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鸚鵡臺球酒吧外面。
舒允文微微一笑,道:“沒錯,我們確實是要進酒吧里面…”
“那…您可以幫我把這個盒子帶進去嗎?”美女一副可愛而又謙恭的笑容,微微歪著頭,黑長直的頭發垂在了一邊,“我本來打算進去拜訪一下這里的老板還有我的一位長輩…不過,因為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得馬上離開…”
“呃…是這樣嗎?”
舒允文低頭看看美女手中的盒子,有些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
進去拜訪一下的話,貌似并不需要太長時間啊!
她居然連進去一下的時間都沒有,看樣子確實是非常要緊的事情。
“那真是麻煩您了。”美女連忙把盒子遞給了舒允文,并且躬身道謝,“這里的老板是寺井先生,至于我的那位長輩,叫做廣田正巳。他現在正在這里拜訪,我其實是來拜訪他的…”
“等等,你說誰?”舒允文愣了一下,“你是說,你要拜訪的是廣田教授?”
舒允文想起,之前電話打到了廣田教授家里面,廣田教授的夫人似乎說了,還有另外一個學生也打電話問過廣田教授的位置,而且也說要拜訪來著…難道就是這個美女?
“你是廣田教授的學生?”舒允文驚訝。
美女愣了一下,也是一臉驚訝:“你怎么知道?”
“說來也巧,其實…我也是來找廣田教授的,有一些私事想跟他咨詢一下…”舒允文解釋了一下,接過了美女手中的盒子,“這里面裝的是…”
“只是一些吃的而已…”美女解釋了一句,然后抬手看了看手表,“不好意思,真的很抱歉。不過,我必須得離開了,所以…真是失禮了。”
舒允文點了點頭,美女轉身跑了幾步,舒允文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開口問道:“對了,請問你的名字叫什么?”
舒允文說話的時候,舉了一下手里面美女遞給他的盒子——
他總得搞清楚,這禮品是誰送的吧?
美女呆了一下,腳步一緩,然后道:“雅美,我叫雅美。你只要跟廣田教授說我的名字,他就知道的。嗯…我剛才有打過電話的。”
雅美說完,急匆匆地向著遠處跑去。
舒允文聳了聳肩,扭頭和松下平三郎一示意:“好了,我們也進去吧。”
舒允文、松下平三郎一起走進了藍鸚鵡酒吧里面,和門口迎上來的服務生打了聲招呼,說明了提前預約過的事情,便走進了酒吧的員工休息區。
兩個人、一個鬼走進休息區,一個女服務生走了過來,微笑著開口道:“兩位先生好,你們是來拜訪廣田教授的吧?廣田教授他現在正在和寺井老板在休息室里面下西洋棋,暫時走不開。所以,他讓我來請你們兩位過去…”
“呃…那好吧。”舒允文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女仆在前面領路,舒允文、松下平三郎跟在身后,穿過了走廊,最后在一間房間前面停了下來。
女仆伸手敲了敲房門,等房間里有人說了“請進”后,才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寺井老板,廣田教授,我把客人帶來了。”
一進房間,舒允文便看到兩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正坐在一張桌子旁邊,盯著桌子上的棋盤下棋。
看到舒允文進來后,只見正對著舒允文門口的一個老人站起身來,微笑著說道:“兩位好,你們就是之前說好要來拜…呃呃呃…”那個老頭子說著,然后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拜訪…正巳…的嗎?”
“沒錯。”舒允文點了點頭,奇怪地看著這個老頭子,“請問…我們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沒、沒有。”那個老頭子連忙搖頭,臉色已經恢復正常,“我是這里的老板寺井。”
這時候,依舊坐在沙發上的廣田教授終于站起身來,看向了門口的舒允文和松下平三郎,微笑著問道:“你們就是真人的朋友嗎?”
“…沒錯。”舒允文點頭,然后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成實,想了想,又開口道,“我叫舒允文,說起來,我和淺井先生的養子成實是朋友…”
“成實嗎?他也是個很可憐的孩子…”廣田教授愣了一下,臉上浮現出幾許無奈和哀傷,“舒桑,請坐吧。”
“謝謝。”舒允文和松下平三郎道謝一聲,走到房間的沙發前坐下,把兩份禮物放在了茶幾上面。
旁邊,那位寺井老板告罪一聲,匆匆走出了這間休息室。
寺井離開,看著桌子上的兩份伴手禮,舒允文又開口道:“對了,廣田教授,剛才在門外的時候,我們遇到了一位女士。她似乎也原定要來這里拜訪您的,不過好像忽然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就急匆匆地離開了,讓我們幫忙把她要送您的禮物捎給了您…”
“對了,她說她叫雅美。”
廣田正巳哈哈地笑了笑:“你是說雅美嘛!沒錯,之前的時候,她確實說過要來拜訪我…不過,她既然有事就先回去的話,也沒什么。”
頓了頓,廣田正巳又說道:“說起來的話,雅美她自從畢業以后,一直都很忙碌,似乎在為一個很奇怪的公司打工的樣子…”
“您跟您的學生雅美女士關系很好嗎?”
“那是當然。”廣田教授笑著說道,“說起來,她的這個名字,還是我起的呢!”
舒允文微微一愣,廣田教授已經轉移話題,問道:“好了,舒桑,我們還是說說您跟真人的事情吧。請問,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去找他?”
舒允文按照之前想好的理由,開口道:“是這樣的。我這里有一件成實生前留給我的東西,必須得親自轉交給淺井先生…”
“這樣啊…”
舒允文和廣田正巳閑聊著,廣田正巳似乎在問著一些淺井夫婦的習慣,確認舒允文的身份,幾分鐘后才開口道:“…看來,你真的是真人的朋友。真人和琉璃他們夫婦,現在離開了東京,去了四國高知縣,現在在一個大戶人家里面當傭人…具體住址是在…電話的話,是XXX…”
廣田教授說了一個詳細住址,還有那家的電話。
“…他們兩個,一直都把成實當親生兒子看待。成實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后,他們兩個短短的時間內老了十歲還多,好懸沒有撐過去…因為種種緣故,他們決定搬離東京這個傷心的地方。不過,他們心中其實一直都在惦記著成實。”
廣田正巳教授說著,又嘆息一聲:“…雖然不知道成實委托你帶給他們什么東西。不過,我希望你帶去的東西,能讓他們好受一些…”
廣田正巳說著,忽然奇怪地扭頭看向旁邊:“奇怪了!我怎么感覺這里好像突然出現了一道綠色的火焰似的…”
“呃…那應該是你的錯覺吧?”舒允文扭頭看看成實,知道成實因為廣田正巳的話,又有些失控了。
問出了想要知道的消息,舒允文又和廣田教授聊了幾句,起身告辭。
廣田正巳起身相送,兩個人穿過走廊,走到員工休息區入口的,便聽到那位寺井老板的聲音:“少爺,您怎么忽然來酒吧這里了?快點…您快點出去躲一躲,那個稀奇古怪的除靈師來酒吧這里了…”
“啊咧?你是說…舒允文?!他為什么會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他似乎是來拜訪我的朋友廣田正巳的…”
寺井正說著,舒允文他們已經走了出來,看到員工休息區入口那里手忙腳亂的寺井和一個穿著校服的年輕學生后,舒允文愣了一下——
我勒個去!怎么是這個家伙?
自己這隨便拜訪一下,怎么居然都能遇到他?!
PS:呃…呃…
沒錯,你們猜的沒錯。
不過,可能還有很多人不知道拜訪到誰了…
SO,下章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