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剛看時玩游戲(kanpian)的人,都有一個沉迷期。
在這段時期,往往是最容不得打攪的,而且朝思暮想的只有這么一件事,不管別人怎么叫喚,都很難喊得動。
吳剛沉迷進去了。
楚河也不敢暴力的去喚醒,就只能慢慢的等吳剛自己緩過氣來。
當然空閑的時間楚河也沒有浪費。
他也想明白了。
成了仙,體內的真元轉化為了仙元,各種法術、道法,再施展出來,那就是仙術、仙法。
雖然施展手段大抵相同,甚至因為仙元的特殊性,同樣的手段,以仙元催動更加簡單快捷不說,威力也更強。但是還是需要一個習慣的過程。
所以楚河便自發找了一處空曠處,開始研究仙術、仙法。
偶爾在抬頭,仰望一下星空,那星辰之間貫穿的仙境神國,縹緲瑰麗,浩瀚磅礴,確實也令人向往和好奇。
只可惜,總歸是折射出來的倒影。
即使是楚河睜開成仙之后,再度進化的天眼,甚至是神眼,也無法看清楚那仙境、神國之中更加具體的景象。
想想也對,如果真的能夠看清楚,那吳剛也不會如此寂寞了。
兩個人,一片荒蕪,一株桂樹。
已然稱不上絕對的孤獨,即便如此,大約大半年后,楚河的內心都難免涌起一絲浮躁。
他漸漸的開始懂得,吳剛起初那句話的意思。
或許砍伐月桂樹,真的是炎帝對吳剛殘酷的懲罰之余,殘留的一點憐憫。
如果將他流放至此,封鎖于與外界隔絕的月宮次元空間之中,孤獨一人,無所事事。只怕吳剛早就瘋了。
到了大約一年后,楚河忍不住提著長刀,到月桂樹下劈砍。
一陣狂轟亂炸之后,月桂樹輕輕搖擺著魁梧的身軀,然后掉落一片猶如冰片般的花瓣,落在楚河的頭頂上,冰冰涼透心寒,仿佛是在嘲笑他的疲軟無力。
此時正在打黑魂打的不亦樂乎的吳剛,突然抬頭說道:“你是要砍樹還是砍人?砍人的話,當然是一刀不夠再補一刀。砍樹的話···用得著這么麻煩?它就站在那里,等著你來下手。你為什么不多蓄力,找準地方,直接一刀下去?”
受吳剛提醒,楚河這才醒悟過來。
他這是在寂寞的逼迫下,有些昏頭了。
如果是在閉關修行,那么當思緒隨著宇宙的規律的顛簸起伏,而徜徉于奧妙無窮的世界之時。時間的流逝,變得毫無意義。
故而一夢千年,也是尋常。
但是楚河這并非是在閉關修行功法,而是保持著活躍的心態,進行著動態運動。
這種狀態下,會出現一些急躁的情緒,是可以理解的。
沉穩心思,運轉仙元。
楚河將全身的力道都集中起來,然后雙眼緊盯著月桂樹的紋路。
猛然間發力,雙手持刀,暴力而下。
叮···!
碎玉般的樹屑飛濺,楚河終于在月桂樹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刻痕。
而刻痕在不到十分之一剎那后便消失不見。
這也讓楚河明白,吳剛為什么不在極短的時間內,連續劈砍,以重疊之勢,直接將月桂劈開。
月桂的恢復速度太快了,甚至比反應時間更快。
砍伐月桂要留下刻痕,就需要蓄力,一旦蓄力連發速度就會受到限制。
而單純的追求速度,就會讓力度不夠,根本無法砍傷月桂樹。
當然了,力量和速度本質上是沒有上限的,只要吳剛能夠將二者之一,提升到月桂樹承受的極限,自然能夠打破禁錮,獲得自由。
這或許正是吳剛所努力的方向。
只是···看似簡單的本質,卻在抵達一定程度之后,越發難以觸摸。
力量和速度的提升,當到了一定程度,甚至比技巧和方法的改變、提升要艱難無數倍。
代替吳剛,楚河砍了三個月的樹。
漸漸的也琢磨出了一點門道,甚至時而還能在月桂樹上,留下半寸深的傷口。
此時,吳剛終于放下了手里的電腦,摘下耳機,抬起頭來對楚河說道:“你現在的力量已經很不錯了,達到了一般仙將的程度。”
看到楚河疑惑的眼神,吳剛解釋道:“天庭的天兵天將都是水貨,按照你們的說法,類似于英靈。都是仙神們將凡間一些英武、勇猛之人,死后的靈魂,直接帶到仙界,放入洗仙池里,用尋常仙氣煉出新的肉身,然后作為常規兵種存在。”
可以看得出來,吳剛玩游戲很用心,以至于現在說話的口吻,都帶有了幾分游戲宅的風范。
“而除了那些不愿聽從天庭調度的仙人之外,一般肯加入天庭的仙人,最初都是從仙兵做起。地位上高出天兵,稍遜于天將。再往后以實力劃分,便還有普通仙將或者普通仙官。當然了,都只是真仙,若是入了金仙境界。那就是天帝都要稍加禮遇的大仙,不可隨意驅策。”吳剛繼續說道。
楚河卻有些疑惑道:“你不是一直關在這里嗎?怎么會知道這些?”
吳剛微微一笑,顯得有些神秘:“總會有辦法的!你們凡間的罪人,關在牢房里,就真的與外界徹底脫節了嗎?連半點消息渠道也沒有?”
這話說的沒毛病。
吳剛雖然是個囚犯,但是他難道就不能曾經有三五好友?
這些人偶爾通過某些渠道,給吳剛傳遞一些外面的消息,也不過分吧!
“所以,你說這些,就是想告訴我,我現在的實力,如果放在天庭,除開那些底層的天兵之外。我就是倒數第二流?”楚河翻了個白眼問道。
吳剛站起身來,提著石斧走過來。
“莫要以為我是在諷刺你。你不過是初成仙,便已經擁有堪比仙將的實力,已然不凡。現在你已經懂得了如何積蓄力量,專注于一點,那我就該教你我的斧法了!”吳剛終于還記得欠下的賬款。
“瞧好了!”
吳剛一聲呵斥,雙手持斧,深吸一口氣,渾身的力量運轉在雙手手腕之上,猛然一聲炸響。
咔嚓!
一斧頭,劃出一個無比圓潤的弧線,帶著一種奇妙的軌跡,重重的劈砍在了月桂樹的樹身上。
那粗壯的月桂樹,一瞬間就被砍缺了三分之一。
就連恢復也花費了二分之一剎那的時間。
如果這樣的一斧,吳剛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連接三下,他只怕早已脫困。
“好了!你學會了嗎?”吳剛收起石斧,淡定而立。
楚河目瞪口呆:“這就完了?一招?”
吳剛道:“我這是砍樹,又不是干別的,當然只有一招。我即便是弄出個一百幾十招來,又有什么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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