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維科技大廈的四樓,蘇誠在泳池里游了一圈后,靠在岸邊。
摸出電二特制的一款連接衛星的三維投影儀,將其打開,然后觀看新聞。
看完張少忠這位軍事專家的評論后,蘇誠笑著搖了搖頭。
說實話,他召開新聞發布會,進行講話,還真沒有別的意思,目的就是為了憤怒地表示他要撤資。
至于后面的話,的確也是個煙霧彈,但他只想起個頭,沒別的意思。
但張少忠的這一番話,卻提醒了蘇誠一些事情。
他口中所謂的航天機密,外人不清楚,蘇自然是明白的。
張少忠作為軍事專家,電一查過,他是華夏對外放煙霧彈的一個重要人物,在媒體里的影響力很不俗。
作為華夏內部的人員,他肯定也是知道超維科技當初擊落各國間諜衛星的事情。
如此,超維科技讓衛星攜帶武器,進入太空領域,其實也不是什么難事。
他話中的深意,也提醒說蘇誠,假如事情真的到了很糾結的一面,那么未嘗不可以在這方面做做文章。
原本蘇誠是沒想過的,但現在嘛,卻有了這方面的準備和心思。
此外,不得不說,這些個軍事專家,對于蘇誠的話,還是研究得很透徹的。
從他簡短的話里,就推斷出超維科技在船舶領域,很有可能造出航母,還是核動力航母。
的確,超維科技現在是有航母,而且也是非常規動力,采用了核聚變裝置供能。
說起這個航母,就不得不提一下,在賽格爾,第二艘‘T1航空母艦’,已經完成了大半。
而現在,超維科技在上·海工業城的船塢里,也在電二的指揮下,將第二條艦船的生產線,給搭建成功了。
這里,不僅僅可以生產‘T1航空母艦’,還能生產核潛艇、護衛艦、驅逐艦,以及一些水面郵輪和貨輪。
目前,上·海船塢里的‘T1航空母艦’,已經于三天前開始生產。
有了完備的生產線,就可以依葫蘆畫瓢,在一個月內,造出一艘航母。
這種速度,在外界看來是極其不科學的,但在超維科技這里,沒有繁瑣的測驗,也沒有反復的研究。
只需要拿著鑄件和鍛件,讓小工機器人指揮AI機器人進行鑲嵌和調整,就萬事OK了。
看完新聞,蘇誠收好東西,上岸穿好衣服,準備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電一卻告訴他,一個來自阿三國的電話打了進來。
“阿三國么,接進來,我倒要看看是誰。”蘇誠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卻猜到了是誰。
電話接通,對面立刻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蘇誠先生,我是費爾蘭德,冒昧打電話,沒有打攪你吧?”
蘇誠唇角一勾,不咸不淡地道:“正在忙呢,你這電話,還的確就打擾我了。”
他和費爾蘭德之間,也沒什么好客套的,大家都是急過眼的仇人了。
但你這個,也不用這么直接吧?
“噢,那抱歉了,我不知道你在忙,不過請給我一點時間,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
電話那頭,費爾蘭德的臉色不太好看,他知道蘇誠是故意那樣說的。
尋常人,就算是被打擾了,也不會直言說出來,而一旦說出來,那就意味著不爽那人,擺出一副我要爆你菊花的架勢。
念及自己和蘇誠的矛盾,費爾蘭德也并不意外后者會對自己禮貌回話。
因此雖有些生氣和不滿,但他也不敢在這時候輕易表露自己的那些負面情緒,還是先把要說的事情說完了,再看情況而論吧。
這個時候,就算是爺爺,也得裝孫子。
“有事就快說吧,我馬上要去吃午餐了,給你十分鐘的時間。”
蘇誠笑說,語氣里居然還彰顯著自己是多么多么的大氣,但實際上,這話的引戰性,可是滿滿的。
這個世界上,敢對一國二號人物這么講話的商人,恐怕也就只有他蘇誠了。
“好吧,十分鐘。”費爾蘭德平靜的道,但蘇誠卻能感覺到他心里壓抑的怒火,他肯定是覺得自己昨晚嗶了狗了。
理了理思緒,他說,“是這樣的,蘇誠先生,我對我上次來華說的一些話,表示強烈的歉意,上一次下飛機前,我喝了點酒,所以說話的時候,可能沒經過嚴肅的思考,說出了一些破壞我們之間友誼的話,還請你能不計前嫌,忘掉那些不愉快。”
蘇誠聽了,笑道:“我當時可沒聞到你身上有酒氣,只聞到了一股騷味兒,難道你當初喝得不是酒,而是其他的東西?”
