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茶葉,張懸飄然而逝。※雜志蟲※
這個壽宴,他本就沒打算來,要不是看在黃語等人的面子上,再加上也想見見三師,詢問一下毒氣的事,管這個田老是誰?
還壽宴,就算喪禮,也不會來看一下。
現在雖沒詢問三師,但看他們的樣子,近期必然會過來尋找自己,到時候再問也不遲。
既然如此,也就沒留下的必要了。
至于剛才為何能看出田老泡茶中的缺陷,很簡單,一進門的時候,他正在泡茶,圖書館生成了相關的書籍,翻閱一下即可。
要不是這家伙故意搬出陸尋和他比試,又故意下絆子,想讓自己輸,都懶得理會,也不會多說。
想用陸尋打我臉?
開玩笑,想打我臉的人,都被我打回去了,別管你是田老,還是啥,都不能例外。
“田老、陛下,劉師、莊師、鄭師,我們也先行告辭!”
見張懸離開,黃語白遜也緊跟著抱拳離開。
她們帶張老師來的,此刻也不好意思繼續留下來。
幾人一走,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爺爺,那可是靜神茶,你…怎么一下給了這么多…”
田龍滿是不甘。
就算對方指點了爺爺,也不至于一出手這么大方吧?
這二兩茶葉,他們可是花費了無數代價讓人采摘烘焙的,換做金幣的話,上千萬金幣都難以買到。
就算是爺爺,平時也不舍得喝上一口,就這么隨手送人了…
想想都覺得肉疼。
“多?一點都不多!”
看了一眼自己這位孫子,田老搖了搖頭。
看起來很聰明,曾經賦予希望,現在看來,無論心性還是氣度,都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田老說的不錯,二兩靜神茶,一點都不多,先不說給田老師指點,單說畫上的兩個字,就千萬難買。”
沈追陛下開口。
簡單的“野鹿”二字,讓一幅畫,一下增加接近一境,單這兩個字,就是無價之寶,別說二兩靜神茶,就算把整個田家的茶葉都搬光,都不虧本。
更何況,還因此結交了一位書畫宗師,緩和了雙方的關系。
“張老師的指點,我受益良多,今天的壽宴,田龍、田剛,你們就安排吧,我想閉關消化一下,或許能讓茶道再進一步。”
田老點點頭,不再多說。
“那我們也就不打擾田老師了!”
劉凌知道對方下了逐客令,當即和沈追陛下等人走了出去。
“陛下,我們還有事,就先不和你回皇宮了。”
走出田府,三人和沈追陛下招呼一聲,急匆匆離開。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找那位張老師去了。
“人中龍鳳啊!”見三大名師都為這位張老師折倒,沈追陛下感慨一聲,看向不遠處的太監:“去準備一下,明天師者評測,我也要過去觀看!”
“是!”太監應了一聲。
三師、沈追陛下等人離開田府,陸尋、王超也走了出來,一離開范圍,眼中立刻露出了濃濃的怒火和不甘。
“他一個低級老師憑什么,憑什么,可惡!可惡!”陸尋放聲嘶吼,眼中的恨意傾盡江河之水也難以洗干。
本以為今天田老壽宴,會有很大突破,成功成為劉師的學徒,做夢都沒想到…出現了這個結果。
一直讓他瞧不上的小子,連續打臉,讓他氣的死去活來,都快吐血了。
強烈的羞辱,有些抓狂。
他陸尋,堂堂帝師之子,從小順水順風,都是他去打別人的臉,啥時候受過這種待遇?
“這小子肯定所有精力都研究書畫和茶道了,授課我覺得肯定不行,只要明天你能贏得師者評測,一樣能一雪恥辱。”一側的王超道。
就算這個張懸天賦不錯,可總不能所有東西天賦都好吧!
