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楚河的問題,曹寶已經蒙圈了。
而蕭升的反應,卻如同楚河早已預料到的那般一樣。
他似乎對數字···或者說金錢極為敏感。
在短暫的迷茫之后,迅速說道:“道友這個問題其實是設有陷阱吧!其實撇開其它,簡單的看待這個問題,不去管消失的一貝,還有最初支付的三十貝。正確的結果應該是,三個人一共支付給了驛站二十七貝,其中驛站得了二十五貝,而還有兩貝被奴隸偷偷留下。”
楚河聞言,哈哈大笑:“果然瞞不過道友,確實如此。”
這個問題看似只是一個簡單的偷換概念,但即便是放在后世全民啟智,數學普及的社會,也依舊會難住一些人。放在眼前這個時代,不說一坑一個準,卻也差不多。
并非是這個時代的人智商有問題,而是他們思考問題的方式,習慣性的呈現直線行事,而不會倒轉過來打折,對于數字方面,更是一塌糊涂。
而蕭升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將這個問題解開,就足夠說明,雖然在修行上,他最多只能算過得去。但是在金錢、數字上的天賦,他卻是奇佳。
以真仙的學習能力和接受能力,楚河只需要稍微培養他一下,給他傳授一些先進的經濟概念。他就足夠成為一個很好的幫手,替楚河主持金錢綁架世界的大局。
人盡其才,物盡其用,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暴力的暴兵流,將所有看得見的活物,都想法子堆到戰場上去,然后送入龐大的絞肉機,變成一團模糊難以辨認,只能打馬賽克的東西。那簡直就是對資源的極大浪費。
本就處于劣勢,需要步步為營,處處小心,還走這樣暴力的路子,那得有多好的運氣,才能達到更改封神,扭轉乾坤的目的?
將蕭升、曹寶二人拐帶回大商之后,楚河在半路上對他們說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拍著胸口保證,只要他們配合工作,等到功成之后,一定將他們引入圣人門下。
楚河這話可不是忽悠。
蕭升、曹寶即便是拜不了元始,那也能拜通天。
退一萬步,通天門下也入不去,還能拜在他楚河的門下嘛!
想他楚河,好賴差不多也是圣人門徒,而且申公豹這張皮,無論怎么說也少不了一個圣人弟子的身份。如此收了這二人,也不算是沒有兌現承諾。畢竟圣人弟子的弟子,那也是圣人門徒不是!
何況,讓蕭升執掌了財政大權,當他真正通曉金錢的魅力之時,才會明白像他以前那般簡單粗暴的使用落寶金錢,是何等的無知。
或許這樣一來,還變相的成全其道也說不準。
回到朝歌,楚河從帝辛那里得了便利,就開始逐漸全新的金融體系。
以落寶金錢為原始模板,然后以銅鑄造錢幣。
這些新生的普通錢幣,在落寶金錢的寶光輻射下,兩側都會出現虛幻的光翅。
如此最簡單,卻也最無法模仿的防偽標志就出現了。
而隨著這些新式商幣流通向市場,蕭升也開始感覺到,落寶金錢的強大。
以往他以落寶金錢落掉別人的法寶,都會以自身的修為、壽元甚至氣運為代價支付。
看似強大的手段,其實是一種價值交換。
若是真的可以無限制的去落盡法寶,蕭升和曹寶,又豈會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散修?早就兇名在外,名滿三界了。
而現在,隨著形式錢幣的流通,落寶金錢自己卻在凝聚氣運,甚至將一股股玄妙的力量反饋給蕭升,讓蕭升的修為提升飛快。
雖然真仙與真仙之間,不會存在生命本質的區別,但是所得力量量的懸殊,依舊可以形成巨大的差距。
就像楚河要打蕭升、曹寶,那是一只手的事情。
同理,像云中子這樣的圣人門徒,元始高徒。即使只是真仙修為,也可以用以把粗制濫造的松木劍,壓的千年修為的大妖,顯露原型,甚至造成傷害。
新貨幣的推行,起初是有些阻礙的。
不過有官方做推廣,又因為新貨幣的統一性,方便性,以及防偽性都極好,迅速得到了那些‘商人’們的喜愛的擁簇。
在商人們的帶頭使用下,這種新的貨幣很快就流通向四方。
而楚河暗中的布置,也開始隨著這些商人,行走于天下諸侯的領地。在他們完全沒有察覺和防備的領域,逐漸的掌握他們的命脈。
隨著新的金融體系的逐漸成型。
幾乎是在差不多的時間,無論是玉虛宮中,還是碧游宮中,又或者火云宮、凌霄寶殿、女媧宮、兜率宮···等等大佬們居住之所,紛紛有異樣傳出,然后卻又被十分默契的壓住,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新的貨幣,給人們的生活帶來了更多的便利和精彩。
整個世界都像是被重新盤活了一般,顯得色彩鮮明起來。
朝歌城的本地人,時常會發現,朝歌城幾乎每天都在變化,會出現許許多多的新面孔。市場上也多出許多以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之物。
他們來自各個諸侯國,甚至有更多的人,還來自大商的輻射范圍之外,被稱之為蠻荒之地的地方。
以往,也只有每年諸侯朝奉商王時,才會有類似這樣的熱鬧。
但是不知是何時開始,幾乎每一日都是這般。
而且越來越繁華,越來越興盛。
甚至迫不得已的,在眾多朝臣的請愿下,朝歌城即將大興土木,進行擴建。
無論是商王居住的王宮,還是朝歌城的街道、民居,又或者王公貴族之所,甚至是城墻的包裹范圍,都要改制。
在朝臣、貴族、百姓的再三請愿下。
在宰相商容和副相比干,屢次進宮說項下,帝辛這才不得不‘勉強’答應這個極其耗費人力物力的請求。
而后朝歌全城歡慶,無人不感嘆圣君賢明。
如此,即便是帝辛再造鹿臺,卻又如何?帝辛大可以毫無愧色的拍著胸膛說:“一切都是眾望所歸,一切都是民心所向,是大勢所趨,是滿朝文武,是全城百姓···逼迫寡人的呀!”
所謂的奢侈享樂,所謂的鋪張浪費,并非是真的非得緊巴巴、苦兮兮的過日子。
而是消費與經濟實力和生產水平相匹配。
經過楚河的一番折騰,大商···上至帝王,下至百姓,都開始有錢、有糧了,可以造作了。這個時候,有些行為,完全就是合理消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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