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林保國就跑到蔬菜大棚那了,看著幾只咆哮的老虎,一臉的無奈:“小飛,你給我出來,都給你說了,我們會去抓那個顧栓成的,你怎么又自己動手了?你把人扔派出所也不交待一聲,你就不怕把人折騰死了?”
喊了半天,才見黑子從房子里走出來:“林所長,飛哥昨夜就走了,他和嫂子去省城賣牛黃去了,這會兒都不在的,你說的事兒肯定不是他干的。他昨晚上和我們說完事兒,就收拾了東西帶著嫂子走了,這會兒估計都到省城了。”
林保國氣急敗壞:“不是他才怪,我就想不到除了他還能有這能耐。你根本不知道,他還把人在水里泡的的,捆成粽子堵著嘴扔所里的角落里,等天亮我們發現人都快凍死了…這混小子,還會制造不在場證據了這是?能耐大了啊!”
黑子一聽就樂了,這還真像是燕飛的手段,不過昨晚上他可是燕飛和徐小燕姑娘走的,想半天也沒想明白燕飛是怎么又跑到后坊村,把人綁出來再送到派出所的。
此刻只能安慰林大所長:“林所長,飛哥真是昨晚上走的,絕對不是他干的。我們場里都有人證明,你算算時間,昨晚他趕到市里就得做火車了,上了火車還能飛到后坊村去抓人嗎?也可能是有人打抱不平是吧?你不能把什么事兒都往我們飛哥身上推啊?”
林所長連人也見不到,有氣也是沒處撒,扭頭就走:“回來我再找他算賬,估計到那些村里人還沒發現,發現了我們還得應付他們…”
這會兒燕飛已經抱著姑娘在火車上坐了一夜,到了省城了——至于昨晚上的事兒,燕飛那是肯定是不認的。車廂里的人可以作證,除了他剛上火車的時候,上了一會兒廁所,蹲的時間稍微長了那么一點點之外,其他時間可都是在抱著姑娘說話。
從火車上下來,徐小燕姑娘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燕飛趕忙把包放下,對她道:“再拿一件衣服出來吧!省城的天比咱們家里還冷點呢!”
姑娘緊了緊衣服,原地蹦了幾下,朗聲道:“沒事兒,本來就穿得厚,就是剛下車不適應。一會兒走兩步就好了。我現在可是大力士,怕什么!”
說著兩手一提,就把一個大袋子提起來,再提起一個小袋子,給燕飛示意道:“快走吧!”
看她確實沒事兒,燕飛也提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和姑娘一起朝外邊走去。
出了火車站燕飛還想找出租車呢!結果出租車一看這兩人和搬家似的,要加錢,姑娘一個不樂意,干脆又去坐公交車去了。
除了姑娘的行李鋪蓋,還有燕飛帶的干蚯蚓兩袋子——養了這么久,加上山谷里的產出,終于湊夠了一大一小兩袋子可以來賣了。
當然還有牛黃,加上其他的亂七八糟的吃的用的都有,比如蜂蜜之類的。說他們兩人是搬家的一點都不為過——上個公交車那司機看著這兩人都直樂,以為這是一對來省城打工的小夫妻呢!
就算連姑娘也是隱藏的大力士,扛著東西上樓也是累的臉都紅了。
東西放下兩人一起簡單打掃了一下這個租來的小窩,又做了點吃的,吃完兩個人就提著袋子出門了。
到了樓下,找了個電話給王久明打了個電話。電話一接通燕飛就挺不好意思的:“王師兄,有點事兒想找你咨詢下,我過年的時候養牛場出了一塊牛黃,想問問你有什么地方收沒有?”
“牛黃?”王久明的聲音還是又大又熱情。“多大一塊兒的?”
“有一斤多點吧!”
“一斤多的天然牛黃,好小子,你這是要發達吧!我看電話號碼你來省城了?就在學校附近嗎?”
“是啊!”
“正好我這會兒沒事兒!你說你在哪兒,等著我去找你。”
燕飛說了地址,沒一會兒王久明就開著車到了,燕飛給他介紹了一下自己媳婦兒,就拿出了牛黃讓王久明看。
“好家伙!可真不小!這東西我不懂,還得再找個人看看。”王久明拿著牛黃看來看去,兩人還以為他挺懂的,結果說出的話讓兩人一陣失望。“不過你們別怕,我不懂我能找到懂的,你們跟我一起過去找個人,讓他幫忙肯定行。”
上車的時候王久明看到他們的兩個袋子:“你們這帶的是什么東西?”
“干蚯蚓!”燕飛喜滋滋地。“養了這么久了,總算可以拿來賣錢了。對了,有一小袋里面有不少是我養出來的大個頭,你給看看這樣的是好的還是壞的?”
這個王久明倒是懂,一看就驚訝了:“這個大的是特殊品種嗎?”
一邊說著還拿出來一根干蚯蚓,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
燕飛胡扯道:“什么特殊品種?我也不知道。這是我收的我們那里當地的野生蚯蚓,我按照師兄你給的資料,反正就那么亂七八糟的養著,結果越養越大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還怕這大的別人不愿意要,特意裝了一小袋子來看看。那一大袋子里面的小的是最開始的,后來這就有個頭比以前的大了。這樣的也行吧?都是一個品種,就是個頭大了點。”
“肯定行,大了怎么就不行了?”王久明一拍大腿,一臉的痛心:“你怎么不早告訴我啊!怎么都給曬干了啊?這要是好好養,說不定就培育出來了一個新品種了,現在咱們國內專業養殖的蚯蚓都是七十年代從島國引進的蚯蚓品種,你這要是養成了,還賣什么干蚯蚓啊?你直接賣蚯蚓種就行了。”
“那我那里還有呢!等以后我把小的挑出來,只養大的,是不是就形成品種了?”燕飛問道。
“也沒那么簡單,關鍵是得看穩定性好不好,這個挺復雜的,我一時半會兒給你說不清。來你先給我講講,這個蚯蚓種你是怎么收的,你們當地是不是就有這種蚯蚓,還是經過雜交無意中生長出來的?”王久明聽說他那里還有,就放心了,開始問他蚯蚓種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