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足夠了。”葛東旭笑笑,然后給方飛扎了幾針,很快方飛便感到了這些天有些昏沉疲勞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許多,看向葛東旭的目光越發多了一分敬畏之色。
給方飛針灸之后,葛東旭又開了一張藥方給馮嘉惠。
這一切事情做好之后,馮塵清進來通知說廚房那邊準備好了,可以開飯了。
馮家人丁還算是比較興旺的,一家人連同兒媳婦,孫子孫女還有警衛長,護理人員一起坐下來有二十幾號人,所以分了兩桌。
孫子孫女輩還有工作人員一桌,而葛東旭這個年輕人則被馮老給拉過去坐在他的身邊,下首則是坐著一班大人物,把葛東旭給尷尬得渾身都有些不自在,倒是很想去馮塵清那桌跟年輕人湊熱鬧。
一頓飯從下午一直吃到傍晚,倒很是熱鬧,其樂融融的。期間馮塵清等人都上來敬馮老,敬馮老之后又敬葛東旭。
馮塵清倒還好,跟葛東旭相處過,其他幾個年輕人就沒有了,敬酒時都難免要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他,像馮嘉惠的女兒一看就是個古怪精靈的女子,還特意慫恿幾個表哥表姐輪流去敬葛東旭的酒。
沒辦法,年輕人嘛,總是有點不服氣像葛東旭這樣的年輕人跟他們的爺爺(外公)坐在一起,而他們的父母親還得在下首陪坐。
不過幾輪下來之后,馮家的三代年輕人就都有些服氣了,因為葛東旭這個來自南方的年輕人不僅喝酒很是豪爽,一點架子都沒有,而且喝酒就跟喝水一樣,好多酒下肚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連廁所都沒去一趟,反倒是他們這些人,個個都有點酒意上頭,廁所都跑了好幾趟。
“哈哈,這幫兔崽子,也不想想你連我體內的寒氣都能給逼出來,竟然還想把你灌倒,這回見識到厲害了。”馮老見他那些孫兒孫女輪番去上廁所,不由得開懷地笑了起來。
“東旭,你究竟能喝多少酒啊?”馮國振是個軍人,喝酒自然是厲害之人,見葛東旭喝了那么多酒都沒事,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問道。
“那要看怎么喝了,如果是正常的喝,現在其實已經差不多到頂了,再喝下去我也得醉了,如果耍賴使一些手段,那就真正千杯不醉了。”葛東旭笑道。
“呃,難道師弟剛才沒使用手段?”馮老聞言不禁有些意外道。
“師父晚年好酒,我很小就開始泡在酒壇子里了,跟他們幾個人喝還不需要使手段的。”葛東旭笑道。
“東旭,你說的使手段不會是像那個六脈神劍一樣直接把酒給逼出來吧?”馮國振一臉驚訝好奇地問道。
“差不多吧。”葛東旭笑笑道。
“真的嗎?真的嗎?快表演一下看看!”馮嘉惠的女兒方婉玥剛好從洗手間返回,聽到這話一下子就兩眼發亮地看著葛東旭說道。
她早就從她媽媽還有大表哥馮塵清口中聽說葛東旭是個奇人,有厲害的本事。只是見了面之后,見他跟普通年輕人沒什么區別,并不像電視里電影里看到的一樣,穿著長袍,長發衣襟飄飛的,心里自然有些不信。
當然現在對于他喝酒的本事還是很佩服的。
“沒大沒小,你以為這是演雜技嗎?”馮老聞言臉上的笑容立馬收斂了起來,沉聲斥喝道。
馮老這臉一沉,方婉玥一下子臉色都有點變白了。
馮老素來家教嚴格,別說方婉玥了,就連她的父母,舅舅等人都很是敬畏老人。
“呵呵,馮師兄,婉玥有這份好奇心很正常的,況且這也只是小把戲而已,難得今天大家高興,那我就稍微展露一下吧。”葛東旭見方婉玥臉色變白,心頭倒是有些不忍心,便笑著打圓場道。
“這幫小年輕又哪里知道什么叫厲害,東旭你別…”馮老聞言臉色這才轉緩,看著葛東旭苦笑道。
“呵呵,沒事的師兄,對我這真的只是個小把戲而已,大家不要出去傳就行了。”葛東旭笑笑,然后讓人幫忙拿過一個空碗放在桌上。
這時別說那些小年輕早已經忘了之前馮老的責怪,個個兩眼好奇地盯著葛東旭還有桌上那個空碗,就連馮老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好奇和期待。
他雖然堅持吐納氣息七十多年,但畢竟只是最基礎的入門功夫,要說運氣逼汗把酒氣也帶出來一些,那是能辦到的,但要說像里寫的六脈神劍一樣,把酒從手指頭逼出來那還差得很遠。
在眾人注目之下,葛東旭淡淡一笑,中指和食指一并,便有一道酒水從他的指頭射了出來,源源不斷地落在了碗里。
這是和電視中才有可能出現的場面,在場的人又哪里有機會在現實中親眼見到,頓時全都看直了眼,那些小年輕就更不消說了,看葛東旭的目光都忍不住流露出一抹敬畏和崇拜之色來。
葛東旭稍微演示了一下,便適可而止地收了手。
場面出現了短暫的寂靜,好一會兒,小年輕們才拍起了手,方婉玥更是叫了起來:“哇,六脈神劍耶,東旭你好厲害啊!”
“東旭,今天我算是見識了。可惜父親說你無心仕途,否則我肯定要想辦法把你挖到軍中來。”許久馮國振面露惋惜之色地道。
馮國振是某集團軍的軍長,軍中當然少不了一些練有內家功法和硬氣功的高手,但要說跟葛東旭這樣,把酒從指頭逼出那絕對是辦不到。
而年輕人們則徹底被葛東旭剛才的一手給震住和引起了濃烈的好奇心,就連馮塵清這個馮家長孫也不例外,忍不住問道:“東旭,你這么厲害,那會不會傳說中的輕功呢?”
輕功,那是無數華夏國人年少時的夢想,馮塵清這位馮家長孫也不例外。
關于這個問題,柳佳瑤以前也問過葛東旭,當時葛東旭沒辦法回答,而這一次,他不回答,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
但就是這不置可否的笑笑,使得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議和帶著敬畏的目光看向葛東旭,就連馮老都大大動容。
他是很清楚國家有個特殊部門,這個部門網羅了不少奇人異士,但據他所知,并沒有人能真正做到飛檐走壁的,無非也就比常人跳得高一些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