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么?”系統問。
方正道:“確定!”
“叮!請查收!”
方正一回頭,剛好看到送子觀音邊上多了一尊全新的千手千眼觀音。
“師父,功德箱是不是也弄一個?”松鼠叫道。
方正一拍腦門,怎么把最關鍵的給忘記了?但是現在換?拿什么換啊?
無奈之下,方正道:“你們堵住了門,為師去弄點寒竹,自己做一個算了。”
結果就聽外面有人喊到:“我聽到方正住持的聲音了!”
然后大門就有點扛不住了,本就是破敗的大門嘎吱嘎吱作響中,仿佛隨時要倒了!
堵在門口的獨狼,一臉委屈的看著方正,仿佛在說:咋辦?
方正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罷了…”
然后方正將咸魚抓過來,往菩提樹前一放道:“老規矩,你收錢!收的多都有飯吃,收的少,餓著…”
然后方正趕緊跑到了后院,同時叫道:“開門!”
下一刻,獨狼連忙躲開…
只聽哐當一聲!
大門被推開了…
然后門口的人集體傻眼了…
一指寺在所有人眼中那都是神僧方正的居所,那是神圣的地方!
今天實在是太急了,打擊才推門敲門,但是將圣地大門給弄壞了…這讓大家有點不知所措。
一個個仿佛做錯事的小孩子似的,看著彼此。
這時候方正開啟一夢黃粱,又出來了,在猴子耳邊低聲說了什么。
猴子恍然大悟,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諸位施主沒受傷吧?門壞了無妨,立起來便是。”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不好意思…
“諸位施主,要上香的里面請,寺院簡陋,還請溫柔相待。”猴子道。
有了大門被擠爛的前車之鑒,大家果然小心了不少,雖然一指寺有了很大的變化,破爛了許多…
但是那郁郁蔥蔥的菩提樹,翠綠的寒竹,以及院子里的猴子、松鼠、獨狼,以及坐在菩提樹下的咸魚,和微笑著看著他們的紅孩兒,無不在告訴大家,這就是現在的一指寺!
至于破車,早就被送到后院放著去了,前院實在沒地方放他。
“大師,你這寺院…真破!”破車抱怨道。
方正道:“知足吧,好歹遮風擋雨。”
破車道:“那是你們,我住哪?”
方正愕然,貌似他這寺院還真沒有車庫啊!于是方正道:“等有時間了幫你搭個牛棚…呃,車棚。”
破車:“…”
破車:“大師,說好的讓我見我原來的主人一面呢,你忘記了么?”
方正道:“答應了你的事情,當然記得,不過,得先把你油的問題解決了再說,難道你想一直醉駕上路?”
破車:“…”
“好了,放心吧,貧僧一定會讓你再見一次你的主人的。”方正安慰道。
破車道:“好吧,那我等等…”
“師父,來了好多人,都想見你。你看…”這時候紅孩兒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苦兮兮的道。
方正道:“都是些什么人?”
“有本地政府的官員代表,也有商人,還有好多其他人,有的想求你幫忙治病,有的想找你算命…總之,事情非常非常的多!”紅孩兒道。
方正一聽,兩眼一翻道:“一個都不見!”
“啊?師父,治病你也不治么?”紅孩兒問。
方正皺眉道:“現在治病很貴么?為師不是傳出去很多醫術了么?”
紅孩兒苦笑道:“我哪知道,要不,我給你找一個進來問問?”
方正想了想,道:“也好,找…最窮的!”
于是紅孩兒跑了出去,站在墻頭上,道:“家師同意見大家了,不過家師有個要求,只見家中有重病不治的,同時也是最窮的!其余的,不見!”
“啊?凈心法師,你沒跟大師說,我是代表本地政府來洽談的么?”一名男子不甘心的問道。
紅孩兒攤攤手道:“說了,不過家師不見。好了,不要耽擱時間了,符合條件的舉手!”
下一刻,下面一大片的人跟著舉手。
“我曹,王總,你們家地產公司那么有錢,你還窮困么?”一人驚呼道。
那地中海發型的男子一聽,扯下領帶扔到一邊道:“有公司咋了?我一屁股的債,真要比窮,我的負資產你們一輩子都還不清!”
“李總,你呢?你可是開了好幾家大藥房啊,你也窮?”又有人叫道。
那李總立刻道:“賣藥咋了?賣藥就不能窮啦?”說這話的時候,他臉都紅了…
接著,人群中不斷有人被人挖出身份,一時間,亂糟糟的。
紅孩兒一看,這樣不行啊,于是道:“奉勸各位一句,不要撒謊!以家師的能耐,你們一進去,若是撒謊了,一眼就會被看穿!我們一指寺的規矩,如果撒謊了,你會被永遠拉黑,一指寺再不歡迎你!”
聽到這話,原本舉起的手,瞬間放下去一大片!
只剩下一個人在舉手…
看到這一幕,紅孩兒啞然…
不過仔細想想也就明白了,真正的窮人,誰有時間鉆山溝子里找一指寺啊?都忙著賺錢養家糊口呢!
一指寺,再神奇,一指寺也不發錢,不發糧啊!
況且,現在一指寺的位置,也都是大家傳的,只有有錢有時間的人才肯浪費時間跑來驗證,真正的窮人,沒這個時間。
再看這唯一舉手的,是一名一臉皺紋,身穿綠色外套的老人,老人道:“我…真的窮。”
紅孩兒笑道:“跟我來吧,師父在里面等著你呢。”
老人激動的跟著紅孩兒走向后院,其他人則是無比的羨慕,可惜,在一指寺,沒人敢撒野。
到了后院,老人就看到一帥氣陽光和尚坐在后院,看到他進來,和尚立刻起身,微笑道:“施主這邊請。”
“哎呀…方正住持,你不用這樣對我,我就一老頭子…”老人受寵若驚的道。
方正笑道:“施主客氣了,您是長輩,理應如此。”
老人激動的在方正的攙扶下坐下,坐在凳子上卻又如坐針氈一般,一臉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