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粱離開后,經常會買好吃的來看她,這是小柳最開心的日子。
后來小柳也離開了孤兒院,兩個人再次走到了一起。小柳的音樂天賦也在這個時候爆發了,古箏、古琴、唱歌的天賦,讓她被一名德高望重的老藝術家看重,帶著她學習音樂,走進各大會場,名氣越來越大。更是被稱為,最有希望成為年青一代,古韻第一人。
小柳跟著老師走出了古林市,全世界都留下了她的歌聲,琴聲。而她的每一場音樂會,都能夠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裴粱,仿佛她生命中的守護神,永遠在身邊,從未缺席。
這也是小柳努力的動力,她不為名,不為任何東西,她就是喜歡看到他在臺下,默默鼓勵她的樣子,欣賞他的樣子。
裴粱說,他最喜歡的就是她一身古裝,彈琴的樣子,像月宮仙子,很美。
于是,從那天開始,小柳每次都是古裝表演,她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因為她只是在為一個人表演——裴粱!她的世界很大,大到走遍全世界。她的世界很小,小到只能裝下一個裴粱。
但是她不知道裴粱是怎么想的,越是愛,越是怕,她怕一句話,割斷了兩個人的愛。
于是,小柳在等。
但是裴粱卻遲遲沒有表態,每次都是笑著,揉著她的頭說:“傻丫頭,你都這么大了,還不找個人嫁了?難道要等到老了,嫁不出去么?”
小柳每次都盯著他,直到他躲躲閃閃,顧左右而言他。
畫面再轉,小柳的演唱會上,那個經常出現的身影不見了。那一刻,小柳慌了,扔下古琴,扔下所有的觀眾,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跑出了音樂大廳。她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她心里很慌,她知道,肯定出事了!
打電話過去,結果沒人接聽。
“到底怎么了?”小柳更加驚慌了。
傍晚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段柳么?你哥哥出車禍了,搶救無效…”
那一瞬間,小柳的眼前瞬間一片黑暗!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她不知道她是如何走進醫院的。仿佛聽到身邊有警察在跟她說:“最近邊上的路在修路,路上堵車很嚴重。你哥哥似乎趕時間,下了出租車,一路跑過去。過馬路的時候被一輛闖紅燈,沒有剎住車的汽車撞了…”
“趕時間?他那種天塌不驚的性格,能夠讓他趕時間不看路的人,只有一個…”想到這,小柳哭了。
太平間里,小柳讓所有人都出去,然后她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床邊上,看著一臉安詳的躺在那,一動不動的裴粱低聲道:“你不是跟我說,天大地大,命最大。活下去就有一切么?”
“你不是跟我說,安全第一么?你天天跟我念叨,讓我走路看馬路,不準玩手機。讓我開車不準聽歌,跟你一起走路,只能走在內側…你這么注意安全的一個人,怎么會犯這種錯誤?你是個騙子,大騙子!”說著說著,小柳撲在裴粱身上嚎啕大哭…
裴粱和小柳都沒有親人,出殯很簡單,小柳以裴粱妻子的身份幫助裴粱辦理了一切。
然后,小柳就每天穿著古裝來到河邊,為裴粱彈琴,唱歌,唱那首他最喜歡的歌。因為,有人說,黑夜的河流,連接著陰曹地府,在這里,陰陽能互通。
但是這不是小柳想要的,她想距離他更近一些,于是她跳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聲聲嘈雜的聲音,炸碎了方正眼前的所有畫面,一抬頭,這才發現,已經上岸了。
獨狼委屈的坐在邊上,看著他,仿佛在說:“這時候,咱就別溜號了,干點正事兒行么?”
方正懶得搭理他,低頭一看,老臉有些尷尬了,竟然還抱著人家姑娘呢。難怪那些圍觀的家伙,一個個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哎呦,我的大師啊,你可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這人都沒法救了。”邊上的一個老人哭笑不得的道。
方正一亮茫然,這是啥意思?你們救人就救人唄,關他醒不醒啥事?
張慧慧上前道:“別茫然了,趕緊撒手!你都抱著人家好幾分鐘了。你這胳膊怎么力氣這么大?大家一起出手都扒拉不開。”
方正一聽,頓時明白了,老臉一紅…
“嘖嘖,我看是裝暈吧,趁機揩油吧。”就在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張慧慧一聽,頓時怒了,抬頭看去,說話的正是之前的光頭。
小七氣憤的道:“姐姐說的對,光頭沒好人…哎,不對,大哥哥是例外。”
“小兔崽子,你罵誰呢?你家大人就這么教你的么?”光頭瞪著眼珠子嚇唬著小七道。
張慧慧正要發火,就見到一人一下子擋住了光頭,那是一個寸頭中年男子,男子很壯碩,比光頭還高半個頭!冷冷的看著光頭道:“你再說一句大師的不對,你試試?媽了個巴子的,世界上就是你們這種小人多了,才寒了好人的心。今天再敢嗶嗶一句,我削死你!”
“你干啥?你還想打人?你們一伙的吧!大家快來看啊,一伙騙子,炒作的騙子,還要打人啊!”光頭看到寸頭漢子,頓時慫了,往后退去,同時大叫道。
“啪!”光頭還沒喊完,不知道是誰一皮鞋頭子拍在他的光頭上,然后就聽其他人怒斥道:“打人?今天我們還真就打人了!干他!”
“削他!”
“媽的,真當我們是傻子是吧?好人你也噴,今天就教教你這噴子如何做人!”
“兇小孩子?你兇老子試試!干他!”
呼啦啦一群人蜂擁而上,光頭見此,嚇得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喊救命。
剛好兩男子路過,看到這一幕,剛要出手相助,就聽一群人在那喊:“抓住那個王八蛋,滿嘴噴糞,污蔑好人!死噴子,你給我站住!”
兩人一愣,隨后看看光頭,再看看追來的那群人,那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看就是好人大集體。再看這光頭,鷹鉤鼻,吊角眼,怎么看都不像好人。于是兩人對望一眼,默默的伸出了一只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