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島國和霉國知道神秘失蹤事件的緣由,那么當地球上某個城市的小院里,某個因為媳婦不在身邊而開始無聊的人發起呆來,他們就該提心吊膽了。
然而沒辦法,誰讓他們搞的什么文化侵略不夠成功,侵略來侵略去的還是沒讓三岔河鄉的那個姑娘,接受某些‘開放’的思想呢!
世界上沒處說理的地方太多了,島國人開著部隊到大陸燒殺搶掠的時候,當年的華夏去找誰說理去?還不是靠著那些拋頭顱灑熱血的前輩們,才有了如今的國泰民安。
霉國看誰家院子里有自己需要的東西,二話不說就飛機轟炸的時候,也從來不需要考慮那些院子主人們的想法。
這世界原本就沒那么多道理好講的。
所以燕老板覺得自己無聊的時候,弄艘航母解個悶,撿點飛機當玩具,沒事寫個紀實,有空了溜達一圈撿點‘破爛’,也不需要什么道理。
高興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
用看的電影上一句流行的話說就是:有本事你來打我啊?
這會兒燕老板還沒想著飛出去溜達。在院子里待了一會兒,他就來到了航母上,準備試著開戰斗機玩去——昨天開直升機爆炸,還連累了好幾架其他飛機,雖說及時救了苦力一號挽回點面子,可還是覺得有損自己的光輝形象,干脆直接上戰斗機玩吧!
看看航母上就剩了幾個看守人員,他也不客氣,直接把航母轉移到了海中一個小島邊。依舊是老套路,抓出來一個會開戰斗機的,準備讓他給自己講講怎么開,然后自己試著當駕駛員。
沒想到這個會開戰斗機的有點死腦筋,大概是因為覺得自己還在航母上,腳下的甲板就能給他足夠的自信,所以面對大魔王居然還想用行動來表示一下反抗。
他壓根不知道大魔王正處在極度‘空虛寂寞冷’的狀態,這種狀態下不論是多理智的人,脾氣都不會太好。所以他的反抗,換來的就是大魔王的怒火。
幾分鐘后航母上的留守人員都被抓上了甲板,然后大魔王就弄來了一個大鐵錨,把這位富有反抗精神的飛行員往上面一捆,拎著就準備扔進了海里。
扔之前燕老板的怒火突然沒了,樂呵呵地轉過頭來,沖那邊幾個或是怒氣沖沖或是面無人色的留守人員來了一句:“打個賭吧!你們說我這次釣上來的是上龍還是滄龍?猜對有獎,猜錯了的下次當魚餌,怎么樣?
你不教我開飛機,那我就只能釣魚了。
“死套噗死套噗…”還沒等其他人回答,剛才還英勇不屈的飛行員喊了起來。
釣魚是件陶冶情操的事情,但是,如果自己被當‘魚餌’的話,那些魚都是怪獸的話,估計就沒幾個人還會喜歡釣魚了——想自殺也可以選一個更合適的辦法,被怪物吃掉絕對不是什么好的選擇。
“死套噗什么?你愿意教了?”燕飛的惡趣味上來了。“可是我不想學了。忘了告訴你們,知道你們的航母為什么會來這里嗎?知道我為什么知道你會開飛機嗎?告訴你們吧!航母是我弄來這里的,我還一直在觀察著你們,根據你們的經歷寫了本。現在你后悔了沒有克里斯托弗?”
“好奇我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吧?我選中你是因為覺得你還算理智,不瞞你說,你記日記的習慣不錯,我對你比較了解,覺得你的駕駛技術不錯。你不是在日記里寫過,難道你們遇見了末日傳說中的大魔王嗎?沒錯,如果沒有其他人像我這樣的話,那我應該就是大魔王了。”
“不過你們放心,我并不打算毀滅人類的星球,相比毀滅,我更喜歡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比如說,根據你們的經歷,寫一本穿越時空的科幻。忘了告訴你們,現在人類社會的網絡上最大的消息,是你們在島國的一個空軍飛行基地神秘消失了。”
“現在問題來了,你們猜猜,這次神秘失蹤的事件,又是誰干的?提示一句,我今天中午剛學會開直升機,雖然只飛了…一個小時不到飛機就爆炸了。”
幾秒鐘…確實不到一小時。
看著一群人目瞪口呆的模樣,燕飛總算覺得心里舒服了點,忍不住補充了一句:“再提示一句,我現在構思的新,名字叫做荒島流浪記。”
那群留守的人早就傻眼了,他們想過幾萬種穿越時空的可能,唯獨沒想過自己所在的航母突然變換時空來到這里,真的是有人刻意為之——即使克里斯托佛在日記里寫過大魔王,也只是在剛進來恐龍世界,最絕望的時刻胡亂的猜測。
更沒想到,原來他們這么多天來,經歷了恐慌沮喪失落到最后振奮起來,準備開創新世界——原來這一切,對人家來說…僅僅是素材而已!
