻是何意?”李流霜咬著牙齒,艱難的抵抗著那種從骨髓中蔓延出來的瘙癢,十分堅決卻漸漸崩潰的抵抗著,即將從喉嚨深處,發出的某些羞澀聲音。
楚河揚指輕彈了一下劍鋒。
一股古怪的頻率,順著龍氣之間的相互感應,作用在了李流霜的身上。
下一刻李流霜雪白的面頰涌起了一陣一樣的潮紅。
然后便是決堤。
雪白的長裙上,似乎眨眼功夫便濕掉了一片。
而木制的地板上,一趟略顯渾濁的水漬,尤為刺眼。
李流霜羞憤至極,從頭上拔下一根發簪,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扎。
別說是一個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突然掀起了層層波瀾。
即便是一個男人,處在眾人之地,驟然來一出銀瓶乍破水漿迸,也同樣會羞愧的無地自容。
楚河敲響了第二聲。
從靈魂蔓延到骨髓,再從骨髓布滿全身的酥麻感,令李流霜手中的發簪直接掉落在地。
“放心吧!我已經震動了空氣甚至是陽光,單獨在這里割裂出了一個小空間。你難道都沒有發現,我們動手到‘交’談到如今,都沒有引起外人的注意嗎?”楚河微笑著說道。
是一種很奇妙的力量。
如果只是用來震動有形有質之物,就膚淺了。
楚河不僅僅可以用震的力量震動空氣,更可以震動光、影甚至任何存在的形式。
李流霜原本哀泣的眼眸中,霎時間恢復了神采。
雖然還是有被‘玩壞了’的感覺,但是至少···只是在一個人面前。
羞恥度和羞恥感,便大大降低了。
“看!你接受的很快,不如我們就在這里,直接展開一場別開生面的格斗如何?去如家的話,還要花錢,就在這里,還能省下點龍骨幣。”楚河繼續撫摸著劍身,然后很可惡的說道。
李流霜渾身都顫抖著,長裙下,并未穿長褲的雪白大腿,不斷的抖動著。
“你···休想!”
艱難的吐出三個字,李流霜又用微弱如蚊蟲般的聲音,小聲說道:“至少···至少要找個沒人···沒人的地方。”
楚河聞言,卻哈哈一笑,將手中的劍驟然拋開,一道銀光,劍身已然歸鞘。
所有潮水般洶涌的‘沖擊力’,霎時間褪去一空。
李流霜癱軟在桌上,雙目無神的看著楚河,嘴角隱隱還有涎水溢出。
“不用了,我要等的人來了。”楚河說道。
前文早提,李流霜和她母親,其實都從未脫離過小夜的視線。
雖然取向徹底變了,但是李流霜畢竟是小夜的女兒。
楚河的震動,確實屏蔽了旁人的感官和視線。
但是卻又沒有瞞過小夜。
楚河知道,小夜絕不會允許他真的觸碰自己的女兒。
雖然這方世界,由于女權思想泛濫的原因,女性在面對某些事情時,其實并不抗拒甚至剛烈。
對于很多妹子來說,啪啪啪是一種雙方互相索取,然后共同抵達云端的運動,沒什么好抗拒和難以啟齒的。
李流霜過往雖然如白紙一張,但是同樣也受到了這種思想的影響,之前的羞恥和憤恨,更多在于,在大庭廣眾下失禁。
小夜卻不同。
她的三觀起初塑造于華夏,受到了許多影響。
她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女兒,被旁人這樣調戲和玩弄?
即使···楚河到現在為止,其實連李流霜的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
嘩啦!
就像是一面墻倒塌了。
楚河和李流霜封閉起來的空間,驟然破碎開來。
一身黑紅色長衣,穿著略為男性化,卻偏偏畫著女性嫵媚妝容的小夜,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面色漆黑,十分恐怖的看著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