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撇了撇嘴,并沒往心里去,他只是等待著權杖給他派任務。
“這次的任務地點是日本的大阪,至高無上的,需要你取回…”
石磊張大了嘴巴,當他聽到日本的大阪這幾個字的時候,他幾乎就知道了這次該死的任務是什么了。
尤其是當權杖說到“取回”這兩個字的時候,石磊更加知道任務的標的物是什么了。
你妹啊!要不要搞得這么夸張啊?你這是逼老子去死啊,到日本去偷東西,還偷得是被日本人視為國寶品級的《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圖》,這跟讓石磊去送死有什么區別?
權杖的聲音還在持續。
“需要你取回唐人仿作《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圖》。”
果然是這個!
石磊破口大罵:“你大爺,權杖你是不是瘋了?什么任務不行,你讓我從日本人手里拿回那幅畫?”
“三級專員,我必須提醒你,根據守則第八條…”
“八你妹啊!你特么就算是讓我去找世界富買幅畫,我也還有點信心,雖然人家肯定看不上錢,但我至少能投其所好啊。現在你讓我從日本人那里把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圖弄回來?你這跟派我去送死有什么區別?太不要臉了啊。這玩意兒根本就沒的商量好不好?”
“守則第八條…”
看來,權杖是鐵了心了,它根本就不給石磊任何辯駁的機會,一開口就只有這一句,守則第八條。
石磊抓狂不已,可是無論他說什么,權杖都只有這一句,甚至都不罵石磊了,搞得石磊也是毫無脾氣。
漸漸的平靜下來,石磊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問:“你們這次打算拿出多少錢來讓我去買回這幅畫?”
“請三級專員注意,是取回,不是買回。”
“我取你二大爺啊!你干脆直接說讓我去搶好了!”
“具體如何取回,由三級專員自行決定。”
“我決定你三大爺啊,不給錢,不是搶就是偷,你難道還能搞出什么新花樣?”
權杖嘆了口氣,它居然還好意思嘆氣。
“唉,愚蠢的土撥鼠,看在你這么愚蠢的份上,尊貴如我就勉為其難的提示你一下。除了偷和搶這兩種明顯違法的手段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方法,那就是交換。”
“那你特么倒是給錢給我啊!你不給錢,老子拿什么交換?難道你打算拿一幅真跡去跟他們換?”石磊嚴重懷疑,所謂失傳了的張僧繇的畫作,那里很可能有,否則,它怎么能讓石磊在使用繪畫卡之后畫出張僧繇的真跡來?
“這是個不錯的想法,無論如何,三級專員只需要取得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圖就行了。”
“不錯你四大爺啊!老子簡直就要被你氣死了,你還能不能藥店碧蓮?你有種就bia的一聲拿出一張真跡來啊…你總不能讓老子畫出一幅…等等,畫一幅?好像真的可以啊,老子使用繪畫卡,那就是張僧繇附體,畫一幅自己的真跡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但是,畫出來的筆墨未干,誰特么會相信那是張僧繇的真跡呢?”
石磊陷入了矛盾之中,權杖卻還在無情的吐槽:“不得不說,你有的時候還是能夠保持智商在線的。”
石磊已經不想跟這個無恥的權杖多說任何一句了,他只是在思索,要如何才能用自己畫出的全新的真跡去換取那張唐人仿作的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圖。
“你是不是打算給我一張卡,這張卡的名稱叫做制造贗品卡,然后讓我畫一幅張僧繇的話,再將其做成贗品的古董,去換取那張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圖?”石磊抱著最后的希望問到。
權杖的回答讓石磊很絕望,它說:“原則上至高無上的不支持任何造假活動。”
“那我有一句麻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石磊徹底無奈了,而且,原則個毛線啊,不給卡就不給卡,還說什么原則上,我這輩子都沒見過比和權杖更沒有下限的玩意兒,你們能有個狗屁的原則。
“三級專員請注意你的措辭…”
好吧,看來今天的權杖脾氣格外的好,石磊居然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那你們至少要給我點兒新的技能吧?”
“沒有,只有鑒定卡的使用次數加三而已。”
石磊無語。
無奈之下,石磊只能換一種方式。
“尊貴的權杖,咱們商量商量。你看啊,你們能讓我被張僧繇附體,也就是說,只要你想要,老子…哦不,是我,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畫一幅真正的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圖來。你有了真的,何必要那張假的?不如我們現在就開始吧,你等等我,我出去找人幫我弄點兒筆墨紙硯來。”
“尊貴如我又開始同情起你的智商來了。”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放著真跡不要,卻要一張假的。而且,權杖,你跟我說老實話,真跡的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圖,是不是在手里?”
本以為權杖不會回答,沒想到權杖卻說:“嗯,你的智商再一次上線了,真跡的確在至高無上的這里。”
“臥槽!那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是不是?!!!”石磊已經無言以對了,這特么是神經病么?
“至高無上的絕不會生病,尊貴如我也不會。你想搞清楚原因,就麻煩你用你那毫無用處的大腦再好好想想。”
“總不能說你們就是想要那幅假畫吧!”
“回答正確。”
石磊一驚。
就要那幅假畫?
石磊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
在幾乎所有人那里,想要得到這張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欣賞張僧繇的作品。因為在幾乎所有人的眼里,這張畫雖然不是張僧繇所作,但卻代表了張僧繇的技藝。
可是,顯然并非如此。
正如石磊所言,想要的話,它隨時都能得到一張新畫出來的真跡的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圖,它當然不會把那張仿作當真品。
但是,那張仿作也是唐朝留下來的東西,雖說不知道是誰畫的,但至少是一位一流畫師沒問題。能畫出這樣一幅畫來,本身必然也是名家水準。
所以,如果根本就知道那張仿作是誰所為,那么,它取得這張仿作的唯一用意,就是要研究其真實作者的畫技。
“那張仿作,其實也是個名家所作,對不對?到底是誰的?”
權杖稍稍沉默,似乎是在詢問到底能否告知石磊。
半晌之后,權杖緩緩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吳道子。”
石磊倒吸了一口冷氣。
畫圣啊!這可是比張僧繇更牛掰的人物。合著這張仿作是吳道子所為?那豈不是比張僧繇的原作還要值錢?(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