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么意思?”一旁,少校黃敬銘凝目看著肖明航。
“我們公司的石墨烯技術,沒有申請任何專利,知道為什么嗎?”
肖明航道:“因為我們自信我們的技術,領先世界,自信沒人能在未來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里超越我們,所以我們沒去注冊專利,這是我們的底氣。”
“我們是公司,是私人的合法企業,我的目標是賺錢,報效國家可以,但也要有個度不是?”
“要我們敞開石墨烯技術,那是讓我們把自己公司的命脈,交到陌生人手里,換位思考,你們愿意嗎?”
“談判,可不是這樣進行的。”
肖明航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氣勢十足,蘇誠對此暗暗點頭。
超維科技不愿意和軍方結仇,不過,應有的強硬姿態,還是要擺出來的。
總不能被他們的身份給嚇住,然后被牽著鼻子走,聽之任之吧?
“談判?我們可不是來和你們談判的。”黃敬銘冷哼了一聲。
他的話音落下,站在他身后的副官立刻從腰間掏出一把黑色的92式手槍,拉開保險,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肖明航。
肖明航見狀,心里一跳。
“這就是軍方的行事手段?”瞥眼間,見到魏長春仿若未見的模樣,蘇誠心底一寒,眼睛微微一瞇。
下一瞬,站在蘇誠身旁的小工機器人猛地邁出腳步,剎那間便來到了那副官的身畔,機械手臂一伸,輕松將他手里的手槍給奪了下來。
然后,在后者驚駭的目光中,咔咔咔…
一陣巨力的壓迫之下,堅硬的手槍,慢慢變形,最后成了一團無規則形態的鐵球。
“我家老板不喜歡槍,誰再敢掏槍,老子一巴掌拍死他。”這位代號為5的小工機器人冷峻一笑。
“你…”副官身子一抖,下意識后退了一步,然后回神,想怒斥眼前的這家伙。
“小于,閉嘴!”卻被黃敬銘呵斥了一聲給打斷。
一拍水晶圓桌,黃敬銘猛地站起身來,冷眼盯著蘇誠和肖明航:“蘇老板,你的人在我們執行公務的時候,公然卸我的人的槍,這是違法的行為,知道嗎?”
“黃長官,他是個野蠻人,有時候不聽我的指揮,連我都敢打,我也管不到啊。”蘇誠攤了攤手,面上露出無奈的神情,道:“嗯,你要是看他不順眼,可以把他抓起來,我沒意見。”
聞言,黃敬銘眼里閃過一抹陰冷之意。
“哼!”哼了一聲,他道:“少在我面前打馬虎眼,事情到了這一步,咱們就明說吧。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乖乖把石墨烯技術交出來,和我們軍方達成合作,如果不肯,或者反抗,那么,哼哼…”
“敬銘,怎么說話呢,道歉!”魏長春此刻蹙眉插嘴說了一句。
聞言,黃敬銘卻右嘴唇上翹,沒有絲毫想道歉的意思。
“你剛才那話,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威脅我?”蘇誠目光一正。
“在國家范圍內,不允許任何不受控制的勢力發展,你拿出技術,我們軍方就是你最堅實的后盾。”黃敬銘仗勢著自己是軍隊的人,所以此刻有恃無恐。
他也是上過戰場的人,向來為人高傲,行事直接暴力,剛剛小工機器人的手段,觸怒了他,他本來還準備以禮相待,讓魏長春慢慢去談的,但現在看來,似乎不必了。
蘇誠聽了,心頭寒意直冒,他最不喜歡別人威脅他!
深吸一口氣,他一邊摸出手機,一邊道:“你的意思是,我這家按時繳稅,從未違法的公司,如果不交出自己的核心技術,國家就要對我進行制裁?是這個意思嗎?”
“沒有國家,你能安穩地發展起來?國家給了你和平和安寧,你奉獻出自己一部分的技術,有什么不能?”
這種堂而皇之的道義綁架,讓蘇誠笑了,手指頭快速在屏幕上點動,說道:“如果,真的是國家要技術,用以軍工建設,強大國力,我無條件奉獻,甚至可以不要你們一分錢,但是,你能保證我的技術在交給你們以后,不會落到別人手里?”
“你沒得選擇!”黃敬銘對此避而不談,冷冷道。
“你錯了,我有選擇。”蘇誠道:“而且,不幸的告訴你,我現在生氣了!”
蘇誠話音落下,他的手機鈴音響了。
滑開接聽鍵,蘇誠道:“老鐵啊,你之前告訴我國家是友好的,但現在的情況怎么有點不一樣啊,一個來自京都衛戍部隊的少校,張口閉口就威脅我交出技術,不交出就把我抓起來,弄殘致死,這是國家的人嗎?”
盡管蘇誠這話有些夸大,但黃敬銘沒講的那部分,大概也就這個意思,偏差應該不大,而他敢在這里氣定神閑地和黃敬銘講話,底氣自然是陳陽鐵。
作為當年二號首長的救命恩人,蘇誠就不信,他還找不到王法了?
而且,軍方的人,居然這么蠢,一上來就威脅他?
如果是上將啥的,蘇誠忍了,惹不起。
可這只是個少校,這種人是自己把臉伸到蘇誠腳下讓他打,蘇誠覺得如果不給他點顏色瞧瞧,恐怕是不給他面子。
超維科技不是空架子科技公司,他蘇誠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不講道理的欺負人?
在蘇誠這里,規則下的暴力,是不存在的。
“還有這種事情?”對面,陳陽鐵微怒的聲音傳來。
“你知道的,我這人一向不喜歡主動惹事。”蘇誠道。
“嗯。”陳陽鐵沉默半晌,道:“如果真有這種人,你隨便教訓,國家絕不可能有這種不講道理的人,出了事兒,我給你擔著。”
“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老頭我雖然退下了,但一些基本的能耐,還是有的。”
“好咧,謝了,過段時間來京都找你喝茶。”
“行,我記下了。”
和陳陽鐵結束電話后,蘇誠玩味兒地看著黃敬銘。
“哼,裝神弄鬼,我最后再說一遍…”
“你不用說了。”蘇誠打斷他,對他身后剛才出過手的小工機器人道:“掌嘴,打哭他為止!”
“你說什么?打我?”
聽到蘇誠的話,黃敬銘怔了怔,這家伙居然想打自己,自己這次可是代表著軍方來的,他有什么脾氣敢打自己,這可是在和軍方公然作對。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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