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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狐貍精附體

  “少爺,你練字累了嗎?奴婢給你倒杯水喝吧?”晚上有點發黃的燈光下,房間里忽然響起了姑娘嗲聲嗲氣的聲音。

  正練字的燕飛手一個哆嗦,在紙上留了一個大墨團:“你搞什么怪呢?沒看我練字呢!我渴了還不會自己倒水?現在我一點都不…”

  說話間一回頭,話就說不下去了,瞠目結舌了半天,才有點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這是干什么呢?那個…床單不會掉下來嗎?”

  聞聽此言,姑娘故作嬌羞地一低頭,用雙手輕輕托了托胸前,那能把床單輕易掛起來的部位:“沒事兒的少爺,奴婢這里長得夠大嘛!”

  剛說過一點都不渴的燕飛就覺得,自己現在很…需要來一杯涼水,緩解一下突如其來的口干舌燥。

  是的,這姑娘此刻就裹了一個白色的床單,那床單從腋下穿過裹在胸前,輕輕挽了個蝴蝶結。雙肩雙臂都是露在了外面,因為上半身裹得太多,所以床單下最短的地方還沒到膝蓋就沒了,另一邊長點的也就是剛過膝蓋。

  而姑娘一貫馬尾辮的頭發也披散了開來,只在后面簡單挽了一下束起來,微紅的臉頰兩側,還垂下了幾縷黑發。一側的云鬢上方,還斜斜地插著,一朵嬌艷欲滴地大紅色的月季花。

  大概是剛才的動作她自己也覺得太過大膽了,此刻雙頰之上,又是飛上了一片嫣紅。有點昏黃的燈光掩飾了床單稍顯破舊的瑕疵,看起來倒是有了幾分古裝仕女的嫵媚。

  “那個…”燕飛有點干巴巴地開口。“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說話,也別叫少爺了!”

  “少爺,你不覺得,像奴婢這樣稱呼你少爺,更有紅袖添香夜讀書的意境了嗎?”這姑娘保持著那嬌滴滴的腔調。

  沒錯,這就是某個姑娘,自認為針對某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家伙,苦思冥想出來的‘手段’。

  姑娘在經過深思熟慮,并對比雙方‘武力值’之后。決定放棄了‘嚴刑拷打’這種簡單粗暴的辦法,采取另一種比較曲折委婉的‘審訊’手段。

  那就是現在的‘以柔克剛’計劃。

  原本姑娘剛開始還有些羞澀,可此刻大概是燕飛的退讓,讓她覺得又有了勇氣。竟然做出了生平最大膽的動作,微微側身伸出一條腿來,伸手把床單朝上扯了一下:“少爺你看,奴婢這樣,是不是好看多了啊?”

  “嗯嗯,可是…我怎么覺得你這樣像是…封神榜里的狐貍精跑出來了呀?”燕飛覺得一時都不知道說什么話好了。“你…你這…”

  他雖然年齡還差了點,可是這一年和吃了生長素似的,看起來和十七八的年輕人也不差多少了。此時忽然見到姑娘這樣,真的是不知道說什么了。半天才崩出了一句話:“你…不會是狐貍精附體了吧?”

  “少爺,你怎么會這么想呢!奴婢只是想伺候伺候少爺而已。來少爺,讓奴婢給捏捏肩吧!來嘛…”姑娘被他一句發燒了說的一頓,然后咬了咬牙,上前兩步,用力在他胸膛上推了一下。

  她的那點力道,和燕飛比起來就仿佛蚍蜉撼大樹了。可是此刻,那扛著千斤石碑都巋然不動的身軀,就被這姑娘輕輕一推,踉蹌后退了兩步,就坐在了身后的藤椅上。

  “我說…你有話就直說行了吧?別動手動腳啊!”燕飛此刻像是被欺凌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半躺在藤椅上仰望著姑娘,舌頭打結越來越嚴重了。

  “哎呀…少爺,你怎么能這么說呢!”他的退讓,換來的就是姑娘的愈發囂張。只見這姑娘攏了一下身上的床單,身子一歪,就坐了他的大腿上。“奴婢若是不好好伺候少爺,怕少爺不要奴婢了呀!”

  平時和這姑娘一起,背她抱她都已經是習以為常了。偏偏這會兒就這么奇怪,姑娘朝他腿上一坐,燕飛就覺得自己手腳都沒地方放了。

  “你你你…到底有什么話就說,別這樣行不行?小心我…”

  “小心什么啊少爺,少爺你可不要嚇著奴婢了,奴婢可是膽小的很哦!”姑娘一邊說著一邊把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奴婢就是怕少爺不要自己了呀!快來讓奴婢給少爺捏捏肩好不好?奴婢還沒伺候過人,少爺你看這樣行嗎…”

  那柔柔的小手在自己肩膀上輕輕地捏來捏去,盡管那力道對某人來說,和蚊子也大不了多少,可他就是沒力氣來推開這姑娘。

  “有話就說,別來這一套,我可不吃這一套!”燕飛臉都有些紅了。

  “哎呀,少爺你這是什么話嘛!奴婢是想著少爺現在長大了,都有自己的秘密了,什么話都不和奴婢說了,所以奴婢害怕少爺不要人家了嘛…”這姑娘越表演越來勁兒,這都入戲了。整個身體都快伏在‘少爺’身上了——幸虧有能掛床單的部位撐著,要不然就真伏下去了。

  被她用嗲聲嗲氣的聲音在耳邊說話,燕飛覺得耳根子都熱了起來:“行了行了,你到底想問什么?說吧!問什么說什么,都不瞞著你行了吧!快起來好不好,再不起來…我就…我就…”

  “少爺,你就怎么樣啊?”姑娘在他耳邊嘿嘿笑著。“奴婢都是少爺的人了,當然是少爺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了,少爺你說嘛,到底想怎么樣嘛?”

  燕飛是真有點急了,雖然身上沒力氣,覺得渾身上下有點發軟使不上力氣,可是總有例外的部位不是:“我都說了你問什么就說什么還不行,快起來啊…”

  姑娘還想再繼續假扮狐貍精,可是忽然覺得身體被什么硬東西頂了起來,頓時渾身都發燙了起來,知道自己有點玩過頭了。

  可又怕現在自己馬上起來,這一晚上的努力就功虧一簣了。咬了咬牙,把身體稍微向上拱了起來,又柔聲問道:“少爺真的是奴婢問什么就說什么嗎?”

  燕飛今天已經被老爸審問過一次了,這會兒也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干脆道:“好了,我就說了。那個什么‘草帽俠’就是我,行了吧,你到底起來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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