克里斯托佛已經忘了自己被綁在船錨上,那些人也忘了自己處在什么情況之下,這一刻他們的世界觀徹底被顛覆,思維都已經停滯下來。
至于說燕飛說的是不是真實,他們已經相信了。
因為燕飛說的那些話,還有眼里看見的事實——原來航母停靠的地方離陸地不遠,現在星光之下,只能看見不遠處一座小島的輪廓,其他地方都是無邊無際的汪洋大海。
現在這些人的接受能力還是相當強的,畢竟穿越時空的事情都發生了,再稀奇古怪的事兒,他們也能很快接受,或者叫認命。
“嚇傻了?”燕飛開始還饒有興趣的,等到這群人都變成木頭人,他都沒興趣了。“真沒意思。算了,我再去島國那邊弄幾艘航母吧!你們還不知道吧?因為一個空軍基地神秘失蹤,現在你們的同行又開著航母送上門來了。”
克里斯托佛總算回過神來,又開始喊起了死套噗。
這一批人是新進來的,時間還不長。而且進來的人比較多,船上的現任獨裁者為了振奮士氣,時不時還要做一些為了大霉帝國什么的。所以他們還保留著以前的思想習慣,聽到燕飛要去繼續撿航母,立刻覺得自己有必要制止…
此刻的克里斯托佛心中滿是壯烈,他的胸膛努力挺起,覺得自己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極其偉大而神圣的,臉上一副‘有什么你沖我來,隨便你對我做什么’的表情。
我現在制止了大魔王,就為大霉帝國保存了一艘甚至更多的航母,為了大霉帝國,就算…教大魔王開飛機,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啊!
“你現在想好了?準備聽話了?”燕飛也沒打算扔這家伙進海里釣魚,真想把人扔海里也就扔了,何必這么折騰呢!
“是的。”克里斯托佛大聲喊道,臉上帶著一絲屈辱一絲壯烈還有一絲悲憤。
然而沒什么用,燕飛才懶得看他什么表情。現在恐龍世界里的人進來的多了,大魔王表示自己淡定的很,反正都是蠻夷之人,把他們當自己養的牛就行。
燕飛認識的外國佬也就威爾一個,哪怕兩人合作已經這么久,他再看威爾的時候,依然覺得那么不順眼——主要是見識少,以前也沒見過外國人,更沒什么霉劇大片天天看,對于金發碧眼什么的,接受能力比較差。
沒有認同感的話,加上他那傳自老古板爺爺的‘陳腐思想’,對待蠻夷們是什么態度都不稀奇。
于是在克里斯托佛嘰里呱啦一陣子之后,燕飛終于得意洋洋的跨馬揚鞭,不對,是登機了。
別人開飛機,那都得理論許多年,然后再模擬,接著先開簡單的貨色,最后才能接觸到這種高級的玩意兒。燕老板就不同了,把這些戰斗機當成三岔河鄉隨處可見的拖拉機,只管問清了怎么操作,上去就開著跑了。
這次挺順利的,戰斗機在經過克里斯托佛的監測之后,燕飛開著就轟轟轟地跑了起來,順著跑道在甲板上越跑越快,越跑越快,越來越快…直到一頭扎進海里。
甲板上的一群人看著那飛濺而起的巨大浪花,再次目瞪口呆起來——剛才大魔王那自信滿滿的樣子,真不像是會直接扎水里的啊!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燕飛的聲音已經在他們旁邊響起:“克里斯托佛,快點檢查下一架飛機,剛才那一架出故障了。”
趁著克里斯托佛檢查飛機的時候,燕飛在旁命令:“你們的名字都太長了,以后你就是戰機一號,你們依次排序,一直排到九號。以后我叫幾號你們記得回答,不聽話的人,我是不會讓他待在我的船上的。聽明白了嗎?”
