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
就在羅亞將九十六號的縛道修煉完成,正打算繼續鞏固一下,雛森桃這丫頭卻跑來了鬼道部,向他請教鬼道系的問題。
當然請教是假,想要和他多呆一會兒是真,羅亞正好練成了九十六號的縛道,倒也不介意休息一會兒,聽聽小丫頭的嘮叨。
“…昨天我們鬼道課的老師換人了呢。”
“哦,是嗎?你們已經開學了啊。”
羅亞摸了摸下巴,沖著雛森桃笑了笑,關于開學日期,他倒是一點也沒記,畢竟學校的事情已經和他無關了。
他現在的身份,再去真央靈術學院就不是什么上課的學生,而是去視察了。
“對啊,前天開學的。”
雛森桃看了羅亞一眼,似乎也很理解羅亞忘記開學日期的事情,然后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沖著了羅亞嘿嘿一笑,道:“對了,你應該聽說學校又出現了靈壓資質等級六的學生的事情了吧。”
“嗯?”
羅亞一臉好奇的表情看著雛森桃,靈壓資質等級六,這事兒他還真沒聽說過。
當然,雖然外界流傳他自己是靈壓資質等級六,但能夠震碎靈壓資質測試球,他的等級不是六,而是七,知道這個的人大部分都是隊長副隊長,都不會閑的沒事干對外宣揚他的事情。
“說來你可能不信,那家伙是我一個小時候很要好的朋友呢…”
雛森桃一邊說著,一邊笑嘻嘻的站在那里,伸手比劃了一下,比劃到她肩膀的位置,意思是就這么高。
羅亞:“…”
不比劃還好,這么一描述,再一比劃,羅亞自然猜到了那人是誰,毫無疑問就是原著中的天才少年,日番谷冬獅郎了。
如果讓日番谷冬獅郎知道雛森桃在羅亞面前這么比劃他,估計會過來找雛森桃拼命的。
“和我一樣的靈壓資質等級六,你要是不努力的話,恐怕很容易就被他超越了喲。”羅亞呵呵一笑。
雛森桃歪著頭嫣然一笑道:“才不會呢,他現在要叫我學姐,還得向我請教問題呢。”
而就在羅亞和雛森桃閑聊的時候,外界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嘩的聲音。
兩人都是停止了閑聊,轉頭看向外面。
“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雛森桃眨巴眨巴眼睛,收回看向門外的目光,轉頭望向旁邊的羅亞。
羅亞摸了摸下巴,釋放出感知,略一感知,就明白了是什么事情,不由得嘿了一聲,臉上看不出喜怒,直接站了起來。
“這么喜歡折騰,都折騰到我這里來了啊。”
說了一句后,羅亞看了看旁邊的雛森桃,道:“有點事情,我去處理一下,要是不想過來的話,你就在我房間休息一會兒。”
“嗯…好吧。”
雛森桃猶豫了一下,想到羅亞如今是大鬼道長了,要處理的事情她去了恐怕是添亂,便放棄了跟過去的想法。
鬼道部。
一名身材纖瘦的少女,身披白色的隊長羽織,正氣勢凌然的站在那里,沖著一種鬼道部的死神喝斥道:“都讓開,隱秘機動抓捕的犯人逃到你們這里來了,莫非你們是打算包庇犯人嗎?!”
鬼道部的死神,包括副鬼道長在內,都是一臉難看的表情,說到底這里也是鬼道部,隱秘機動的人跑到他們這里橫沖直撞,到處亂翻,簡直就是打臉來了。
偏偏隱秘機動的總長,二番隊隊長碎蜂,還親自帶隊指揮,一位隊長足以壓的在場所有人都不敢頂嘴。
說來。
這幾個月時間里,二番隊和隱秘機動,沒少和他們鬼道部產生摩擦,他們鬼道部自然比不上二番隊和隱秘機動,每次都是吃虧退讓。
結果現在好了,退讓到家里都不行,人家直接打上門來了。
終于。
就在隱秘機動的成員,四散搜尋的時候,一聲冷冷的喝斥,從鬼道部內傳來。
“夠了!”
