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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何必當初 一切安好

  然后回到種菜的小山谷里,看著兩人期盼的眼神說道:“都還不錯。一號家里的兩孩子都買了新衣服,看不出來你找老婆還挺早的,你們家老大都該找老婆了吧!你老婆正在廚房作飯,估計還有肉,挺香的。二號你大哥家里正吃飯,原來你都是當叔的人了,我看你大哥的孫子都會跑了。兩家都挺好的。”

  兩個人聽到最后幾個字之后,頓時就仿佛渾身被抽空了一樣。從燕飛開始詳細問兩人家附近的地形情況,這兩人就一直提著精神等著答案,如今終于聽到了想要聽到的消息,一時間百感交集,自是不必說的。

  “對了。你老婆做著飯還在罵你,說你快過年的不回家,肯定是在外邊找野女人了。”燕飛看著兩人的模樣,就把剛才在一號家里聽到的一句話,也給他傳達了過來。

  一號頓時笑了起來,感情還挺豐富,一點都看不出來曾經拿著槍對著人砰砰砰亂打的狠辣。笑著笑著就有眼淚流出來:“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她要這么想著,也挺好…”

  二號著急了:“那個,老板,我大哥大嫂都沒提我嗎?”

  燕飛看他那著急的樣子,沒好氣地道:“我就在你們兩家轉了一圈,能聽到他老婆罵他就不錯了。哪能剛好都聽到他們說你。”

  二號沒心沒肺地樂了:“不提更好,不提更好…”

  也不知道他說的不提更好是個什么意思。

  燕飛原本還怕這兩人聽到家里情況就凄凄慘慘戚戚的,此刻看這兩人倒是挺看得開的,就有意多讓他們放放心。說了一句:“你們在這里稍等會兒…”

  話音未落,人就變成了昆蟲不見了。

  過了一會再出現,對兩人道:“都出來看一眼吧!以后想看的機會也不多了,看完咱就走。”

  說著提著兩人就出了恐龍世界,來到了一個小山包上。

  地上依然有積雪未消,山風凜冽,如刀割一般。

  兩個人在恐龍世界里都是薄衫一件,還破破爛爛的。此刻一出來,頓時打了個寒顫。

  可已經顧不上怕冷了。

  遙望著遠處的那個小山村,兩個人都是癡了。

  粗豪不堪的二號在臉上使勁抹了一把,恨恨地罵道:“這家里的風,就是特么的冷!”

  一號早就淚流滿面了。

  其實以普通人的視線,天氣又有些陰暗,這里一片霧蒙蒙的,在這里真的看不到什么,只能勉強看到小村莊的輪廓。可是看兩人那看個不夠的樣子,燕飛就刻意地讓兩人多看了一會兒。

  二號倒是沒心沒肺的,望著自家大哥家的方向,仿佛是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我大嫂對我大哥好點沒?她那嘴得理不饒人的,要不是她天天吵吵我不務正業,我也不會跑出來。其實我現在倒是不生她氣,小時候爹媽死的早,要不是大哥他們倆,我說不定就餓死了…”

  他嘟嘟囔囔的,平時也很少說這么多話,不過燕飛也懶得聽。站在這里和兩人一起,無聊地看著那山村到處升起的裊裊炊煙。

  大概是真的有心有靈犀這種事兒,那個一號的老婆做好飯,出來喊兩個兒子吃飯的時候,鬼使神差地,就朝著這邊的小山包看過來。

  山上影影綽綽的都是樹,站了幾個人,隔著這么遠,她當然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偏偏她看了又看,還揉了揉眼接著看,直到兩個兒子過來說了什么,她才重新進了廚房。

  燕飛本來沒打算和一號說剛才自己看到的這一幕的。卻見一號仿佛親眼看見了剛才那一幕一樣,慘然一笑:“走吧!這女人一向就是疑神疑鬼的,天天懷疑我在外邊找女人。我站這里看久了,估計她都能感覺出來…”

  燕飛倒是有心說她已經感覺到了,可是想想,終究是沒出聲。

  把兩人重新放到小山谷,他就變化了座山雕,準備飛走了。

  就在這時,那邊一號家里的大門打開了。一號的老婆走出來,鬼鬼祟祟地朝四周看了看,然后朝著這邊的小山包走了過來。

  望山跑死馬這句話不是瞎說的,雖說小山包能看到村落,可是隔著這么遠,地上還有積雪,想走到小山包,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走到的。

  看著那女人裝作若無其事地出了村子,走得遠了些,就開始跌跌撞撞地朝著剛才三人停留的小山包跑。燕飛想了想,進了小山谷。

  一號進來了還在呆,燕飛想了想,又找了個紙筆出來,對他道:“你老婆朝咱們剛才站的那地方跑過來了,你有沒有什么想給她說的話,給她寫幾句吧!”

  一號一怔,顧不得接那紙筆,頓時罵了起來:“這臭婆娘,天寒地凍的,山里路又滑,她出來跑個什么勁兒…”

  燕飛催促道:“有啥趕緊寫寫,給她留個信,最好讓她別到處打聽你最好。”

  一號看燕飛不耐煩,生怕他會因為怕家里人打聽自己消息而做些什么,誠惶誠恐道:“不會的不會的,她知道我干的不是正經行當,不敢亂打聽的。”

  燕飛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一號拿著筆想了半天,頹然把筆放下道:“沒啥可留的,臭婆娘是個死心眼,我就算說我在外邊有了女人孩子,她也多半不會改嫁的,就讓她留個念想吧!”

  “那也行,那我就走了。”燕飛說著就出了恐龍世界,臨出去難得了句感慨。“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是啊!當初這兩人可是拿人命不當回事兒的,要不是拿著手槍把自己當靶子打,能落得這么個下場嗎?當然,要是一開始這兩人就不干那窮兇極惡的惡事兒,那就更沒現在的事兒了。

  準備飛走的時候,看那女人在山道上跌跌撞撞地跑著,估計是剛才自己在山谷的時候她自己摔跤了,身上還沾著點雪和黑乎乎的泥。

  想了想,他落了下去,很文青地在雪地上寫了四個字:一切安好!然后就飛走了。

  希望這女人跑到這里的時候,那地上的雪還沒化完,還能看到字吧!山路崎嶇,又有雪有泥,估計爬上來得一陣子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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