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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游街

  逮魔鬼蛙就簡單多了,這周圍的地盤都已經探索過了,可以隨時進出的。

  找到了那桿自制的短槍,然后等到蛙群散去,選中了一只落單的魔鬼蛙就出現在了它身后。

  魔鬼蛙看著圓滾滾的,反應卻靈敏地很,雖然看不到身后,可當燕飛出現的時候,它下意識地就跳了起來。只不過燕飛沒出現前就擺好了姿勢,一出現就朝著它的大腦袋扎了過去。它這一蹦,也沒改變被扎透的命運,當時就四爪撲騰,被掛在了短槍了。

  手藝不錯。

  燕飛自我贊嘆了一句。

  一般農村的小孩小時候都玩過這個,弄個鐵絲或者自行車穿條,把一頭磨尖,然后綁在一根竹棍上,就做成了一桿扎青蛙槍。

  這個純粹是農村熊孩子們的玩具,就是為了玩,就算扎一堆也很少吃,拿回家就給喂鴨子了。

  除了扎青蛙,還有挖田鼠的,捉蛇的,捉泥鰍逮黃鱔,逮天牛的,彈弓打麻雀,偷偷燒毛豆小麥玉米棒子吃等等。農村熊孩子們沒什么玩具,除了玩泥巴摔泥巴窩窩就沒可玩的了,于是就變著法禍害周圍的東西。基本上只要農閑的時候,那些從剛會跑到十來歲的熊孩子們,就是個禍害,除了放羊放牛干點正事,其他時間就是見什么禍害什么。

  燕飛小時候玩的這些不多,都是看別人玩了。一來下鄉下的時候少,二是就算農村孩子不介意他會犯傻,可爺爺看的緊,玩的就少多了。

  現在可過癮了,這么大的魔鬼蛙,想怎么扎就怎么扎。

  不過扎了兩只就沒意思了,遍地都是,沒什么挑戰性。

  鍋里面還都是滿滿的肉,才殺了一只禽龍,那肉還多著呢,把肉都拿出來切成條掛起來,肉湯用大盆子先裝起來。然后把魔鬼蛙剝了皮,收拾好就下鍋燉了。

  一只魔鬼蛙大概都有十來斤了,收拾干凈也還有六七斤,兩只就燉滿了一大鍋。

  雖然自己沒因為吃東西生過病,可是燕飛還是比較小心的,怕這些沒吃過的東西有什么不好的,都是下鍋大火燜燉,這樣就不怕有什么不衛生的了。

  原本白白嫩嫩的蛙肉,加上各種調料,扔進去幾個紅彤彤的小辣椒,再澆上去點醬油,鍋蓋一蓋,調好鍋灶里的木柴,就不用管了。

  繼續去新的島嶼轉悠去。

  這個島就叫蛤蟆島了。

  其實就是上學了,才學著說青蛙,以前都是叫青蛙是蛤蟆的,至于癩蛤蟆就沒什么別的叫法了,還是叫癩蛤蟆。

  再次飛到蛤蟆島沼澤地附近的時候,燕飛就又看見了幾只盜龍在偷偷摸摸地干壞事,這些家伙們仗著跑的快,估計一直在盯著這邊,等蛙群散去它們就又跑來了。

  懶得再看這些盜龍捕獵,燕飛干脆變成陸地鱷,大搖大擺地在周圍溜達了起來。

  這個島上的盜龍就是老大了,沒發現別的特別厲害的食肉恐龍,現在一只陸地鱷就可以在這里橫行了。森林里有些稀奇古怪的蟲類,還有蛇,不過陸地鱷就不用怕這些,一身盔甲可不是只是看著威風,估計那些蛇根本都咬不破。

  恐龍世界里的蛇也比較大,見到的幾條都有三米左右了,被陸地鱷驚起之后,跑的飛快,嗖地一下就鉆不見了。

  轉悠著就到小湖邊了,早有經驗的燕飛可不會冒冒失失地就跑湖里面了。這里的湖水清澈得很,在周圍看了一下,就發現水里面有些灰黑色的影子在淺水區域的水底趴著。

  黑乎乎地也看不清是什么玩意,反正個頭不小,肯定不是魚,燕飛就先不管這些,水生的只要不上岸,目前就不用探究是什么了,以后有時間了再來慢慢研究。

  轉了一會兒沒什么別的發現,就回去吃東西了。

  沒辦法,變陸地鱷跑這么一大圈,更餓了。

  蛙肉的味道還算可以,對于天天胡吃海喝的燕飛來說,經常換換口味免得吃膩歪了。他自己做的其實說起來火候都有些過了,一大鍋一燉就是半天,沒法說什么火候了。

  吃的時候想起來佐料都快沒了,所以吃完也不去蛤蟆島了,去街上買調料去。

  剛到大街上就覺得不對。

  他在蛤蟆島快一天,這會兒學生估計還在第三節課,街道上應該沒什么人的,可現在街西邊有一大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街道兩邊和迎接什么大人物似的排成了兩排在圍觀,熱鬧的很。

