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徐小燕在夢中翻了個身,感覺似乎身邊少了點什么。伸手在旁邊拍了一下,發現身邊空蕩蕩的,她就睜開了眼睛:“燕小飛…”
正忙碌著的燕飛急忙轉頭過來:“我熟悉點資料,你趕緊睡吧!”
“幾點了?”姑娘迷迷糊糊的問道。
“才三點多,你繼續睡吧!”燕飛看了一眼時間說道。
“要我幫忙嗎?”姑娘頓時清醒了點。“什么資料那么關緊?”
“不算關緊,我就是睡不多找點事兒干,你趕緊睡。”燕飛走過來拉起被子給她蓋上,少不得手又伸了進去占了點便宜。
“不許使壞,早點睡啊!”姑娘嬌嗔地怪了一句,又迷迷糊糊翻了個身睡去。她雖然身體素質已經好到不知道什么程度,但終究和非人類的燕飛沒法比,必要的睡眠還是要有的。
反正她也早習慣了燕飛說不睡就不睡的生活習慣,好在今天晚上這家伙還老老實實地在臥室里,沒有神出鬼沒的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燕飛怕打攪姑娘睡覺,占足了便宜就繼續去熟悉那些‘不關緊’的資料了。
這些他口中不關緊的資料,就是克隆技術的相關資料。
那些島國們的苦力被抓進來的時候,島國已經有了克隆牛的技術。雖然苦力們在的實驗室不算最先進的,但是相關技術也沒落后多少。
到了恐龍世界之后,這些人沒了家庭社會等各方面的干擾,也不需要再憂心福利待遇等等,工作起來可謂是心無旁騖。再加上又是好幾個實驗室的人聯合起來,實驗室的進度比當初在外面還快,現在克隆技術早已不是難題了。
燕飛現在手上的資料,從試驗需要的器材以及材料,還有每一個詳細的試驗步驟都清清楚楚,可謂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東風’就是找來一幫人,老老實實地按著步驟把牛給克隆出來。
甚至這些步驟也已經經過篩選,那些關鍵又簡單的步驟,是以后要交給劉進學他們去做的,至于其他繁瑣又無關緊要的,就交給省城新實驗室的人來做。
燕老板又不是圣人,有好處肯定是優先照顧自己人。現在劉進學和楊紅旗就算是自己人,注定名利雙收的好事兒,給別人那他不是腦子抽了嗎?
苦力們辦事還是比較細致的,基本都按照他的要求分好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熟悉一下,別等將來自己這個實驗室的老板什么都不懂,那可就有點丟人了。
等到天明的時候,兩個人還在吃飯,王磊已經帶著幾個工人到了這里,開始大院里按照著圖紙測量土地,做前期準備工作。至于說需要去跑各種證件的事兒,也交給王磊去辦就行——現在是搞建設的最后黃金時段,就算是私人想辦土地證建設證之類的也挺容易,以后就難了。
王磊的建議是除了建實驗室,外圍還可以建設一圈對外出租的房子,等將來這邊發展起來的話,那些房租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但是燕飛對搞建筑行業沒多大興趣,在他看來有那折騰的功夫,還不如把地閑著種點花草蔬菜樹木。
本來買地就是圖清閑,他要是都建成商業樓的話,以后都是做生意的,那還能清靜得了嗎?
燕飛是當慣甩手掌柜的,既然事情交給了別人,他就不打算多管。所以等吃過飯,就和媳婦一起去上學。
剛一進教室,就發現班里不少同學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那些各種含義的眼神,換個心理素質差點的估計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放了。
“飛哥來了!”
“飛哥好!”
一連串的招呼,弄的有些不太了解情況的同學們,簡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還是教室嗎?怎么看起來好像是電影里黑幫的堂口?
“飛哥,我一直覺得你有點吹牛,現在才發現,原來你說的都是實話啊!”剛走到座位,胡一刀就豎著大拇指一臉的敬佩。
“飛哥,什么時候讓嫂子給我們介紹幾個美女認識認識啊?”
