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魂門看起來門人有數十萬之眾,但實際上真正的內門弟子也就四千余人,其余不是外門弟子便是附屬勢力。
葛東旭這次帶來的人雖然少,但除了張山等人,盡數是金丹老祖,甚至其中四位還是金丹中期老祖。
這一放開了手段殺戮,那四千余人也是遠遠不夠殺。
沒過多長時間,除了需要留下幾個長老作為活口盤問,還有剛好不在山門,外出有任務的弟子,其余盡數被冬雨庸等人殺戮殆盡。
至于外圍力量,基本上都跑光了,不過也有些運氣不佳的,從張山等人守的那個方向逃躥,倒是被張山等人堵住殺了個痛快。
葛東旭見已經滅了冥魂門,便收了黑葫蘆。
黑葫蘆這一戰,攝取了大量的魂魄,尤其萬鬼聚靈陣凝聚而成的鬼帥,每一頭都不知道是用多少條陰魂煉化而成的,其中所蘊藏的魂力比起血云老祖的魂魄都要強大很多。
黑葫蘆落在手中,竟然給了葛東旭一種冰冷和“沉甸甸”的感覺。
葛東旭看著手中的黑葫蘆,本來如此“豐收”,他應該高興,但心情卻同這黑葫蘆一樣,變得沉甸甸,甚至很冰冷。
長生之道,何其艱難漫長。
有些人耐不得艱難漫長,便舍了正道,不顧他人生死,行邪惡之道,試圖更快提升修為,早日成仙成道。
這冥魂門便是如此。他們攝取生靈魂魄,便能無需花費多少成本煉就歹毒的法寶和功法,然后以這歹毒的法寶和功法去殺戮,掠奪更多的修行資源助他們修行。所以邪魔之道,往往入門比較容易,前期修行也快,只是如此一來根基卻是容易不扎實,不僅如此,邪魔之道終究更違天地法則,故若不是心志格外堅定之輩,邪魔之道卻是無法走遠。
葛東旭雖然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但這攝取魂魄之法總歸邪惡,而且又想起每一頭鬼帥不知道是冥魂門的人煉化了多少陰魂才凝聚而成,所以黑葫蘆收獲雖大,但葛東旭的心情卻是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稟告老爺,除了留下六人,還有外出執行任務的內門弟子,冥魂門的內門弟子已經盡數殺滅了。”葛東旭正拿著黑葫蘆,心情復雜之際,冬雨庸夫婦和虎勇上前來單膝跪地稟告,兩人臉上都洋溢著激動之色。
墨玄等人則飛出了大湖,帶著張山等人鎮守東南西北四方,不準有外人來窺探,更不準外人前來撿便宜。
要知道這一戰,單單冥魂門內門弟子便死了四千余人,掉落的法寶,儲物袋不知道有多少,對于尋常的修真人士,隨便撿上一兩件那可就是發大財了,更何況冥魂門立派千年,又素來喜歡殺戮掠奪,不知道積蓄了多少財富,又豈容別人窺探和撿便宜?
不過冥魂門一戰,因為葛東旭帶來攻打山門的盡數是金丹老祖,一開始就逼得血云等四位老祖出戰,葛東旭以雷霆之勢擊殺了他們四人之后,后面的戰局便是一面倒的屠殺,所以描述起來雖然繁瑣,實際上整個滅門戰爭持續的時間連一炷香的時間都不到。在加上這一戰葛東旭就帶了十八人前來,先前一點征兆都沒有,大湖外圍本又都是冥魂門的人,此時都往外逃躥,沒人返回的,所以墨玄四位妖丹老祖帶著張山等人鎮守東南西北四方時,竟然還沒有看到有人趕來。
不過冥魂門不像金蛟島孤懸海外,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附近勢力的人肯定還都是感受到了,只是沒能及時趕到罷了。
葛東旭見墨玄等人守著大湖東南西北四方,便將僵尸盡數收回,又沖冬雨庸三人點點頭,一步踏下,落在了主峰之巔。
冬雨庸三人見狀便也跟著葛東旭落了地。
葛東旭站在山峰之巔,目光掃過整座島嶼還有大湖,見上面橫七豎八不知道躺著,漂浮著多少尸首,撒落了多少東西,整座島嶼的山林也被這一戰給沖擊得一片狼藉,收拾這些卻是細活,就他們幾人還不知道要收拾到什么時候。冥魂門還有許多的財物要清點,許多產業也需要去接收,這些也不是他們幾人能做的,想了想,葛東旭對虎勇吩咐道:“虎勇你去一趟千山水府,帶一些手腳伶俐,修為還勉強過得去的人馬過來,好好把這里收拾一番。”
“是,老爺,我這就帶一批人馬過來。”虎勇聞言恭敬領命,然后一臉喜色地駕寶光一路往金蛟島而去。
虎勇又哪里不明白,這一次,金蛟島滅了冥魂門不僅是報了大仇,更是發了一筆大財富。
天柱山福地一流大門派,千年基業啊!
光想想,虎勇這個海妖妖丹老祖中的窮鬼就忍不住一陣激動,兩眼都冒光的。
虎勇離開后沒多久,終于有人聞訊趕到。
這些人個個都是面帶震驚之色,因為一路上有冥魂門外門弟子和附屬勢力的大量人馬潰敗下去,他們半途中遇到了不少,個個都是如喪家之犬,那樣子哪還有半點平時的威風兇焰,這如何不讓那些察覺到冥魂門這邊劇烈動靜,急急趕來的人們感到震驚?
“冥魂門已被我金蛟島所滅,冥魂門的門主和三位太上長老也已經盡數伏誅,如今冥魂門山門已被我金蛟島接管,爾等速速離去,免得發生誤會。”墨玄見有人趕來,傲然道,一股強大的氣息迸體而出,鋪天蓋地地席卷過天地。
戴梭和尤老怪兩位妖丹老祖也立時釋放了強大的氣息。
“什么!冥魂門被滅了!”
“天哪!金丹老祖!”
“快走!快走!”
聞訊趕來的人,聽說屹立天柱山福地千年,甚至如今還有金丹中期老祖鎮守的冥魂門竟然短短時間內被滅了門,又見守住冥魂門大湖四周的有好幾位金丹老祖,不禁驚駭得一塌糊涂,膽子小一點的,早就調頭便走,生怕遲一步,也落得冥魂門一樣的下場。
膽子大一些,修為高一些的修士,也不敢再前進一步,只敢遠遠站著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