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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9章 搜刮

  看到張子安硬生生從門口翻找出鑰匙,精靈們都很吃驚。

  面對精靈們的追問,他故作神秘地笑而不語,才不會說自己是從歐美電影里看到的歐美人的藏鑰匙習慣。

  他把鑰匙插入鎖孔,輕輕一擰,門鎖長時間不用有些澀,他又加重了力氣,終于擰動了,鎖頭噠地一聲收回,再用手一推,門開了。

  還沒看清里面的狀況,門框上的灰塵就灑下來了,嗆得他直咳嗽,和精靈們全都后退幾步。

  等門口的塵埃落定,張子安擰亮手電照進室內,打量室內的陳設。

  室內的空氣很渾濁,地板堆積了厚厚的灰塵,墻角還結著蛛網,但蜘蛛也只剩下一具干癟的空殼,畢竟門窗封閉得很嚴,連蒼蠅蚊子都飛不進來,蜘蛛也只能坐吃山空。

  桌子、椅子、簡易沙發等日常用品全都擺放得很整齊,甚至還蒙了一層白布防止落灰,這證明主人離開時還是打算回來的,但是可能由于經濟形勢的惡化,也可能是因為別的原因,主人再也沒有回來過。

  幸好這座村落位于原始森林中,否則主人哪怕是離開幾天,恐怕也會被熊孩子或者閑得蛋疼的青少年砸碎玻璃或者當成鬼屋探險,然后在屋里隨地大小便或者到處涂鴉,說不定還會一把火燒了這房子…

  室內的桌子上擺著蠟燭臺,張子安走進屋里,用打火機點燃蠟燭,溫暖的燭光驅逐了黑暗。

  他把蓋著家具的白布扯下來,室內揚起漫天的灰塵,他憋住一口氣,快速把所有窗戶全都打開通風換氣。

  由于離海邊較近,這里不像森林深處那樣一絲風都沒有,過堂風很快把漂浮的灰塵都吹走了。

  精靈們這才慢悠悠地陸續進入室內,好奇地打量著周圍。

  張子安去其他房間轉了轉,把所有室內門和窗戶全都打開。

  房子包括一間主臥和一間次臥,各有一張床,還有一間儲藏室和一個洗手間,他在儲藏室里找到了水桶和繩子,一會兒可以用來打水。

  儲藏室里還有錘子、鑿子、手鋸等工具,他把手鋸夾在腋下,準備鋸樹枝生火用。

  要說這房子主人的生活也夠無聊的,沒有網絡,沒有電視,他能找到的唯一娛樂設備就是一臺老掉牙的收音機,當然早就不能用了。

  洗手間里有一個手工打造的簡易淋浴系統,在較高的水箱里灌進熱水,利用重力讓熱水從花灑里噴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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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柜的鏡子同樣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看不清鏡子里帥氣的自己。他找了塊布胡亂抹了兩下,好歹能看出人影了。

  擦鏡子的時候,他感覺鏡子有些晃動。

  包括浴室柜在內,室內所有家具都是主人手工打造的,樣子雖然算不上好看,但勝在堅固實用,放置多年之后依然穩固如新,沒道理在浴室柜上卻失了手。

  他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來,歐美國家的浴室柜鏡子往往是可以向外拉開的,鏡子后面會有一個小夾層,歐美人會在這個夾層里放一些常用藥物之類的,電視和電影里的經常有這樣的鏡頭男主角或者女主角對著鏡子照了一會兒,拉開鏡子取出精神病藥來吃…而中國的浴室柜大部分沒有這個夾層。

  于是他試著從側面看了看,果然在一側找到了一對鉸鏈,于是從另一側往外掀。

  鉸鏈有些生銹,拉了幾下沒拉開,他掏出瑞士軍刀才成功地撬開,而后面果然出現了夾層,而且也如他料想的那樣,夾層里放著一些顯然是藥品的瓶瓶罐罐。

  他隨便擰開一個藥瓶,藥瓶里的藥片經過這么多年依然保持著干燥,沒有受潮,過期是肯定過期了,只是不知道藥效還剩多少。

  這里交通極為閉塞,養蜂人和牧馬人長期隱居森林,跟外界少有接觸,日常頭疼腦熱的都是自己想辦法解決,而且以他們微薄的收入,恐怕也負擔不起美國的天價醫療費,所以夾層里的藥品種類比通常情況下家庭里的常備藥物種類更豐富,甚至還有沒開封的一次性注射器。

  藥瓶上全是英文,甚至還有喪心病狂的拉丁文,他對照著手機里的翻譯軟件勉強選出一些可能用到的藥放了這么多年的內服藥他不敢拿,吃下去估計跟含笑飲砒霜差不多,外敷藥和其他一些藥品倒是能湊合用,連同注射器一起裝進自己的急救包,有備無患嘛。

  隨著物資的消耗,他的背包已經輕了很多,不在乎增加這點兒負重。

  至于屋里的其他東西…他粗略地翻了一遍,沒什么能用得上的,更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不過倒是在臥室床上發現一個相框,從相片中證實了房主是印第安人的猜測。

  他簡單地把臥室和起居室的塵土清掃干凈,雖然只住一個晚上,但也不能太將就,然后就開始燒水準備晚飯,順便把壁爐也點上了。

  精靈全聚集在壁爐旁邊愜意地烤火,敲著盤子等待開飯,只有他自己忙里忙外。

  晚飯還是跟中午一樣,精靈們吃烤河貍鼠肉,他是米飯、野菜和罐頭的組合,廚房里的鍋碗瓢盆倒也齊全,問題是他的手藝太潮,有廚具也做不出個花兒來。

  狼群在夜里沒有閑著,自顧自去狩獵,等填飽了肚子才回來,睡在房子外面,在屋里都能聽到它們在室外互相追逐打鬧。

  難得有淋浴設備,而他自從進入森林以來,好多天沒洗過澡了,所以干脆多燒了幾桶熱水,胡亂沖了個澡,洗干凈已經黏如鳥窩的頭發,頓時神清氣爽,感覺身體都輕了很多,而洗下的污水差點堵了下水道。

  這一夜,可能是睡慣了帳篷,也可能是不習慣睡陌生人的床,張子安的精神有些亢奮,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做夢還夢到了房主印度安人突然回來了,拿著黑洞洞的雙筒獵槍指著他的腦袋,硬要訛他一筆巨額住宿費…

  所以說,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連做夢都做得如此糾結。

ps:應本人的要求,祝意大利讀者兼沙雕群友寒地孤城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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