“飛哥,我們可都是你的忠實小弟,你有了嫂子,可別忘了我們啊?”
一群牲口們簡直就是發情的公牛,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讓嫂子給介紹女朋友,要求都不高:“不求有嫂子那么漂亮,有她十分之一我們就滿足了。”
燕飛毫不留情地打擊這群牲口:“我媳婦可是省學院的,那可是重點。”
“她總認識幾個不是重點的吧?”這是‘志向’比較小點的。
“重點的咋了?咱們要有夢想,是不是飛哥?癩蛤蟆還敢想一想天鵝肉,憑啥咱就不敢想重點大學的?”這就是相對‘志向’大點的了。
“她是大四的學生,馬上考研究生了。”燕飛再次給他們當頭棒喝。
“大四也不怕,女大三,抱金磚。”胡一刀厚著臉皮說道。
“對對對。”
一群家伙們就這個問題一直討論到了老師站在了講臺上,這才意猶未盡的翻開課本。
“飛哥,你說的車是不是也是真的啊?”胡一刀等別人都不說了,悄悄問道。
“我什么時候騙你們了?”燕飛反問道。
“嘿嘿,嘿嘿…”胡一刀傻笑著。“我以為你開玩笑呢!”
“明天的軍訓我就不參加了,還得回去一趟辦點事,等軍訓完了再請你過去玩。”燕飛說道。
“玩不著急,不過我有個問題要問。”胡一刀正色道。“我是代表廣大同學們問的,大伙兒都有疑問,為什么你不去刀橋,來咱們農大上學?”
“這不是廢話嗎?”燕飛對這個問題不屑一顧。“我媳婦那么漂亮,舍不得離她太遠唄!”
胡一刀沉默片刻,然后一臉佩服的豎了個大拇指,然后拿著筆開始做筆記:“我也得好好學習了,向飛哥你看齊,不然以后想找女朋友都困難啊!”
趁著最后一節課上課前,燕飛又寫了個假條去找盧斌:“老師,軍訓這幾天我得回去一趟,處理一下家里的事兒。”
盧斌看都不看,直接在請假條下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軍訓這幾天請假只有我的批字不行,還得找校領導去。”
“那我去找誰?”燕飛問道。
“找周校長就行。”盧斌指點道。“開學的時候你不是見過他嗎?現在他應該就在辦公室,趕緊去吧!”
燕飛告辭一聲,拿著請假條就去了校長辦公室,周校長熱情的很:“燕飛來了,來來來,坐。有什么事兒嗎?”
等燕飛說明來意,他同樣二話不說接過請假條簽上了自己名字:“這個都是小事兒,其實你要是忙的話,打個電話就行。”
燕飛客氣了幾句,剛要拿著請假條走,周校長喊住了他:“燕老板,我聽說你準備在老試驗田那里建個實驗室?”
“是啊!”這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燕飛實話實說。“賀老師給你說的吧?今天就算動工了,我本來想等建個差不多再和學校說的呢!”
“這是好事兒,早點說了讓大家都早點高興嘛!”周校長臉上都笑成了花。“我聽說,到時候你是想讓學校的老師們過去?”
“肯定優先找咱們學校里的人。”燕飛也沒說死,怕將來有變故。“別看我現在是新生,其實一開始養牛,我就開始來咱們學校圖書館偷師的,也就是那時候開始認識戚老師賀老師的。”
“呵呵,這就事緣分,緣分。”周校長笑的更開心了。如果說戚教授去燕飛那里養老還不足以讓學校領導們去記住燕飛的資料的話,那么從燕飛被刀橋錄取,然后選擇到農大的那一天起,學校領導誰再記不住燕飛,那就是有點失職了。
“我對學校的老師和同學們了解的也不多,到時候還需要周校長和賀老師多幫忙了。”燕飛的這句話讓周校長在他臨走的時候,一直給送出了辦公室。
除了辦公室,燕飛才發現早上課了,想了想還是去上課吧!
