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剛剛好!”
看到毫無防備被直接坐進地面的張無痕,鄭陽微微一笑。∞雜ぁ志ぁ蟲∞
以他的眼力,可以輕松看出,袁濤的實力,遠不是這位大長老的對手,但這位師弟,自數萬米的高空筆直墜落,體重加上飛行的速度,已經超過了音鳴,張無痕被他的氣息牽引,根本沒想到,還有從天而降的攻擊手法。
這才一下中招,雖然沒死,也重傷的短時間內難以動彈了。
堂堂張家大長老,當世最巔峰強者之一,血脈力量,都沒來得及施展,就被一屁股坐進地面,傳出去絕對是一大恥辱。
“那就好!”
袁濤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似乎這才反應過來:“無痕長老,你怎么在這里?”
“你…噗!”
見這家伙一屁股差點將自己坐死,還裝的這么無辜,張無痕再次一口鮮血噴出,只覺得胸口發悶,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死在當場。
“無痕長老,我們袁家和張家世代交好,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怎么哪里不去,非要到我屁股下面?我屁股好多天沒洗了,而且來之前還上了一趟廁所,沒找到廁紙…你在下面,這、這多不好意思!快出來,快出來,我幫你療傷…”
袁濤滿臉緊張,手掌伸出,直接抓住了大長老的腦袋,拔蘿卜一般的從地下拔了出來。
“噗!”
感覺脖子快被拽斷,大長老再次吐出鮮血,強烈的羞辱都快要爆炸了。
堂堂張家除了家主最巔峰的掌舵人,被一個十來歲的晚輩,這樣羞辱,簡直無法忍受!
氣的快要爆炸,正運轉真氣,打算好好教訓對方一頓,以報羞辱,就見眼前的胖子一臉為難的看向不遠處的張懸:“老師,大長老的傷勢很重,我記得老師曾有一套毆打療傷法,不知可否傳授與我,我好給他治療…”
“毆打治療法?”
面皮一抽,張無痕差點沒哭了。
一屁股已經被坐的不成人形了,還要毆打…這就是你說的世代交好?
“袁濤師弟,你記錯了,老師那不是毆打治療法,而是毆打馴獸法,無論多厲害的圣獸,只需要毆打一頓,就會乖乖馴服!”
見他犯糊涂,鄭陽提醒道。
“哦,是啊,是毆打馴獸法…我記錯了,真是抱歉…哎,這次出來的匆忙,沒帶什么療傷圣藥,如煙師妹,你那里有沒有好的傷藥,借給我點!你們毒師天天和藥材打交道,這東西應該很多…”
袁濤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女孩。
“我這里有不少療傷毒藥,服用之后,可以保證十個呼吸內,傷勢就完好如初,人也會和活著的時候一樣安詳…”
玉手伸出,魏如煙遞過來一個玉瓶。
“多謝師妹了,這一看就是好藥,無痕長老,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哎,長老,你別跑…”
接過玉瓶,袁濤轉頭正打算給大長老服用,卻見這位剛被他從地上拔出來的家伙,已經遠遠逃開,一臉抓狂的表情。
要不是受了重傷,恐怕早就發飆,沖過來了。
“可惜了…這么好的藥…”
見這么好的靈丹妙藥,大長老不吃,反而逃掉,袁濤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鄭陽:“既然我沒來晚,那讓我和誰比試?”
“你不用出手了,這個女人交給我就是!”
擺了擺手,魏如煙秀眉揚起,緊盯著不遠處的冰原宮大長老:“幽若心長老,你誣陷我師,讓名師堂對他進行追捕,現在我要挑戰你,可敢和我一戰?”
“你…”
被挑戰,幽若心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這位的實力,剛出現的時候,她見了,所向無敵,九星名師都可以輕松被毒殺,她的實力盡管不弱,與之一比,還是差了一大截。
“怎么,不敢了?”
輕輕一笑,魏如煙轉頭看向不遠處的詹師:“你呢?”
“我…”
面皮一抽,詹師不敢回答。
他不過圣域九重初期,比曲長老等人都差了一大截,和這位比,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真要出手,恐怕連一招,都接不住!
“這樣吧,我不欺負你們,冰原宮、圣子殿的所有高手,一起上吧!”
一甩衣袖,魏如煙冷冷看過來。
“魏殿主,你不要欺人太甚!”再也忍不住,幽若心放聲大喝。
“欺人太甚?你們這么多人圍攻我老師的時候,可想過欺人太甚?今天你不打也要打,打也要打!”
冷哼一聲,魏如煙腳掌在地上一踏,筆直向幽若心飛了過去,人還沒來到跟前,毒氣就四下散開,如同一團團霧氣。
“不要以為我怕你,你毒功雖然厲害,想羞辱我,也沒那么容易…”
知道避無可避,一聲大喝,幽若心手指猛地向前一點。
剎那間,四周的空氣溫度降了下來,方圓數十公里內都像是要結冰一般。
知道對方的實力強勁,幽若心一出手沒有絲毫留情,直接將體內最強大的純陰力量,釋放了出來。
“這還像點樣子…”
淡淡一笑,魏如煙絲毫都不在意對方釋放的冰寒之氣,反而一步步向前走去,距離對方還有兩百多米的地方,手掌猛地向前一抓。
轟隆!
一道淡黃色的氣浪,向前沖去,幽若心的冰寒之氣,與之接觸,紛紛后退,像是中毒一般,不停從空中墜落。
“好厲害的毒功…”
四周的人,全都頭皮發麻。
連真氣都能毒的動都無法動,先天毒體,果然是當世最恐怖的體質之一。
“這些孩子,都長大了…”
張懸再次露出滿意之色。
上一次,這些學生替他出氣,還是在天玄王國,幾人合擊才將陸尋擊敗,而現在,每一個都成了一方大能,擁有和名師堂,獨自對話的力量了!
變化之快,讓人禁不住噓唏。
“也沒枉費我一番苦心…”
心中正在感慨,作為老師看到這一幕,付出再多辛苦也值得,眉毛突然一動,手腕一翻,一個令牌出現在掌心。
正是路沖從任清遠手中搶來的那枚堂主令。
此時的令牌興奮地不停跳動,握到手里,滿是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