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祥豐一聽,頓時大喜,心頭狂吼道:“日你大爺的宋二狗!看你還嘚瑟不!沒有你,我照樣能弄到寒竹…哈哈…寒竹到手,真想看看這家伙的臉是如何白變綠,綠變青,青變黑的!哈哈…”
十幾分鐘后。
管祥豐走在上山的山路上,前面走著一名男子,外帶著鴨舌帽,背著手,昂著頭,唾沫星子橫飛的說這話:“早跟你說了,我帶你上山不就完了你還非得找村長說說…你看看,繞了一圈,還不是繞到我手里來了不是我跟你說,你啊,就是年輕,就是不聽話,就是…¥…≈ap;”
跟在宋二狗身后的管祥豐的臉,一陣白,一陣青…最后烏黑烏黑的,心中只有一句話:“打臉了!赤裸裸的打臉啊!”
與此同時,山頂上。
“師父,你弄這么多竹子回來干啥”紅孩兒蹲在院子里,看著方正坐在那給竹子扒皮。
“你們最近表現不錯,為師準備獎勵你們一下。”方正看著手里的竹子,笑道。
“獎勵啥獎勵”紅孩兒激動的問道。
“一人一張床!”方正道。
“真的!”紅孩兒興奮了,他來一指寺有這么久了,一指寺只有兩個禪房,一個是老禪師一指禪師的,那個房間方正每天都有打掃,但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去住。一間是方正住的,同樣,不允許別人住,除非方正不在!
再就是廚房了,也是猴子和紅孩兒打地鋪的地方,獨狼有自己的狗窩,松鼠有當初上山的大學生馬娟給郵遞的小別墅。相比較而言,猴子和紅孩兒的日子算是最苦的了。不過猴子以前是睡野外的,現在睡廚房,到是覺得還不錯。
而紅孩兒以前是住大山洞的,身為大妖王,各種好東西都有。如今忽然睡這么個地方,還真是不爽…好在,他妖王體質,冷點熱點,一點事也沒有。只是,還是渴望一張床啊…如今終于有了,他自然高興壞了。
猴子聽到有床了,立刻湊了過來,問道:“師父,真的有床了”
“當然,為師親手給你們做一張床出來。”方正點頭道。
“師父,師父!我也要床!”松鼠跟著跳了下來,站在方正的肩膀上,叫道。
方正笑道:“放心,少不了你的,大家都有。凈法,你也有份。”
獨狼一聽,頓時裂開了嘴巴,傻笑起來。
“笑啥好像給你一張床,你就不怕地上似的…”紅孩兒嘀咕道。
獨狼立刻給他一個獨狼版本大白眼!
方正懶得搭理這幾個活寶,他從系統那里得到了禪木匠藝這門手藝,本來覺得這手藝挺廢渣的,不過轉念一想,會了這門手藝,以后自家的桌椅板凳算是有找落了,生活也能大大的改善了。這么算下來,這手藝還真不錯。
反正一天也沒什么事,待著也是待著,干脆給幾個徒弟做張床,試試手好了。結果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在他摸到寒竹的瞬間,寒竹的所有資料都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包括手中寒竹的所有紋理,哪里緊致,哪里松軟,哪里適合下刀…所有的資料一應俱全!
還沒動手,方正已經將寒竹從上到下,所有的部位適合做什么,全都想好了!那感覺,當真是胸有成竹,自信滿滿。
山上的寒竹還沒滿一年,所有的竹子都包著一層竹衣,方正不得不將這層竹衣一一剝掉。去掉竹衣,方正拿過一把開山刀。這開山刀雖然老舊,但是鋒刃雪亮,鋒利無比。這也是一指寺少有的幾件大殺器!當年一指禪師開荒一指山的時候,這可是大功臣。
“師父,你用這玩意你確定是要給我們坐床,而不是給我們做棺材”紅孩兒湊過來,比量了下那把有他一半高的寬大開山刀。
方正苦笑道:“為師也想弄點好刀,然而,沒有!對付用吧,好歹也是一把刀。”
紅孩兒剛要說什么,就聽后院的院門外傳來一聲怒吼:“住手!”
喊話的證實和宋二狗一起上山的管祥豐,一指寺就這么大,站在后院門口,也能看清楚方正手里拿的是什么!嬌翠欲滴,碧綠如同透明的翡翠!橫截面不是方形的,而是無比的緊密,宛若玉石!這樣的竹子別說沒看過,聽都沒聽過!不用加工,就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結果這混蛋和尚,竟然拿著一把殺豬都嫌大的大刀去劈!這是劈柴么太過分了!太浪費了!
在外面一根難求,這家伙竟然如此浪費!暴殄天物,天理難容!玉石管祥豐腦子一熱,忘記自己是來求人的了,直接吼了出來!
方正眉頭皺起,自家底盤,他做啥啥時候要別人管了回頭看去,只見宋二狗邊上站著一人,黑體恤,身材魁梧,絡腮胡子配著馬尾辮…這種造型,方正并不陌生,網絡上經常看到,這些人一般都是搞藝術的,據說這樣比較有藝術大師范。對于男人留長發,方正到是沒啥想法,古人都留長發,這本來就不算什么事,只要人別娘就行。
紅孩兒聽到有人大吼,不爽了,一仰頭叫道:“你這大娘們,喊什么喊沒看到我師父在做事么”
“噗!”宋二狗經常上山,知道山上缺啥,隨身帶著水壺。果然熱的可以,一邊用帽子扇風降溫,一邊喝水,結果一口水全噴了…嗆的眼淚都出來了,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管祥豐則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怒道:“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留長發的不都是女人,藝術家都這范兒!”
“你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以前還真看到有一個藝術家留著馬尾辮。”紅孩兒尷尬的撓撓頭。
管祥豐哼哼道:“看你小,不跟你一般見識。”
“哦,對了,你也是搞的么”紅孩兒眨著大眼睛,問道。
管祥豐剛要說話,結果話直接壓了回去,一口氣沒上來,臉憋的通紅!心頭大罵:“這誰家熊孩子會說話不都學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