進了教室,炫耀似的把請假條悄悄放在了桌子中間。胡一刀一眼就看見了,等看清之后,頓時一臉的佩服:“你厲害,剛開學說請假就請假,連校長簽字都弄來了!”
“小意思,咱可是刀橋大學破格錄取過的。”燕飛得意的自夸道。
和同學們相處是和社會上的人相處不同的,不需要太多心計,簡單直接的最好。大部分同學們心思還是比較單純的,你坦坦蕩蕩的把他們當朋友,他們如果把你當朋友,哪怕你有些特殊,也不會影響雙方的感情——至于說部分小心思多的,目前燕飛還沒發現,估計發現了他也懶得招呼。
放了學和徐小燕吃過飯,他就開車回家了。
回去就是看工地的,現在三岔河西大橋西南方向的那些土地,已經快被牽牛花公司占完了。除了肥料廠和已經建成的普通牛肉供應基地,又開始在建供應香江的高檔牛肉生產基地。
除此之外,旁邊還新建了個大廠房,那是準備用來做皮革廠的。
至于剩余的地方,除了靠村子的崗底下是一片大棚,其他地方大家也都懶得種莊稼了。從場里要點苜蓿草的草種撒上,長出來了能喂牛,自家用不完就割了送到養牛場換錢,然后等著養牛場‘征收’自家的地。
誰說農民沒智慧,沒一個傻子。養牛場這幾年的發展都是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發生的,都覺得那是遲早的事兒。現在鄉里出去打工的人都少了,連最遠的村子里的人農閑的時候也來場里轉悠,就等著有機會了進來干活。
以前人們還覺得在場里打個零工,雖然給錢不少,但是畢竟不如出去打工。可是等一部分經常干零活的人進了場,成了正式的工人,那些原來沒來找零活的年輕人們腸子都悔青了。
還有幾個聰明的,看原來老歐他們經常開著車跑忙不過來,就自己花錢弄了個駕照。看到場里出車就湊過來,哪怕白跟車也愿意,現在也都成了車隊的正式人員。
慢慢的大家就發現了,原來場里進去困難,那是攤子還不夠大。現在機會就多了,皮革廠和新的養牛基地剛開工,來義務幫忙的人都有,旁敲側擊地打聽一下這是準備干什么的,都不問以后要不要用人,反正可勁的表現就成。
黑子他們都是年輕人,有些時候不像年齡大的考慮那么多。比如招人的時候考慮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家的親戚,還有鄉里這個那個的關系戶等等。
招人的時候都是按著以前燕飛的那套路,看著勤快可靠就行。這種人多的很,那么選誰來就看誰臉熟了。
燕飛看了一圈工地,就拿著一堆資料跑到實驗室。
剛好實驗室里人挺齊,戚教授和劉進學楊紅旗都在,燕飛直接拿出來了這一大堆資料:“這是我通過關系弄來的東西,是個大項目,你們先看,別嚇著了。”
不嚇著才怪,連戚教授都嚇了一跳,難得說了一次重話:“小飛你這是哪兒來的?可別以為有了點錢就胡作非為啊?有些東西是機密,你要是通過非法手段弄到手的話,那也是違法的!”
燕飛嘿嘿一笑:“放心吧!這東西絕對不是咱們這里的,我弄來的手段是不怎么合法,不過不合法不是對咱們自己的,是從東邊那小島上弄來的…”
看著他擠眉弄眼的解釋,戚教授還有些不放心,劉進學正看的入神,楊紅旗這家伙最來勁:“對,飛哥你要又辦法,就得多弄他們的東西。以前都是他們偷咱們的東西,現在咱們也得討回來點。”
燕飛笑呵呵地又拿出來幾張紙:“我這資料你們倆都看了,現在這合同也給我簽了吧!”
合同?
楊紅旗和劉進學拿起來看的時候,連戚教授也忍不住湊過去看了幾眼,然后就有些哭笑不得:“東西你都先給人家看了,現在讓人家簽保密合同?”
“老師你這不是見外了嗎?”燕飛大大咧咧地說道。“其實就是個形式是不是?兩位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