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藍袍男子說三皇子走的時候早有安排,幾人對視一眼,臉上迅速的浮現出一絲喜色,終于放下心來。■雜&志&蟲■
既然是三皇子的安排,他們自然沒有什么好說的,勝負輸贏,且看就是。
不多時,眾人各自散去,藍袍人一聲不響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抬頭看到堂內站著的兩道身影,立刻面色一變,將房門關好,回頭躬身說道:“屬下參見娘娘,參見紫衣使者!”
“都安排好了嗎?”紫衣男子看了他一眼,淡淡問道。
“回使者,一切都已安排妥當。”藍衣人急忙點頭,說道:“明日便是與景國武試的第二場,屆時娘娘可跟隨使團一同進宮。”
“娘娘的身份…”紫衣男子再次開口。
“三皇子早已安排好此事,不用擔心其他人,至于景國朝廷,比試期間,他們不會對我們使團過多的盤問。”藍衣人解釋了一句,又猶豫道:“只是,兩國早已將比試限定在年輕俊杰之間,娘娘怕是…”
“此事娘娘自會有安排,你先下去吧。”紫衣男子擺了擺手,藍衣中年人立刻退了出去,卻也沒有走遠,坐在院中一處石桌旁,時刻關注著這邊的動靜。
等到藍衣人走出之后,紫衣男子才再次說道:“娘娘,皇宮戒備森嚴,皇帝身邊更是高手眾多,娘娘明日可千萬要小心。”
穿著寬大道袍的中年道姑自然知道皇宮守衛森嚴,高手眾多,就算她身為宗師高手,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潛進去,沒有正面應答,卻在片刻后開口問起了另一件事情。
“這兩日,京都信眾都在傳那位“天后娘娘”?”
紫衣男子臉上的表情一怔,立刻說道:“是的,那日足足有近百人看到了“天后娘娘”顯靈,根本隱瞞不過去,其中又恰有一人精通畫技,為那位“天后娘娘”畫了畫像,在信徒之間傳揚,怕是要不了多久,不止京都,就連其他地方的信眾也會聽聞此事。”
想到那日自己親眼所見的畫面,紫衣男子臉上也浮現出一絲難以置信,隨后又道:“此事是屬下考慮不周,才有今日亂象,還請娘娘責罰。”
此事若再繼續下去,怕是圣教之中,就會出現一位新的娘娘了。
中年道姑擺了擺手,說道:“觀音千面,天后娘娘自然也可不止一面,此事無妨。”
紫衣男子聞言一愣,隨后臉上便露出敬佩之色,說道:“娘娘高明!”
雖然忽然冒出來一位新的天后娘娘,在某種程度上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但也使得那些信徒更加的虔誠,達到了他們之前使用了無數手段都沒有達到的奇效。
“那件事情如何了”中年道姑頓了頓,忽然問道。
“回娘娘,屬下近日派了不少人在背后推波助瀾,一切順利,英雄大會在兩個月后舉行。”紫衣男子臉上露出激動之色,說道:“娘娘親自出手,那武林盟主還不是囊中之物,若是能號令那些人,圣教必然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則大事可期!”
想到在慶安府遇到的那位年輕女子,中年道姑淡淡道:“不要大意,這兩個月,隨時收集重要消息。”
“是!”
紫衣男子應了一聲,看著娘娘的身影消失在房內,心道那些宗師神龍見首不見尾,怕是不會出現在那場英雄大會上,這樣一來,還有誰是娘娘的對手 武試第一場李易沒有關注,只知道李軒最后還是勝了,勝的頗為輕松,天罰一出,齊國使臣心服口服。
對于這第二場比試,他倒是頗感興趣,一早就到了皇宮。
這一次,他倒不是孤身一人。
皇后娘娘母儀天下,心念今年夏天糟了旱情的兩個州府,在國庫撥款之后,召集京城的大部分名媛貴女在皇宮進行慈善捐物活動,如儀也受到了邀請,早上和他一同進宮,剛才和世子妃兩個人一起去了皇后那里。
這是以皇后娘娘為首的女流之輩為國家盡心盡力的一種方式,自然和李易李軒沒有什么關系。
李易到了宮里才發現來早了,距離武試還有挺長的時間,百無聊賴之下,蹲在角落里和壽寧公主下棋,永寧則坐在他旁邊看著。
上次教給她石子木棍棋之后,兩人下棋的結局很不理想,李易這一次當然不會繼續找虐,重新教給她了一種獸棋。
因為這種棋規則簡單,極易上手,在不太熟悉規則的情況下,壽寧公主輸了幾場,之后很快就找到了門道,和李易殺得難解難分。
某一個時刻,傲嬌蘿莉臉上忽然露出笑容,將紙片做的棋子移動到了某個位置,說道:“我贏了!”
李易拿起了自己被逼到死角的棋子,淡定的從壽寧公主的棋子頭頂上飛過,說道:“不要得意的太早…”
傲嬌蘿莉一臉呆滯,驚叫道:“為什么你的象可以這樣走?”
李易撇了撇嘴,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這是小飛象,可以從你的棋子頭頂上飛過去的…”
壽寧公主看了他一眼,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片刻之后,小臉上再次露出得意。
“這下總該死了吧?”
“忘了告訴你,我這是鉆地鼠。”李易再次撇了咧嘴,淡定的將棋子從她的棋子下面穿過去。
“…”傲嬌蘿莉眼睛瞪大,然后便咧了咧嘴,露出森森白牙。
李易決定以后再也不和傲嬌蘿莉下棋了,下不過就咬人,輸不起就別下啊…
“松開,快松開…”
“你是堂堂公主,這成何體統!”
“快松開,要不然下次不和你玩了…”
就在壽寧公主咬著李易的胳膊不松口的時候,宮門之外,齊國使臣在接受了守衛的檢查之后,緩緩的踏入宮門。
藍衣男子走在最前面,面色平靜,視線偶爾瞥向身側,目光略有尊敬。
幾位齊國使臣緊緊的跟在他的后面,時而回頭看上一言,面上皆有疑色。
最后方是一對陌生男女,年紀很輕,看起來都在二十出頭的樣子,年輕男子視線四下里望了望,目光深處有一絲隱藏很深的恨意,那女子則臉色淡然,目光深邃,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