伴隨著這一聲喝斥,還有一股恐怖的隊長級靈壓,橫掃而來,隱秘機動的死神自然無法和隊長級的靈壓對抗,頓時都覺得身體一沉,臉色變化,各自停止了行動。
就在這時,碎蜂向前一步,一股同樣的隊長級靈壓釋放出來,冷冷的笑了一聲,道:“大鬼道長莫非也打算包庇犯人么?”
“不。”
羅亞從暗處走了出來,隨手將一個人扔到了地上,同時走到了碎蜂的面前,以絕對的身高差,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你要抓的人就在這里,帶上你的人出去,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碎蜂嘴角抽動了一下,很想一個下勾拳打在羅亞的下巴上,羅亞走的這么近,還用這么一副‘就欺負你矮’的表情看著她,讓她氣的牙癢癢。
偏偏她還沒辦法退后一步,退遠一點,如果在眾目睽睽之下退后,她以后的形象想必就要永遠被羅亞壓一頭了。
本來打算差不多就走了的碎蜂,惡狠狠的等著羅亞,道:“追究?我可不記得有什么可以追究的。”
副鬼道長看著有羅亞撐腰,總算有了幾分底氣,站在羅亞后方,沖著碎蜂怒道:“隱秘機動在追捕人犯的時候,雖然可以行使便利之權,但你們未免也太過分了,分明就是在…”
“閉嘴!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碎蜂喝斥了副鬼道長一聲。
羅亞淡淡的看著碎蜂,看得她略微有點心慌,然后平靜的說道:“小孩子頑皮一點可以,但如果太頑皮了的話,是需要受到懲罰的。”
“你…”
碎蜂被羅亞一句話氣了個半死,羅亞動不動就拿小孩子來稱呼她,實在是讓她火大,恨不得和羅亞決斗一場。
她心中更是郁悶無比,本來是故意找事想要氣一氣羅亞,結果沒想到,羅亞輕描淡寫的幾下,反倒是讓把她氣的不行。
看著碎蜂一臉咬牙切齒的表情,羅亞反倒是笑了,他才不會和小孩子置氣,不過小孩子胡鬧的太過分,也需要好好‘調教’一下才是。
“看你很不服氣,那好,打個賭如何?”
“什么賭?”
碎蜂眉頭一皺。
羅亞嘴唇微微一動,沒人聽到他說什么,但幾句話卻直接傳入了碎蜂的耳朵,“聽說碎蜂隊長最擅長潛行和暗殺,給你半個月時間,隨便你使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傷到我,就算你贏,你贏了的話,今后我就任你驅策。”
碎蜂目光閃爍了一下,心中對羅亞輕視她一陣大怒,臉上怒色一閃而過,旋即流露出一抹冷笑,道:“好,這是你說的,那就這么定了。”
放眼整個尸魂界,除了山本元柳齋重國,其他的任何隊長,她不敢保證能成功暗殺,但暗中施展手段讓他們受傷,還是有絕對自信的。
羅亞見碎蜂直接一口答應,緩緩將雙手負到背后,瞇起眼睛看著她,道:“怎么,你都不問問如果你輸了,會怎么樣么?”
“不需要。”
碎蜂臉上露出一副,自己根本不可能輸的表情,道:“無非就是一些齷齪的條件,沒必要說了,因為你輸定了。”
羅亞心頭惱火,什么叫無非就是一些齷齪的條件,自己看上去就像是那么齷齪的人嗎?!
很好。
既然這小丫頭都這么說了,那就這么來好了。
“賭局就是賭局,條件要提前說明,以免某人賴賬,如果你輸了的話…”羅亞淡淡的將幾句話送入碎蜂的耳朵。
碎蜂聽罷,銀牙一咬,用能夠殺人的目光狠狠的瞪了羅亞一眼,但旋即想到羅亞輸定了,不由得冷笑一聲,直接轉身離去。
“那就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