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眼看著自己的貝瑞塔整個槍身都整整齊齊的斷開,遠山金次終于忍不住露出了驚容。
“什么時候…?!”
看貝瑞塔那整整齊齊的斷裂開來的模樣,應該是方里狠狠的在上面切了一刀吧?
可是,那到底是什么時候做的事情?
遠山金次完全沒有現。
要知道,在爆模式之下,一旦集中精神,那遠山金次甚至可以看到子彈的軌跡。
然而,貝瑞塔到底是什么時候狠狠的挨上一刀,遠山金次卻是連現都沒有,更別說是看見了。
“明明在動彈雷之前,乘方彈幕一直都保護著我,到底是怎么攻擊槍的?”
這么想著,遠山金次卻也是立即反應了過來。
“原來如此,就在乘方彈幕轉化為彈雷的那一個瞬間嗎?”
只有那一個瞬間,方里才有機會攻擊。
之后,方里就被彈雷給逼退,遠離了遠山金次。
而在彈雷沒有動之前,有乘方彈幕的保護,方里同樣不可能擊中貝瑞塔。
所以,只有可能是在乘方彈幕轉為彈雷的那一個瞬間里。
在那短短的一瞬間里,方里動了攻擊,在遠山金次專心動彈雷的時候,趁機揮出極的一刀,斬斷了貝瑞塔。
那一刀,名為七夜。
“閃鞘七夜…”方里看著遠山金次,如此說道:“那是在我掌握的招式里最快的一擊,就算是你,沒有特別注意的話,結果就是這樣了。”
“那么,問題來了。”方里提起手中的月刃,似笑非笑的說道:“如果剛剛的一擊我針對的不是貝瑞塔,而是你的脖子的話,結果會怎么樣呢?”
這句話,讓遠山金次的心中竄起一抹寒意。
是啊。
如果剛剛那一刀,并不是針對貝瑞塔,而是針對脖子的話,那結果會是怎么樣的呢?
很簡單,就是遠山金次的腦袋落地了而已。
“所以,別再攔我了。”方里將手中的月刃對向遠山金次,以緩慢的語調,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生了什么才會選擇站到我的對面,但我的耐心卻也是有限的,現在沒有任何的功夫跟你糾纏。”
說完,方里便將手中的月刃收回空間內。
就在方里準備離開時,沉默著的遠山金次驀然開口。
“就算沒有武器,那也不代表著就不能戰斗。”遠山金次將手中的貝瑞塔給拋開,緊視向了方里,說道:“這句話可是你說的。”
“…是嗎?”方里抬起眼簾,注視向了遠山金次,同樣說道:“也就是說,你今天一定要將我攔在這里了?”
“因為,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遠山金次的眼中褪去了之前的迷惘,取而代之的是爆模式下特有的精光。
“遠山家是以義為心的一族,世世代代都會被稱為正義使者。”
“說實話,都這個時代了還自稱為正義使者,真的讓人覺得是不是連腦袋都出了問題。”
“但是,我們家族就是這種世世代代腦袋都出了問題的家伙,所以早死的人特別多。”
“我可不想那么快就死,所以,武偵什么的,可以的話真的不想當了。”
“可再怎么說,我都是遠山家的一人,至少讓我為了這個義字行動一次吧。”
這么說著,遠山金次拉開了架勢。
那是將全身緊繃,將拳頭緊握,收于腰際,有如馬步一樣的姿勢。
“那是…”方里的面容不禁有些凝起。
跟遠山金次打交道了一年的時間,方里對遠山一族早已有了一些了解了。
這一族的人,擁有的并不僅僅只是爆模式而已,還有著極為精妙的武學傳承。
就像遠山金次,靠著爆模式下的頭腦,能夠開出鏡返、乘方彈幕與彈雷這樣的招式一樣,遠山家傳承了好幾百年了,不僅世世代代都是優秀的武士們,靠著爆模式這一底牌,亦是開出了隸屬于這一族的武技。
所以,就像七夜一族有著將人體鍛煉到極致的暗殺術一樣,遠山一族亦有著將爆模式下的身體能力揮到極致的奧義。
當初,方里聽說了這件事情,一度還讓遠山金次展示給自己看看,卻是一直都沒有能夠如愿。
如今,遠山金次終于愿意使用出來了嗎?
然而,就在方里這么認為的時候,遠山金次卻是否定了其心中的猜想。
“當初,我老爸將遠山家的技巧分為了兩個部分,分別給了我跟我的大哥。”遠山金次如此說道:“因為我們兄弟的個性不太一樣,所以大哥學了用于攻擊的48種型,我則是學了用于防御與反擊的52種型,所以,我能夠用來進行攻擊的招式,只有自己開出來的一招而已。”
“聯動身體的各個部位,并使其加的一種體術。”遠山金次的架勢緩緩的拉開,目光筆直的盯在方里身上。
“利用爆模式下的反射神經,讓我能夠出的瞬間爆度,分別是腳尖一百公里、膝蓋兩百公里、腰部及背部三百公里、肩膀和手肘五百公里,以及手腕的一百公里。”
“只要同時移動這些部位,就算只有一瞬間也好,時的總和將會達到一千兩百三十六公里,讓我的下一擊變成音的一擊。”
“這一擊,會讓我的手臂承受極大的損傷,甚至直接失去戰斗能力。”
“如果你想離開的話,那就把它接下來吧。”
這一刻里,遠山金次身上的存在感膨脹了起來。
有如整個身體都變得高大而起一樣。
感受到那膨脹的存在感,方里知道,遠山金次的話絕對不是故弄玄虛。
“既然如此…”方里迎向了遠山金次的目光,如此宣言。
“我就全力接下你的一擊吧。”
沒有擺出明顯的姿勢。
沒有做出任何的對應。
方里只是自然而然的站在了原地,身上的存在感卻是與遠山金次一樣,開始膨脹而起。
下一秒鐘,方里與遠山金次同時猛踏地面,以前所未有的極快度,暴沖向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