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梁山伯劉協在祝府面前,站了七天七夜,無論風吹日曬,他都沒有動搖,為的,只是一個結果,一個解釋,他不相信,他的英臺會是這樣一個薄情的女子,他更不信,曾經的山盟海誓,會如此脆弱。
“山伯兄,還不懂嗎?”七天后,馬文才得意洋洋的出現在梁山伯劉協身前,看著梁山伯的樣子,搖頭道:“我叔父乃當朝一品,就算你是狀元又能如何?祝家想要飛黃騰達,就要依附我馬家才有可能,你…”
“這么說,這并不是英臺的意思?”梁山伯劉協看向馬文才,眸子里帶著以往所沒有的東西,讓馬文才有些心顫。
“不是又如何?結局已經定了!”馬文才冷笑道。
“不是,就好!”得到了自己胸中的答案,梁山伯劉協雙目一閉,昏迷了過去,祝英臺是否背叛了這段感情,才是他的執念所在,如今,既然知道了祝英臺的意思,這份執念也就去了,七天七夜未曾合眼,疲憊感早已涌上他的心頭,此刻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心神一松,不堪重負的身體終于再難支撐住。
家丁手忙腳亂的將梁山伯劉協抬回去,在馬文才那猖狂的笑聲中。
當梁山伯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后。
雖然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但如何去化解這個局面,梁山伯劉協有信念,卻沒有辦法。
馬文才的伯符,乃當朝一品,門生故吏遍天下,他雖是今科狀元,但面對這位當朝一品,孱弱的如同一只站在大象面前的螻蟻一般。
要化解這個局,問題的根源,不在馬文才,而在他那作為一品大員的叔父那里。
“阿福!”良久,梁山伯劉協站了起來,對著門外喊道。
“老爺,您找我?”阿福乖巧的從門外進來。
“有幾件事情,要你去辦。”梁山伯劉協臉上,閃爍著一股以往沒有的沉冷。
“是!”
幾天后,朝野上下,開始出現當朝一品大員,馬元華通敵賣國的謠言,這股謠言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迅速洶涌起來,就連梁山伯自己都在詫異,他沒想過要扳倒當朝一品,只憑他自家的底蘊,是做不到這一步的,但幕后,似乎還有其他推手在里面促成此事,以至于到了如今,朝野上下,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內,就已經人盡皆知。
那些所謂的門生故吏,在紛紛撇清與馬元華的關系,就算這是流言,但梁山伯劉協卻知道,經此一事,就算這件事最后被證實是流言,但那些如今撇清關系的門生故吏,恐怕也不愿意看到馬元華再次成為那權傾朝野的人物。
三天后,阿福一臉驚喜的來到梁山伯劉協身邊道:“老爺,那祝府果然與馬文才退親了。”
“備好聘禮,隨我去祝府提親!”梁山伯劉協笑道。
“是。”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原本的悲劇,最終成為了皆大歡喜,梁山伯與祝英臺共結連理,而馬文才因為受到這股流言的影響,在地方上的地位一落千丈,再不負往日輝煌。
而梁山伯劉協也因為沒有了馬家的阻止,順利的獲得了實缺,成了一方父母官,在任期間,官聲頗好,深得百姓愛戴,三年后,被調往江蘇擔任了知府,雖然只是五品,但在這個年紀,已經是前途無量了。
不過好景不長,第二年,北方發生了邊亂,當初梁山伯權宜之計,不想卻成了真的,那馬元華竟然真的通敵叛國,帶著狼軍南下,以鯨吞之勢,三個月間,席卷北方十八府,直逼帝都,不過這些事情,對于遠在江蘇的梁山伯夫婦來說,還太過遙遠。
“夫君,這是什么?為什么這么多年來,這鈴鐺從不離身?”某夜,已經是多年夫妻的梁山伯劉協和祝英臺癡纏在一起,看著劉協脖子上掛著的鈴鐺,好奇的撥弄著。
“祖傳之物,傳說中,乃…”說到這里,梁山伯劉協眉頭突然一皺,盯著掛在自己胸口的金色鈴鐺,陷入了沉思。
“乃什么?”祝英臺趴在梁山伯劉協胸口,靈動的眸子里,閃爍著一股好奇。
“夫人且別說話。”梁山伯劉協擺了擺手,皺眉沉思。
這金色鈴鐺明明是自己的祖傳之物,為何自己不知其來歷,甚至不知其名諱?
這金色鈴鐺叫什么?一直以來都是個迷,而且自己跟這金色鈴鐺,似乎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明明自己對它很熟悉,但為何卻如此陌生。
恍惚間,眼前出現一口金色大鐘,樣子跟那鈴鐺差不多。
不是鈴鐺,是鐘!?這里…是夢境!好真實?