說完,蘇誠頓了頓,感覺費爾蘭德快發火的時候,又連忙道:“抱歉啊,我這人也是口無遮攔,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了。嗯,費爾蘭德先生你之前說的話,都是沒腦子的話,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還有呢?”
聽著蘇誠的貶低,費爾蘭德氣得火冒三丈,如果意念能殺人,蘇誠現在已經隔著電話被他碎尸萬段了。
“蘇誠先生,在我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表示深深的歉意,我不知道居然還有人做出了禁售你公司汽車的事情,當我知道的時候,你已經要撤資了,對這件事情,我非常自責,自責自己沒有早些發現那些蛀蟲的動作,否則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費爾蘭德深吸一口氣后道,說得那是繪聲繪色,演技完全是好萊塢大牌級別的。
“啊,你不知道這件事情?”蘇誠頗為驚訝地道:“不會吧,我聽好多人說,就是你下的命令啊。”
“不是不是,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干出那種蠢事,我根本沒下過那種命令。”
這件事情,的確不是費爾蘭德下的命令,但他卻是幕后的推動者。
但現如今,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承認的。
“唉,我還以為那些蠢事,是你干的呢,原來不是啊。”蘇誠面露冷笑,嘴上卻淡淡道:“那你打電話來,是想?”
“除了道歉和解釋外,蘇誠先生,我想撤資一事,你需要慎重考慮,這不是我們阿三ZF的意愿,我想你也是被逼無奈。但現在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你不用撤資了。”費爾蘭德連忙說道,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用撤資了?你們也會解除禁售?”蘇誠問。
“這是當然。”
“是嘛,居然是這樣。唉,只不過啊,費爾蘭德先生,太遺憾,也太晚了。”蘇誠唉聲嘆氣道。
“什么意思?”
蘇誠道:“我已經在新聞發布會上,說了要堅決撤資,這件事情,沒有了任何回旋的余地。我這個人啊,比較愛面子,所以說出去的話,我就不會再收回來…”
一陣長吁短嘆后,蘇誠沒在掩飾了,直接撕開偽裝的面具,以冷漠的口吻說道:“況且,你特么也少在我面前虛與委蛇,禁售這事兒到底是不是你干的,你心里最清楚。”
“你…蘇誠先生,我是在和你商量,也解釋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或許現在還以為,撤資的事情,我是在說笑吧?”
頓了頓,蘇誠聲音頗為寒冷地道:“非常明確地告訴你,小爺不缺那幾千億美元,也不稀罕你們阿三國的市場,丟了就丟了,無所謂,懂么?”
話到這里,蘇誠聽到對面費爾蘭德傳來的粗重呼吸聲,不給他任何反駁和謾罵的機會。
“好了,就這樣,祝你好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哈哈!”
一聲大笑,蘇誠掛斷了電話。
心情極好,雖然和費爾蘭德徹底撕破臉皮,會留下一些隱患,但蘇誠并不后悔。
這一路走來,面對強大的敵人,他多是斡旋與妥協,這一次卻直接以強硬的姿態反擊回去。
令他心里感到暢快,同時念頭也通達了許多。
錢這玩意兒雖然好,但蘇誠現在的錢已經夠多了,所以…
有沒有阿三那點市場,于他而言,影響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