就算所有天賦都好,人的精力有限,大部分時間研究書畫和茶道了,授課上肯定沒下太多功夫。
對于授課,二人還是很有自信的,不信這都無法獲勝。
“明天的師者評測,我一定要贏。”聽到他的話,陸尋點了點頭。
已經連續被打臉了,這次不能再輸。
“王超,你不是認識那個煉丹師嗎?我想購買幾枚試試。”
拳頭捏緊,陸尋轉頭看過來。
“購買丹藥?你難道想…”
想到了什么,王超臉色一變,連忙搖頭:“這不行,這不行,這樣雖然能短時間內提升修為,對學生的傷害太大了,以后恐怕很難再有進步…”
“現在管不了這么多了!明天我必須贏…已經沒了退路,只要贏了,成為學徒,十年內,我必然成為名師。到時候,再幫他們接觸隱患,甚至給他們一生富貴都不算什么。”
眼睛閃爍,陸尋牙齒咬緊。
“這…”王超遲疑。
好友的天賦,他知道,距離真正書畫師,只有一步之遙,一旦踏過,就具備了考核名師的資格,加上這些年的授課經驗,和對名師的研究學習,十年內考核成功,絕對是板上釘釘的。
真要成為名師,再想補償幾個人,就容易多了。
一生富貴什么的,都很簡單,解決隱患,也不是不可能。
“好了,時間不容我們遲疑了,這三百萬,是拜訪楊師時向陛下借的,剛好沒還,足可以購買五枚,你現在就去買來。明天我要讓他們大展風云,不但一舉獲勝,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在洪天學院…我陸尋,是無敵的!”
一甩衣袖,陸尋聲音咆哮而起。
“好吧,我現在就去看看…”
見好友心意已決,王超知道再無法勸阻,點了點頭。
對方說的沒錯,現在的確已經沒退路了!
在王宮得罪了楊師,想要成他的學徒,很難。
三師一心撲在張懸身上,如果再輸了,將會再無可能。
唯一的希望就是明天的師者評測大獲全勝,讓所有人都知道,陸尋才是真正的明星教師,才是洪天學院乃至整個天玄王國真正的第一。
而那個張懸…算什么東西?
和他們競爭…還不配!
“那幅畫不是你要送給田老的嗎?怎么變成劉師的禮物了?”
張懸走了沒多遠,黃語二人就追了上來,坐在馬車上,想起之前的事,忍不住問道。
當初黃語、白遜競爭的是墨軒圖,自己畫出五境畫作后,二人同時花錢購買下來,當做禮物,怎么變成了劉師的賀禮了?而且…白遜那副圖呢?
“其實當初求取墨軒圖,就是為了給劉師準備的賀禮,送給他理所當然。”黃語道:“我只是個晚輩,就算參加田老的壽宴,也不用送如此珍貴的禮物啊。”
“呃…”張懸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的確。
黃語是個晚輩,就算要拜見田老,隨便準備一些新奇的東西即可,何至于墨軒圖這種珍貴的寶貝?
自然是為劉師準備的,后來,劉師拿到畫卷后,送給田老當禮物,也就理所當然了。
“那你呢?你只是莊師的學生,沒必要給他準備吧?”
白遜和黃語不同。
后者是名師學徒,而白遜只是莊師的學生,兩者一字之差,無論地位還是身份都差了好大意截,沒有可比性。
黃語可以為劉師尋找賀禮,你一個學生沒必要這么做了吧。
“其實…我…”白遜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是小語要墨軒圖,我也就說自己想要,這樣就能和她有理由待在一起…至于,我購買張大師的那副畫,留給爹爹了,他十分喜歡…”
“…”張懸滿是無語。
原來這家伙想要墨軒圖,只是為了泡妞。
想想也是醉了。
不過,對方這個決定倒也沒錯,只有和黃語競爭,才能天天見面,追求也就理所當然。
只不過看樣子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了,這家伙注定要失敗了。
白遜只是莊師的學生,沒必要把五境畫作送上去,堂堂白小王爺,再找另外一樣禮物,也不是難事。所以,田老處,只有一副野鹿,并沒有另外一幅他賣出去的圖畫。
“張大師,你不是不會茶道嗎?怎么…”
馬車又行走了一會,見洪天學院就在眼前,黃語再忍不住問道。
這家伙之前說不會茶道,不似作偽,怎么一下就說出田龍、田老泡茶的漏洞,然他們心悅誠服?
“我的確不會…”
張懸點頭。
腦海中雖然有不少關于茶道的書籍,他還沒仔細學習,說實話,的確算是一點都不會。
“那…”
黃語、白遜二人發懵。
不會你說的如此自信,讓他們連話都說不出來?
騙鬼的吧!
“我只是偶爾看過幾本關于茶道的書,隨口說說,沒想到就猜對了!”張懸隨口道。
“隨口說說?”
白遜、黃語對望,滿是無語。
大哥,你不想說就不說嘛,這樣糊弄,也有些太敷衍了吧。
難道我們兩個看起來,真的那么好騙?
“學院到了,告辭!”
見二人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懶得繼續解釋,張懸笑了笑,從馬車走了下來。
洪天學院,到了。
幾天未見趙雅等人,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修煉到什么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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