一瞬間,劉協清醒了,自己不是什么梁山伯,自己是劉協,大漢之主!
一瞬間,一股澎湃的氣勢自劉協身上涌動而出,那是屬于皇者的氣勢。
“夫君?你怎么了?”祝英臺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夫君,這一刻,突然感覺夫君有些陌生?
“這是…”劉協一低頭,白花花一片,甚至身體都緊密銜接在一起,不由苦笑起來,這場莫名其妙的夢,還是早些清醒過來為妙。
只是下一刻,劉協的面色變得古怪起來,自己明明已經清醒過來了,但為何還無法脫離這夢境?
意念試著聯絡金鐘,卻并未得到任何答復,那金鐘仿佛只是一件單純的飾品一般。
究竟該如何離開這里?
劉協皺眉思索著這一切,如果要破界的話,或許只有仿照現實中一般了。
看著眼前這個美到天地失色的女子在自己懷里不安分的扭動著,劉協平靜的心境似乎產生了劇烈的波瀾,夢境里,怎會有如此絕世的女子?可惜…終究只是一場夢,不過,就算是夢,就讓朕…忠心于情一次吧,已經不知道有多久,他已經忘了如何去純粹的愛了。
“夜了,熄燈吧!”劉協一揮手,然后尷尬的發現,燭臺上的燈火紋絲不動,自己在夢境之中,還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凡人吶!
“嗯”羞澀的應和聲隨著燭火的熄滅,漸漸變得激烈起來。
次日一早,劉協扶著腰從房間里走出來,明明是場夢,為何感受卻如此清晰,自己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感受過這種脫力的感覺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劉協開始有意識的去凝聚自己的聲望,再次策動商業,暗暗為自己聚攏財力,北方的戰事如火如荼,以劉協的眼光看來,眼下的朝廷已經腐朽不堪,貪官滿朝,結黨營私已經成了常態,這個朝廷已經從內部開始腐朽,外敵來犯,只是推倒這棵大樹的最后一絲力量。
這個朝廷,已經沒救了,他也不準備去救,他要破開這個夢境世界,只是不知道,在這虛幻的世界中,是否還有氣運、龍氣這些東西。
三月之后,北方傳來噩耗,帝都被攻陷,天子、百官被迫南下。
劉協并未立刻打起旗號,而是率領八千這三月來訓練的精兵,北上迎奉天子,并在中途設計伏擊,一舉殲滅三萬狼軍,一戰而天下驚,被天下百姓奉為朝廷的救星,順利將天子迎入蘇州。
天子對于劉協的能力十分贊賞,越級將他提拔為護國將軍,定都江蘇,而劉協,卻在不知不覺中,掌控了朝廷軍隊,開始加強武備。
之后的事情,就有些容易了,在狼軍被劉協擊退,劉協的聲威越來越盛,在朝中的地位也越發舉足輕重,看不順眼的人自然也越來越多,明里暗里的給劉協下絆子。
只是如今的劉協,可遠非當初剛剛穿越的劉協,在現實中,他可是第一個將歐亞大陸整個一統的千古一帝,這些明槍暗箭,被劉協一一化解,并通過輿論的渠道散播出去,讓民間對這些朝中官員失望,同時借助對這些人的反擊,一步步將自己的親信安插在朝堂之上。
天子的話語權在逐漸消失,三年后,整個朝廷,已經成了劉協的一言堂,天子已經成了擺設。
時機成熟之后,在劉協的授意下,天子無奈禪讓,劉協正式登基稱帝,立祝英臺為后,此后三年,劉協沒有再主動挑起戰爭,而是潛心蟄伏,休養生息,強化武備。
三年后,劉協舉兵,一戰以十萬破百萬狼軍,將狼軍打的一蹶不振,不但收復了江山,更是揮師北進,擴土千里。
再三年,劉協帶著兵馬攻入狼都,徹底將這個世界唯一一個對手碾壓,只是當他看到馬文才的那一刻,他徹底悟了。
人到中年的馬文才,與那羅馬大殿中的中年人,根本就是同一人,也在同時,整個天地突然震顫起來。
劉協抬頭看天,莫名的,心中生出一股難言的遺憾,這個夢,如果能再長一些…該多好?自己好像還有很多話沒有跟英臺說呢。
“是你!”在夢境世界崩潰的那一剎那,馬文才也清醒過來,當看到劉協的那一刻,雙目仿佛要噴出火焰一般。“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