一號就是克里斯托佛,正在檢查飛機,借著這個理由他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二號到八號也沒反應,燕飛就不爽了:“沒聽明白還是想下去?”
這幾個人以后是有活干的,燕飛暫時還沒打算直接拆了這艘航母賣廢鐵。正因為還需要這些人活著看船,他才會這么多的‘廢話’。
九號應該是個文職大兵,聽到燕飛發問,忍不住用懷疑的表情問道:“你說的船,是指我們腳下的航母嗎?”
“不是我的還是你的嗎?”燕飛理所當然的說道。“整個世界都是我的,包括你們在內,現在你們已經成為了我的苦力,記好自己的身份,聽從我的命令就可以了。”
此刻一號因為剛才被綁起來差點扔海里,反而變成了這些人中最明智的一個,看到自己的同伴們還想說點別的,就沖燕飛喊道:“檢查好了,按照剛才的流程,只要記得及時拉起操縱桿起飛,應該不會再掉下去了。”
燕飛懶得多說,新來的不會說話可以原諒——什么叫只要記得及時拉起操縱桿,明明剛才就是故障,拉了沒飛起來啊!
跳上飛機,再次開動了起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當飛機終于順序起飛的時候…甲板上的飛機,已經不多了。
其實也不復雜,主要是甲板起飛和在陸地的跑道上有點差距,對技術和經驗上的要求更高點。
看著飛機總算起飛,甲板上的人們總算松了口氣。只不過這口氣還沒松完,一號就聽見身邊有人問話:“我看過閱兵上的飛機,這樣直著朝上飛的時候還能轉圈,那是怎么玩的?”
一號覺得自己接受能力夠強了,聽到這話轉過頭來,愣是沒反應過來。
“快說啊!”燕飛催促道。“一會兒掉下來了…”
好吧!
要淡定,一號壓下心中的不可思議,再次講解了起來。
直到燕飛第三次出現他身邊詢問技術的時候,一號總算想起來,在船上是可以和飛機聯絡的——本來這是常識,但是一號今晚上經歷太過離奇,他竟然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當天色微明的時候,燕飛總算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甲板上的九個人看著所剩無幾的飛機欲哭無淚:一晚上就玩掉這么多,明天大魔王再來折騰,沒了他還得去撿航母啊!
于是在一陣沉默之后,九號迅速建議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制定一套方案出來。針對一名初學者如何開好戰機,在遇到各種緊急情況下,如何用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告訴他怎么處理…”
要不說人都是逼出來的呢,這才一夜時間,新的九個苦力就接受了自己的身份,開始發揮主觀能動性,準備策劃怎么盡快滿足大魔王的意愿了。
燕飛來到并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小院,而是來到了大河基地,大吃大喝了起來。
折騰了一夜,他依然是精神抖擻的。沒去再撿一艘航母,也不算什么遺憾,用腳趾頭想就知道,艦隊開過來一趟也不容易,一時半會肯定也不會離開,需要的時候隨時去就行。
吃飽喝足之后,回到小院樓上樓下打掃了一遍,然后開著車去繼續辦手續。
到了中午的時候,房子后這塊幾百畝的土地,已經徹底姓燕了。
今天的午飯王永成強烈要求自己做東,請燕老板幾人去目前省城最好的一家酒店去吃飯。餐廳在酒店的頂層,這是省城目前最高的一座建筑,二百米高,在上個月才正式投入使用。
菜都還沒上來,王永成就先用大杯倒了一滿杯端了起來:“燕老板,話不多說,都在酒里了。”
沒等燕飛說什么,咕嘟咕嘟就一飲而盡,再滿上一杯,又要端起來的時候燕飛阻止了:“王老板,要這么干就沒勁了,你自己喝光了我們還喝什么?沒必要,真沒有…”
王永成堅決不干,對他來說,燕飛這次的舉動豈止是用雪中送炭來形容的,真的是想說句感激的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連陳赫和董求實都勸,他還是堅持說道:“不行,我要不表示一下,這心里真過意不去…”
幾個人爭來爭去的,倒是引得飯店里其他人都朝這邊看了起來——好歹是高檔地方,大家都比較講素質,沒素質的也得裝出來不是?像他們這樣的舉動,已經有些影響到別人了。
于是,下一刻就有意外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