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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掌門夫人?

  “你師兄都快百歲了,我稱呼他為師兄合適嗎?”機場大廳外,柳佳瑤明顯有些緊張。

  同門師兄對于奇門中人而言其實跟親兄弟沒多少區別,所以說起來,這算是柳佳瑤第一次見葛東旭的親人。

  “你是我老婆,你不叫他師兄叫什么?”葛東旭笑問道。

  “去去,誰是你老婆啊?”柳佳瑤白了葛東旭一眼,俏臉微紅。

  “都這樣了,還不是老婆是什么?”葛東旭嘿嘿笑道。

  柳佳瑤見葛東旭一臉得意的壞笑,剛想偷偷掐他一下,葛東旭突然道:“師兄出來了。”

  柳佳瑤抬頭一看,果然出口處出現了一位銀老人和年紀大概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心情不禁一下子有些緊張了起來。

  “放心啦,師兄是自己人,人很好的,沒什么好緊張的。”葛東旭拍了拍柳佳瑤的手,低聲寬慰了一句,然后舉手朝楊銀厚和歐陽慕容揮了揮手。

  這個笨蛋,就是因為自己人我才緊張啊!柳佳瑤白了葛東旭一眼,然后盡量壓下心里頭的緊張,也抬手沖楊銀厚和歐陽慕容揮了揮手。

  “師父,師叔在那。”歐陽慕容低聲跟楊銀厚說了一句,拉著行李箱大步朝葛東旭走去。

  “師兄一路辛苦了。”葛東旭笑著對楊銀厚說道。

  “師兄好!”柳佳瑤畢竟是一家公司的老總,事到臨頭倒也冷靜了一下,面帶微笑,落落大方地微微沖楊銀厚鞠躬道。

  “你就是東旭之前提起的弟媳婦柳佳瑤,果然不錯。”楊銀厚上下打量了柳佳瑤一眼,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滿綠的玻璃種翡翠手鐲,笑道:“師兄也沒什么好禮物給你的,這個你收下。”

  柳佳瑤雖然不大懂翡翠,但也知道這個又綠又通透的翡翠肯定非常珍貴,估計至少也得值得幾百上千萬的,心里頭不禁嚇了一跳,剛想著要拒絕,葛東旭已經開口道:“師兄給你的,你就收下。”

  “謝謝師兄。”柳佳瑤聞言到了嘴邊的話又改了口,微紅著臉收下了翡翠手鐲。

  “師叔好,師叔嬸好。”見柳佳瑤收下翡翠手鐲,歐陽慕容總算找到了開口的機會,急忙上前微微躬身叫道。

  “啊,這個不合適,叫我佳瑤就可以。”饒是柳佳瑤貴為公司老總,突然被一位看起來很是沉穩的中年男子開口叫師叔嬸,也是一下子俏臉漲紅,手足無措的。

  “你是掌門夫人,禮不可廢!以后你就會慢慢習慣的。”楊銀厚正色道。

  “掌門夫人?”柳佳瑤一頭霧水。

  “佳瑤不知道嗎?”楊銀厚看向葛東旭。

  “她還沒正式開始修煉,所以我沒告訴她這個。”葛東旭回道。

  “原來是這樣。”楊銀厚點點頭,然后看向柳佳瑤,面帶微笑道:“奇門規矩還是比較多的,有些可以與時俱進,但有些是不能改的。慕容是我的弟子,而我跟東旭是真正的同門師兄弟,親如親兄弟,所以就算慕容現在是一百歲,他見到你也得叫師叔嬸,這是不能改的。”

  柳佳瑤聞言只好點點頭,俏臉早已經紅得一塌糊涂。

  “師兄,這里人多,我們先上車再說吧。”葛東旭說道。

  “好。”楊銀厚點點頭。

  一行人上了車,葛東旭先開車帶著他們去明月湖旋轉餐廳吃了一頓中飯,本來還想先帶楊銀厚在明月湖邊走走,不過楊銀厚卻心急著去拜祭任遙,葛東旭只好作罷。

  回昌溪縣柳佳瑤就沒陪著一起去。

  以往葛東旭一個人倒是無所謂,這次有師兄和歐陽慕容在,他就特意搞了輛車子,當然不是他那輛有特殊牌號的車子,而是公司的一輛奧迪車。

  “看師兄的氣色,想來應該已經突破到練氣六層了。”跟楊銀厚并排坐在后車位,葛東旭笑著說道。

  開車的自然是歐陽慕容。

  “是啊,托你的福,這次不僅雙腿徹底痊愈,修為也是水到渠成地突破到了練氣六層,這在幾年前,為兄是想都不敢想的。不止我,慕容也終于突破到了練氣三層,總算是登堂入室。”楊銀厚又是開心又是感慨道。

  “師兄這是厚積薄,我看過不了多久應該還能突破到練氣七層。”葛東旭說道。

  “哈哈,你倒是比為兄對我自己還有信心。”楊銀厚笑了起來。

  說話間,不知不覺天已傍晚,車子也到了甌州市境內。

  楊銀厚漸漸變得沉默起來,神色肅穆。

  葛東旭知道他想起了師父,拍了拍他的大腿,沒再說話。

  車子到了昌溪縣時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葛東旭建議第二天再去拜祭師父,不過楊銀厚執意不肯。

  葛東旭只好依了他,又一路開車到了白云山腳下,然后三人下了車,沿著山路,一路往半山腰爬。

  楊銀厚的腳步很快也很沉重。

  “前面就是師父安身的地方了。”快到地方的時候,葛東旭說道。

  楊銀厚聞言渾身震了一下,眼淚止不住就流了下來,三步并作兩步快步朝前走去。

  月光下,楊銀厚看到了小道觀,看到了任遙的墓碑。

  “師父,不孝弟子來看您了。”看到那墓碑楊銀厚悲從心來,一下子便撲倒在任遙的墳墓前。

  歐陽慕容見狀跟著在后面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只有葛東旭默默地幫忙點了幾根香插在上面,又拿出師父喜歡吃的花雕酒,叫花子雞等菜肴,一一擺開。

  楊銀厚落了好一會兒的淚,才收起了心頭的悲慟,然后恭敬地給任遙上了香,灑了酒。

  一番祭拜儀式下來,夜已經很晚。

  “為兄晚上想在這里陪陪師父,跟他老人家聊聊天,你不用陪著我了。”楊銀厚說道。

  “我也沒什么事情,就在這里吧。”葛東旭鼻子有些酸道。

  “也好。”楊銀厚點點頭。

  于是當晚三人就在任遙的墳前過了一夜。楊銀厚對著墓碑喝了不少黃酒,講了一晚上的話,都是這些年的經歷。

  歐陽慕容倒還好,知道這些年他師父的經歷,倒是把葛東旭給講得落了幾次淚,對楊銀厚這位師兄越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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