  燕飛對這些熱鬧沒什么興趣,本來準備直接去買調料的,可是扭頭看了一眼,就走不了了。

  本來以為是有人吵架打架什么的,可是那兩個腦袋上頂著尖帽子,胸前掛牌子的那是怎么回事?開批斗大會啊?

  問題是仔細再一看,那其中一個還認識,不就是小黑的弟弟黑子嗎?

  小黑一家在鎮子上雖然不是愛出風頭的人家,可他老爹也是有點名氣的,以前是牛市的牛經濟,人面挺廣。現在雖然小黑接了班,可小黑照樣沒丟了他老爹的名頭,算混的還不錯的,誰這么大膽,敢拉他弟弟游街?

  走過去一看,就有些忍不住想笑。

  黑子被雙手捆在后面,頭上帶個報紙疊的尖帽子,胸前的牌子上寫著六個大字:我賭博,我有罪!

  紅墨水寫的,看著血淋淋地,格外顯眼。他旁邊的那個年齡和他差不多的也是如此,后面跟著的人大部分燕飛都眼熟,反正他哥哥小黑就在。

  帶頭的還有倆老頭,穿著都挺體面,一個人手里拿著個棍子,一邊走一邊抽,抽一下問一句:“還偷偷去打牌來錢不了?”

  黑子和那個同伴挨了打還得仰著頭大聲喊:“不來了!”

  再敲一棍子,又問:“知道丟人不?”

  “知道!”

  兩個挨打的那是一臉悲壯,要不是看后面跟著的小黑一臉吃了屎的表情,燕飛差點就笑出來了。

  小黑身后還有幾個燕飛眼熟的年輕人,也都同樣表情,看著兩個掛牌子的貨不知道是該同情還是鄙視,反正都是怎么看怎么別扭。

  燕飛悄悄跟后面,立馬就明白了事情起因。黑子和那個叫大戰的家伙,兩人又偷偷摸摸去賭博去了,輸錢估計有上千塊了。還不是在當地賭博的,偷溜到車馬店去的。

  車馬店屬于有造紙廠的L縣和三岔河鎮相鄰,因為靠著公路,還是兩縣交界處,現在比三岔河鎮發展的還好點。

  說他們倆又去,是因為這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已經有兩次了,不過那兩次都是小打小鬧,在家里棍棒教育一下就行了。

  可這次這兩人輸的錢有點多,不敢回來,偷偷在外面好幾天了,沒吃沒喝了才溜回來,結果正好被兩家家里人抓到。失蹤好幾天,家里人也早聽到風聲了,火氣早就憋得受不了了,那還能放過他們。

  那個叫大戰的家是農村的,他老爹是開窯廠的,家里條件那不是一般的好。可越好就越怕孩子染上這毛病,聽到這消息帶著大戰的叔伯兄弟就來了,二話不說就捆上了。

  黑子他爹一看,好,這辦法不錯,肯定比送派出所效果都好,有樣學樣喊著小黑就把黑子也捆了。

  于是就成了現在這樣了。

  燕飛一邊聽著旁邊人介紹情況,一邊滿是同情的看著那兩倒霉蛋。

  對于賭博什么的他沒什么特別感受,就是覺得這兩家伙真夠倒霉的。看看這街道兩邊的看熱鬧的,那是看的興高采烈,這丟人都丟上天去了。

  那兩個拿棍子的老頭一直沒停,一邊走一邊抽,還在不停問:“自己能掙來錢不能?”

  “不能!”

  再抽一棍子:“輸了老子們掙的血汗錢心疼不心疼?”

  “心疼!”

  繼續抽:“心疼你還賭?到底心疼不心疼?”

  “不心疼!”

  “老子們掙的血汗錢你都不知道心疼…”

  往死里抽!

  兩苦逼都不知道是該心疼還是不該心疼,反正被游大街還挨著打,心里估計都開始滴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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