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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章大朝會(上)

  谷道人撩起車簾,車簾內擺放著一個虛假的人影,渾身卻散發著濃郁的氣息。如果不是具體細看,是無法發現其中端倪的。

  看到堵路的童虎,虛假的人影還得意的招了招手。

  怒火在童虎的心中燃燒。

  “被耍了!”

  憤怒只是一瞬間,他不是一個沖動的人。

  盡管從外表上來看,他十分符合沖動易怒的人設。

  “現在距離大朝會開始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在大朝會開始之前,魔宮大門不會打開。也就是說,我還能在魔宮門口堵住楚河。雖然這么做,囂張了一些,事后可能會有一些大麻煩。不過···也只能這樣了。”童虎心中計較著,收起鐵棍,一個轉身就要甩開步子,往魔宮趕去。

  “楚河這樣金蟬脫殼,暗中前往魔宮,這更說明顏魎的猜測或許是正確的,他并不是如表現出來的那樣被動。”想到這里,童虎心中更加焦急。

  “很抱歉!現在你必須留在這里。”牛頭人開口打斷了童虎的思路。

  童虎扭頭,看向駕車的牛頭人。

  他不明白,是什么給了這個牛頭人勇氣,讓他一個區區駕車的車夫,也敢來擋他的路。

  “相傳牛類妖魔的妻子特別容易出軌,莫非這是一個看穿了大草原的真相,已經不愿茍活于世的牛頭人,最后的肆無忌憚?”童虎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逝。

  緊接著便一砸手里的鐵棍,甩出一道棍芒,朝著馬車碾去。

  廢話不用說太多,想要攔住他,就要看有沒有這份本事了。

  馬車上的牛頭人···不!是谷道人!

  谷道人面對童虎這暴力至極的一棍,表情十分淡然。

  隨著在這方世界的修行,他已經重新草創了一門功法,將體內充沛的兵鋒之氣收束起來,化作了一股特殊的真元,雖然無法再隨意的施展道術、法術,但是這種真元,極具殺傷力。

  反而類似于網絡小說中的劍修模式,舍劍之外無他物,一劍爆出萬法空。

  一道劍光從指間彈射出去,谷道人猛然瞪眼,劍斬童虎···。

  魔宮大門在兩個身強力壯的石頭妖魔的推動下,轟然打開。

  成群結隊的文武大臣和有資格上朝的大貴族,紛紛跨步步入魔宮之中。

  待到群臣站定,幾個年紀大,輩分高的老家伙,也都在內侍的安排下,端坐在椅子上。

  永夜魔君便步入大殿,居于高位之上,俯視群臣。

  照例先說了一些國情大事之后,永夜魔君的視線一掃,在人群中找到了楚河的存在。

  “楚河!七日之期已到,你既然來見本帝,想來是已經有了結果。”永夜魔君開口說道。

  楚河站出來道:“確實已有結果。當初策劃刺殺于我,且放走黃奴,造下彌天大禍者,正是顏家顏魎!”

  楚河沒有一開始直接將矛頭指向整個顏家,而是將顏魎單獨挑出來說。即便如此,大殿之內,也是細細的議論之聲紛紛而起。

  大家都知道答案,但是真的將蓋子揭開,那就是另一個概念。

  雖然表面上來看,這二者沒什么差別。

  但其實,對于許多神經繃的極為緊張的人而言,這其中造成的心理暗示,有很大的差別。

  永夜魔君沒有先問證據,而是開口道:“既然如此,先傳顏魎!”

  命令從魔宮傳到顏府,有著擁有特殊血統的人魔負責傳令,只需要數息的時間。

  顏府之中,早就收到童虎半路被一個牛頭人阻攔,沒有完成既定任務的顏魎,已經做好了準備。

  整理好衣冠,然后趕往魔宮。

  等到顏魎被帶入魔宮大殿。

  楚河和顏魎,相對而立。

  兩人都是那般俊秀瀟灑,只是各有不同。

  站在大殿中央,同樣奪目。

  “顏魎!本帝問你,楚河指控你派人暗殺他,且釋放黃奴。你是否認罪?”永夜魔君看著顏魎,眼中閃爍著莫名之色。

  顏魎風度翩翩,絲毫不亂道:“未曾有過的事情,臣不敢認!”

  顏魎也是有爵位在身的,故而可以自稱為臣。

  永夜魔君再看楚河:“你既然指控顏魎,那可有證據?”

  楚河道:“證據自然有!”

  說罷便陳列出一堆證據。

  比如從那位趙大人府上找到的書信,比如一些曾經與黃奴有過溝通的人族供詞。

  盡管顏魎曾經清掃過了一遍,依舊還是留下了一些未曾察覺的痕跡。

  楚河能將這些都找出來,也是本事。

  看到楚河列出的這些證據,顏魎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君上!這些證據,都可以偽造,模仿筆跡本不是難事。而那些人族卑賤,易為利益蠱惑,用人族的證詞,來控告一位高貴的人魔貴族,這本就是無稽之談。”

  接著顏魎掃了楚河一眼,倒打一耙道:“楚大人煞費苦心,就為了污蔑臣,卻不知是何居心。臣懇請君上,任用長老院,對楚大人進行徹查。黃奴逃走一事,卻有蹊蹺,或許有人從中作梗,暗施詭計也說不定。”

  “區區幾封書信,幾個人族人證,確實不足為憑證。楚河,你還有什么話說?”永夜魔君聞言點了點頭,扭頭又對楚河質問道。

  永夜魔君這態度,倒是令不少人感到吃驚。

  在許多人眼里,楚河只是傀儡,想要對顏家動手的,無疑就是這位永夜魔君。

  眼下這些證據雖然不足夠,但若是永夜魔君支持,確實也能與顏家爭辯一番,逼迫顏家做一些讓步。

  但是永夜魔君竟然就這樣輕易的略過了。

  如此這般,便只有兩種可能。

  要么是永夜魔君,已經暗中與顏家達成了協議,放棄了楚河,此事就此罷手。

  要么就是永夜魔君還掌握了某些極為致命的證據,足以將罪名釘死。

  故而才會輕描淡寫的放過眼前這些細小的勝利。

  顏魎心中清楚,永夜魔君并未給過與顏家和解的任何明示或者暗示,那豈不正表示,是后一種可能?

  想到此處,顏魎微微有些發慌。

  “不!應該不會!除非死去的夏冬吉、魏喜平他們站出來指認我,否則的話,沒有什么證據能夠真的動搖我們顏家。他們應該只是在故布疑陣,因為手里沒有了底牌,所以詐我一詐。這個時候,我必須鎮定,不可落入圈套。”顏魎心道。

  楚河卻像是讀懂了顏魎的心思,扭頭卻對顏魎說道:“君上當面,你我同殿為臣。刺殺之事,大可當做子虛烏有。但是黃奴事關社稷江山,若是顏兄弟有處置不當之處,且盡管認了。再懇請君上從輕發落也就是了,也免得將整個顏家都拖進來,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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