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眼直播間的彈幕,周二珂有些不明所以,但秉著老實人說老實話的性格,她還是點頭道:“吹過,怎么了?”
她的話音落下后,直播間里所有的人,都等著土豪誠的下句話。
不過,這家伙像是鍵盤壞掉了一般,半晌沒消息。
“土豪誠人呢?”
“不會是掉線了吧?”
“沒有,貴賓席上人還在呢。”
復旦大學中文系大一的教室,蘇誠蹙眉看著坐在自己左手處的蘇映月。
“你來我們班干什么?”
“找你啊。”蘇映月低了低圓圓的胸·脯,腦袋埋下去一些,擠眉弄眼小聲道:“想不到啊,你這人平時一本正經的,上課也要玩小手機,是打游戲呢,還是啊?”
“關你屁事。”蘇誠道:“我說你一天到晚都來煩我,到底是啥意思,我招你了,還是惹你了?”
“惹我了。”蘇映月緩緩道。
“我特么…”
“你如果答應給我洗襪子,我以后就不煩你了,咋樣?”她似乎對于此前的事情一直心懷芥蒂,到這會兒了還在提。
“你在說夢話。”蘇誠扭過頭,繼續看起手機,不想和她講話。
“誒,不洗襪子也行,你教我彈鋼琴吧,你之前在晚會上彈的那首《死亡華爾茲》真的很好聽,我也想彈。”
“說真的,你這智商,彈不了。”蘇誠道:“行了,趕緊滾蛋,別影響我上課。”
“不行。”蘇映月一把勒住蘇誠的左手臂,怒沖沖道:“你必須教我。”
此刻,她與蘇誠的距離不遠,這么一拉,加之她本身的發育很好,所以蘇誠的手臂,便恰巧挨在了她的柔軟處,由于她用力過度,蘇誠的手臂還將她那里給擠壓得稍微變形了一些。
蘇誠忽略了她的怒意,輕咳一聲,低聲道:“你不覺得,你現在這樣很不妥?”
聞言,蘇映月腦袋偏了兩下,低頭之際,發現了的確有些不妥。
她臉微微一紅,趕緊松開蘇誠的手臂,嗔道:“流氓!”
“流氓,我?”蘇誠笑了,我特么好心提醒你姿勢不雅,你還說我流氓來著,到底是誰流氓?
搖搖頭,蘇誠倒也懶得和這個智商為負數的學姐計較,摸著手機,點開屏幕后,又開始操作起來。
由于他許久沒講話,引得了直播間里少部分人的質疑。
想了想,蘇誠也沒躊躇,直接劃去兩百萬rmb,全部給周二珂刷了去。
“我是小言成贈送周二珂火箭x2000!”
“我是小言成贈送周二珂火箭x2000!”
四千根火箭砸下去,引來了不少觀眾的起哄,不過長期混跡于斗魚的老司機們,對于土豪誠這種手筆,也都是見怪不怪了。
蘇誠打字:“既然來了斗魚,就好好直播吧,把這里當成你的家。”
見到彈幕,周二珂心里感動,趕緊點頭道:“嗯嗯,我會的,謝謝老板的火箭,感謝…”
四千根火箭,價值兩百萬,盡管比不上萌提莫當初獲得的五萬根火箭,但周二珂自己已經很滿足了。
直播間里,正當她準備特意感謝一翻蘇誠的時候,卻只見后者又發來了一串彈幕。
“嗯,感謝話的放放,可以一會兒再說,你先把任務做一下,直播吹氣球,去外面藥店買一盒新的杜蕾·斯,然后挑一個把它吹起來就行了。”
“哦對了,是直播吹,不要偷偷吹哦。”
見到那一串金黃色字體的彈幕,周二珂白皙的面皮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直播吹氣球,指的是這個?”她記得很久以前,好像聽人說過,萌提莫也干過這事兒。
但是,要讓一個女生直播吹安全套,好像也太那啥了,不要吧?
她此刻忽然想起了一句話,‘在真相沒有揭開以前,所有的感動,都是愚蠢的念頭。’
她知道自己被坑了,并且這會兒想爬都爬不起來,因為坑太深。
“哈哈哈,我就知道土豪誠會說這個。”
“老司機開車,二珂你上當了。”
“太污了吧,讓二珂去吹杜蕾斯,感覺要爆炸有木有?”
“心疼二珂,不過不知道為啥,我現在特別想看你吹氣球,同想的兄弟們扣1。”
于是,公屏上飄起了鋪天蓋地的111。
“噫,你好惡心啊,居然要人女主播吹安全套,嘖嘖,想不到你居然是這種人,蘇誠,我看穿你了。”
蘇映月這邊,沒看到蘇誠打賞送禮,卻是看到他打字讓人女主播吹杜蕾斯。
瞧見后,她仿佛發現了他天大的秘密一般,眉飛色舞地調侃和戲謔著他。
“偷看我手機,你還有理了?”蘇誠瞪著她。
“嘻嘻,反正我是知道了,你這人看似清純,實則內心邪惡…”
聞言,蘇誠呆了呆,蘇映月這話,還真沒講錯。
教育任務 任務提示:鑒于蘇映月多次調侃宿主,與您作對,請宿主對其給予懲罰,讓她吹一百個杜蕾·斯。
任務獎勵:5任務點。
未完成懲罰:陽·痿十天。
任務限時:2小時。
注:已觸發連鎖教育任務,任務頒布不定時,不限對象 “喲,居然來任務了。”接到任務,蘇誠臉上的表情一陣變幻。
轉目瞅著蘇映月,對上她那對水潤的大眼睛,蘇誠唇角微微掀起,“這可是你自己想被教育的,可怪不得我了。”
早都說過讓她別糾纏蘇誠了,蘇誠就怕她被系統給盯上,這會兒一瞧,只能怪她自己倒霉。
“你這樣看著我干嘛?”蘇映月見蘇誠那灼熱的目光,登時有點不好意思,下意識地捂了捂臉蛋。
“你想學鋼琴?”蘇誠問。
蘇映月眼前一亮,小雞啄米般點頭:“想啊想啊。”
“要我教你?”
“當然要啦,不過,你不是死活不答應嗎?”蘇映月有點狐疑地看著蘇誠,總覺著他現在怪怪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正在醞釀著一場莫大的陰謀一般。
“我想了下,現在又答應了,不過…你得完成我給出的一個條件。”蘇誠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什么條件哦,難不難?”
“不難。”蘇誠看了眼腕表上時間,發現距離下課還有很久,“走吧,從后門出去。”
“到底是什么條件,你快說。”蘇映月催問。
“趕緊走,到地方了告訴你。”
“行吧。”
于是,兩人在中文系老師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邀約著離開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