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半,東京警視廳附近。
某間咖啡廳內,僻靜的角落里面,波本和風見裕也面對面坐著,一邊喝著咖啡、吃著蛋糕,低聲聊著天,討論著炸彈狂的事情。
波本手里拿著一塊兒蛋糕,輕輕地咬了一口,不小心帶動了臉上的傷勢,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然后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警視廳現在正在對東京都內的大型棒球場進行搜查嗎?”
“沒錯。”風見裕也點了點頭,“炸彈狂發來的預告函中提到了‘大聯盟’,所以警視廳方面推測這應該和棒球有關…零,你有什么不同意見嗎?”
風見裕也話落,波本微微皺眉道:“從表面上來看,這確實與棒球有關,不過這樣一來,預告函后面所提到的‘沾滿鮮血的壘包’就又無法解釋了…”
“是啊!可是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風見裕也也思索著,波本的目光則在周圍掃來掃去,在看到服務生端著的一份兒童套餐上的紅色小火車后,不由得靈光一閃,開口道:
“…裕也,你說那個‘沾滿鮮血的壘包’,指的是不是…”
“…那個東西!”
“什么?柯南你的意思是說,‘沾滿鮮血的壘包’指的是電車?”
杯戶町,擁堵的車流中,一輛行駛的轎車里面,佐藤美和子一手抓著方向盤,一手拿著耳機,和柯南打著電話:“…你說的是東都中央線的地鐵嗎?”
“沒錯。”貓眼咖啡廳外,柯南和蘿莉哀、冢本數美站在一起,手里面拿著一份東京市的地鐵交通圖,一臉認真地解釋道,“…剛才我在咖啡廳的柜臺內看到了一本地鐵交通圖,忽然想到那個炸彈狂的預告函的內容,很有可能就是地鐵,而‘沾滿鮮血的壘包’,指的就是標注為紅色圈點的地鐵站…”
“…在三年前,炸彈狂安放炸彈的位置分別是杯戶商廈以及米花中央病院,在東都中央線上,以這兩個位置為樞紐為延長線,最終相交的位置,就是南杯戶車站!”
“這…這個…”佐藤美和子聽著柯南的解釋,回想著東都中央線的情況,微微瞇了瞇眼睛,“…聽你這么一說,還真是這樣…那,預告函里‘鋼鐵的本壘板’指的就是…”
“沒錯!就是電車!”柯南聲音沉穩,“…所以,佐藤警官,請你現在馬上把我的推理告訴目暮警官,讓他組織警力,進行排查!”
“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聯系警視廳!”佐藤美和子點了點頭,打量了一下周邊路況道,“…我這里正巧就在南杯戶車站附近,正好能先過去看看情況。還有,柯南…”
佐藤美和子猛然間一打方向盤,開了警笛:“…真是多謝你了!”
佐藤美和子話落,直接掛掉了電話,貓眼咖啡廳門前,蘿莉哀則斜著眼睛看著柯南,隨意地調侃道:“名偵探,還真有你的啊…這封預告函,這么快就被你解開了——要是能籍此抓到犯人的話,那可真是大功一件啊!”
蘿莉哀話音落下,柯南則蹙著眉頭道:“…預告函是解開了沒錯,但是我總覺得還是有點問題…”
柯南說完,蘿莉哀“啊咧”一聲,奇怪地問道:“怎么?你的意思是說,你的推理有可能是錯的嗎?”
“這個我也說不清。”柯南搖了搖頭,然后看著手里偵探手冊上的預告函道,“…我只是在想,那個炸彈狂一開始為什么說的是‘大聯盟’——如果他只是想說棒球的話,直接說‘日本職棒’不是更好嘛…”
聽著柯南的話,冢本數美有些無語地問道:“這個有區別嗎?”
“嗯…”柯南沉吟一聲,一手捏著下巴道,“我覺得…應該有!”
下午七點鐘,米花町,米花中央病院。
大門前的綠化帶內,某個隱蔽的角落,隨著空氣中的波光晃動,小泉紅子穿著紫色中長裙突兀地出現,目光打量了一下四周、確定周圍沒有人后,才從角落里面走了出來,慢慢地走到了醫院的正門前,拿起胸前的懷表看了一下,然后輕聲嘀咕道:
“…允文同學說的就是這里了。看這情況,他還沒到嗎?”
小泉紅子嘀咕著,忽然只聽旁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只見一行人急匆匆地走了出來,站在了醫院門口,一臉焦急地等候著,言談中提到了舒允文的名字,說著諸如“允文大人說已經到了附近”、“怎么還沒看到”之類的話——
這些人,正是白鳥家的眾人。
小泉紅子淡淡地掃了那些人一眼,沒過多久,只見一支車隊從醫院外開了進來,緩緩地停在了眾人跟前,緊接著一群黑衣大漢走了下來,拉開了當中一輛豪車的車門,然后舒允文、福田晴瞭從車上走了下來。
看到舒允文,白鳥家的眾人都是兩眼一亮,然后快步走到了舒允文的跟前,一起畢恭畢敬地行禮道:“允文大人,您終于來了!”
“白鳥先生、鴨井管家,你們好。”舒允文之前見過白鳥家的人,隨意地打了聲招呼后,開口問道,“白鳥先生,白鳥警官他怎么樣了?”
“醫生說,三郎的情況很不好,現在也只能勉強吊著命,不知道能撐多久…”白鳥的父親一臉悲戚,神情顯得有些絕望,然后期翼地看向舒允文道:
“允文大人,您的那位朋友什么時候過來?那位大人真的有把握救活三郎嗎?”
白鳥父親話落,舒允文微微一笑,然后道:“我之前說過的,只要人還留著一口氣,那就能救回來!至于我的那位朋友嘛…她已經來了!”
舒允文說著,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小泉紅子道:“小泉同學,讓你久等了!”
“沒什么,我也是剛到。”
小泉紅子應了一聲,然后看看身旁圍著一群人的舒允文道:“倒是你,允文同學,你這出場的排場挺大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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