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絲玄而又玄的奧秘浮現在葛東旭的大腦里,讓葛東旭感到無比震驚,也對修真界的古人由衷肅然起敬。
原來這金龍印乃是古人以大法力煉化了一整座金山,以九九八十一道無比復雜的印符封印在這么小的一個金印中,每一道印符代表著一重力量,每揭開一道印符,金龍印的重量就會以成倍地增加。
當年昆侖境中,廣云真人不過才剛剛揭開了第一道印符。
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八變十六…如此下去,直到九九八十一道印符,可想而知這金龍印的印符一旦全都被打開,真的就是如一座真正的金山壓頂而下,那威力會有多大?又有誰能抵擋?
因為金龍印無比厚重,一旦印符全部解開,更是與真正的金山一般無二。
正所謂船大難掉頭,這金龍印也是同樣的道理。它如此沉重,一旦所有印符全都揭開,就算祭放之人,控制起來都很吃力,要想再靈活變化就更是難上加難,所以當初煉制這法寶的古人便尋到了一條龍魂,將它生生封印在這金龍印中,以它為這超級沉重法寶的操控樞紐。
這樣祭放這法寶之人,只需要控制指揮龍魂便能通過它輕松自如許多地控制這金龍印。
當然控制龍魂,還有能揭開幾道印符,跟施法之人的修為有直接關系。
不僅如此,龍魂能控制多大威力的金龍印,跟龍魂的強弱也有關系。
這其中環節都是一環扣著一環,一環影響著一環。
當年廣云真人修為遠不如現在的葛東旭,沒有真正控制龍魂,也就沒能真正祭煉這金龍印,他只是按照昆侖派祖上留下來的一些殘缺不全的法門,勉強能揭開一道印符,勉強祭放金龍印。
而葛東旭如今不僅修為比廣云真人強大不少,更是真正控制了龍魂和金龍印。雖然龍魂現在比以前更加虛弱,但因為葛東旭真正控制了它,他現在一旦祭放金龍印,已經能收放自如地施展出金龍印五道印符的威力,光重量上,就已經是當年廣云真人祭放金龍印的三十二倍,靈活收放自如更不是當年廣云真人能比的。
“好法寶啊!好法寶!”葛東旭慢慢領悟了金龍印的奧秘和威力之后,震驚,肅然起敬之后,忍不住一陣欣喜贊嘆。
“不過如今這龍魂太弱了,而且這里就算能找到龍脈,我也不能把它放在上面溫養,我得隨時帶著它防身才行。”欣喜贊嘆了一會兒后,葛東旭皺起了眉頭。
只是對魂這一塊,葛東旭了解還是有限,想了一會兒,沒有理出頭緒,葛東旭也就不去想了,反正他現在也只能揭開五道印符,這龍魂也勉強夠用了,而且自從葛東旭祭煉了這金龍印,把它收入體內之后,那龍魂明顯隱隱得到了一絲溫養,雖然沒有很快變強大起來,但絕對沒有像以前一樣生魂不斷流逝。
如此一來,短時間內,葛東旭倒是不需要著急著培養龍魂的事情。
葛東旭祭煉了金龍印后,沒過半天,拓跋冷從入定中醒了過來。
拓跋冷起點低,服用了龍虎道紋果之后,自然不可能一步突破到龍虎境,不過這龍虎道紋果不愧是天地異果,拓跋冷雖然沒能真正參悟到龍虎境,但修為已經從練氣六層一下子連連突破兩層,踏入了練氣八層。不僅如此,他從龍虎道紋果中窺到了很多天道奧秘,很多以前不懂的東西都霍然開朗,為今后突破龍虎境打下了扎實的基礎。
這也意味著,一旦他修煉到練氣大圓滿,他會比其他人多一份踏入龍虎境的機會。
“弟子有負師尊厚賜。”拓跋冷上前來,面帶慚愧之色地向葛東旭跪拜。
“練氣八層,比我想象中要好了許多了。好了,起來吧,我不重跪拜之禮,以后這一套就免了吧。”葛東旭見拓跋冷不僅修為連破兩個小境界,而且整個人內在的氣質都陡然發生了變化,欣慰地笑了起來。
“是,師尊!”拓跋冷見葛東旭一臉欣慰的樣子,鼻子又忍不住有些發酸。
這可是龍虎道紋果,整個霍林洞天,也就自家的師尊會用來培養一位練氣六層的老者,并且見到他突破到練氣八層還感到開心,欣慰的。
“貪多嚼不爛,欲速則不達,我現在就不再指點你煉藥煉丹了,你先回百藥堂,好好穩一穩吧。”葛東旭微笑道。
“是,師尊,弟子告退!”拓跋冷恭敬地躬身退下。
拓跋冷離去后,葛東旭遠遠望向依舊盤腿入定中的秦雅英,眼中流露出一抹期待。
這里強者林立,秦雅英修為沒達龍虎境,葛東旭是不敢委與她重任,讓她替自己在前面收斂財富,打探消息的。
只有秦雅英突破到龍虎境,他才能真正啟用她。
那時一個在明處,一個在幕后,方能可進可退。
至于拓跋冷,還得看他后面的潛力,如今葛東旭是沒辦法用他。
潘府,一個鷹鉤鼻,嘴唇很薄,給人一種陰險感覺,但修為只有練氣八層的年輕人高坐大堂之上,他下面坐著四位老者。
這四位老者有三位練氣九層,一位練氣十層,都是潘府留下來坐鎮的族老。
“大力,還沒有任何你父親的消息,我看家主必然是兇多吉少了!”那一頭銀發,修為最高的老者對高坐大堂之上的年輕人說道。
這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潘云杉的三子潘大力,年方十八歲便踏入練氣境界很重要的一道門檻,練氣八層,并且還拜入尸魔門執法長老門下,成為他的親傳弟子。所以潘大力雖然不算潘家頂尖強者,但隱然已經是潘家后一代家主的不二人選。
“父親有練氣十二層修為,此趟去元獸山更是帶著陸家家主還有八位練氣十層的強者,秦雅英不過才練氣十一層,又怎么可能殺得了父親?”潘大力道。
“聽秦府內部有消息傳出,秦雅英此趟元獸山之行已然突破到練氣十二層,而她此趟一回來,便拿莊府立威,絲毫不顧我們潘家臉面,我看家主遲遲未歸,必與她有關系。”銀發族老說道。
“若真與她有關系,那看來必須得請我師兄出面了,否則我們上門去也只是自取羞辱!”潘大力臉色微微一變,然后站了起來,陰沉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