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說到女人,張子安立刻精神一振,但他沒有立刻明白理查德話中的意思,因為之前在艷后浴池那里明明見過女人的。
還是說…理查德已經看穿了一切,他見到的那幾個歐洲女游客其實是女裝大佬?
理查德鄭重地點頭,補充道:“你這白癡別想歪了!本大爺指的是本地的成年女人,外國女游客和本地女童不算在內!”
這么說的話…
張子安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天匆匆經過時沒有注意,但剛才一路上似乎確實沒有見到當地成年女子的身影,集市里熙熙攘攘的全是男人,無論是擺攤的還是買東西的。
“這有什么奇怪的?這里幾乎是埃及民風最保守的地方了,當地女人應該會從頭遮到腳,你就算看見了,也看不到人家長什么樣子。再說這么短的一條路,怎么能當樣本?”他不以為然地說道,以為它是想看看當地女人的樣貌。
“你這個白癡還沒明白本大爺的意思!”理查德掄起翅膀拍在他的頭上,“本大爺當然考慮到了這種情況,但就算這樣,女人數量也太少了,大部分都是男人!尤其是精壯的青壯年男人!”
張子安又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在沒有計劃生育的地方,性別比例應該是差不多的,埃及其他城市街頭時常能見到穿著長袍的女人走過,就算這里的當地女人不喜歡拋頭露面,但很多情況是必須要外出的,總不能像中國古代的千金小姐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雖然只是短暫地在鎮里走了走,但管中窺豹,可見一斑,以此來推測,這里男人的數量確實是高于女人。
“你究竟想說啥?就算這里男人比女人多,又有什么問題?”他問道。
理查德意味深長地咧嘴一笑,“不僅是數量的問題——剛才在艷后浴池邊,你賊眉鼠眼地亂瞟女游客的時候,本大爺一直在盯著那幾個精壯的小伙子,有本地人也有外國人,從他們的眼神、言語和肢體動作來判斷…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不一般!”
張子安:“…”
這個“不一般”似乎很耐人尋味。
他拒絕往理查德誘導的方向去思考,而是質疑道:“你看錯了吧?”
“絕對沒有,你這個白癡要相信本大爺的直覺!本大爺的直覺一向很準!”理查德信誓旦旦地說道。
“是在‘那’方面直覺很準吧?另外你怎么總是把‘精壯’二字掛在嘴邊?”張子安吐槽道。
“嘎嘎!你這個白癡沒有注意到,其中一個很man的家伙還沖你笑了一下呢!”理查德興奮地叫道。
張子安:“…”幸虧我沒注意到。
他已經隱約猜到理查德想表達的東西了。
男人多女人少的小鎮,關系非同一般的幾個小伙子…這些都是街頭所見,雖然因為時間短而不能成為可靠的樣本,但有這么巧嗎?
他回頭望向神諭殿廢墟所剩不多的東西之一,那根高高的尖頂,籠罩在夕陽中。
一直有傳聞說,威名赫赫的亞歷山大大帝其實是一位雙性戀,這在古代歐洲其實是挺正常的,其實現代也是如此,人們在性取向上有較為自由的選擇權。
亞歷山大的親密戰友赫費斯提翁同時也是他的戀人,亞歷山大有一個很騷的操作,就是在迎娶第二任妻子時,順便把第一任妻子的妹子許配給了赫費斯提翁,算是令人瞠目結舌的親上加親…
當亞歷山大歷經重重險阻抵達錫瓦綠洲之后,人們不知道他是怎么讓阿蒙神廟祭司們信賴一個外國人的,但毫無疑問他成功了。
亞歷山大英年早逝,在他死前,據說他留下一個令人意外的遺言——他沒有要求把自己的尸體運回故鄉安葬,也沒有要求安葬在那座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港口城市,而是要求葬在錫瓦綠洲。
直到現在,有些考古學家依然堅定地認為,亞歷山大大帝的墓就靜靜地位于錫瓦綠洲某處角落的地下,等待人們去發現。
這一系列耐人尋味的歷史與如今的現實跨越千年重疊在了一起,令張子安明白理查德的問題并非空穴來風,這里男多女少是有深刻的內在原因。
“嘎嘎!懂了?本大爺果然沒有看錯,你這個天選之子在這個問題上很敏銳嘛!”它贊許地用翅膀拍著他的腦袋。
“我不懂,也不敏銳!”他把它的翅膀撥到一邊,沒興趣跟它探討這個問題。
理查德促狹地笑道:“剛才入住旅館的時候,你大概也沒注意到,跟咱們同一層的還住著一個歐洲男人,他跟你打了個照面,看著還挺帥的,好像對你很有意思哦!”
張子安:“…”
他很難判斷理查德這句話是真是假,由于此地獨特的習俗,顯然會有很多外國男人來尋找…邂逅?歐洲人更是近水樓臺先得月,頻頻光顧這里。
“嘎嘎!本大爺勸你,今天晚上睡覺時要鎖好門以防夜襲,另外,如果不想明天下不了床,可以考慮把清涼油抹在菊花上!守護菊花的微笑!”
繞了一個超級大的圈子,理查德終于說出它最想說的話了,顯然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為了報復他在車上的威脅。不等他反應過來訴諸武力,它就振翅而飛,先逃離危險地點。
張子安現在暫時顧不上對付它,而是認真地回憶旅館同層是否真的有這么一個男人跟他打過照面呢?
好像是有,也好像是沒有。
算了,不管了,總之今天晚上要鎖好房門!
這片廢墟沒有什么可觀光的地方,尖頂可以爬上去,但有一定的危險性,再說爬上去也沒什么意思,不如趁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找個沒人的泉眼把世華放出來。
他招呼精靈們,提議離開這里。
跟理查德說話的時候,其他精靈們自由地在廢墟間徘徊,此時它們回到他身邊,他仔細看了看,卻沒有看到菲娜。
菲娜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