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旁的位置上,舒允文話音落下,柯南“哈”了一聲,一腦門兒黑線——
我勒個去!咱剛才還以為你真的有什么好辦法呢,搞了半天,居然是耍嘴炮啊!
話說,要是僅僅靠著嘴炮就能破案的話,那還要偵探干什么?
還有,那個兇手既然是用氰化物毒殺的死者,那就說明兇手是早有預謀的!這種有預謀、有計劃的殺人案,兇手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比那些沒預謀的人強不知道多少倍!
就你這破嘴炮,兇手要是能認罪,我特么把頭割下來給你當球踢球!
柯南一臉鄙夷地看著舒允文,也就在這時候,人群中的大胡子墨鏡男忽然捏了下拳頭,低頭道:“不好意思,川端先生是我殺掉的,給大家添麻煩了,真是抱歉!”
大胡子墨鏡男話音落下,周圍的人都是一臉懵逼,柯南更是“哈”了一聲,差點沒吐血,驚詫地問道:
“磯上導演?你說是你殺掉了川端先生?這是真的嗎?”
“嗯,當然是真的。殺掉川端先生的人,就是我!”
磯上海藏承認了自己是兇手后,似乎也一下子放開了,旁邊的編劇北浦京悟則是一臉懵逼:“…可是、可是你為什么要殺掉他?”
“那是因為利華!”
磯上海藏說出了一個名字,聲音低沉地說道:“利華她是在拍攝《緋色傳說》的最后一個危險鏡頭時意外死亡的,事實上,當時那個鏡頭,完全可以用經驗豐富的替身演員,川端那家伙卻拒絕了,說什么要用真人,才更真實——后來利華死去,川端在宣傳的時候,還把利華拍戲身死的事情拿來炒作,甚至私下里還跟我說,利華的死,能讓這部電影大火大熱,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這個該死的家伙!他到底把利華當什么了?”
磯上海藏話落,其他人都“啊”了一聲,助理導演伊東基伝結結巴巴地問道:“那你這就是為了給利華報仇咯?那你們的關系是…情侶?”
“…不是。”磯上海藏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拍電影、制作電影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愛上了利華而已,并沒有表白…”
“…話說起來,我本來已經打算將這件事情遺忘的,可是昨天、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忽然就很想殺掉川端,給利華報仇。然而現在我殺掉了川端,心里面卻非常后悔…”
好吧!現在可以肯定了,磯上海藏之所以會殺人,肯定是因為法術妖氣影響的緣故了!
舒允文嘀咕著,扭頭看向幻狐,伸出手指點了點幻狐的額頭,幻狐則可憐巴巴地抓著舒允文的一根手指,“喵嗚喵嗚”的叫著,好像是在祈求舒允文不要拋棄它似的。
磯上海藏已經認罪,柯南還是不相信舒允文靠著嘴炮破案的事實,又開口追問道:“磯上先生,你既然說你是兇手,那你是怎么毒殺川端先生的呢?”
“這個…其實很簡單的。”磯上海藏想了想回答道,“川端先生他非常討厭雞蛋,看到就會反胃,所以在雞蛋炒蝦仁那道菜擺到他跟前時,他一定不會按著桌面轉桌子,而會按著圓盤下面——我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在擺放雞蛋炒蝦仁那道菜的圓盤下涂上了氰化物,等他吃需要用手的北京烤鴨時,自然就被毒死了…”
“呃…”
這手法…貌似真的可行!
話說起來,他之前吃包子時想拿醬油和辣椒,結果卻一直有人在轉轉桌圓盤,現在看來,那應該就是磯上海藏動的手腳,目的就是為了讓川端四郎的手碰到了毒藥…
柯南眼皮子跳了兩下,心里面思路漸漸清晰起來,不過還是不死心地問出了一個只有兇手才知道的問題:
“那你裝氰化物的容器呢?你要真是兇手,那個容器在什么地方,你一定知道吧?”
“那個瓶子就在衛生間的垃圾桶里…”磯上海藏想都沒想,直接給出了答案,“…當然,那上面肯定找不到我的指紋,因為我已經擦過了!”
好吧,這下子沒錯了,磯上海藏確實就是兇手!
只不過,舒允文這貨只靠嘴炮就能破案是個什么鬼?
你這好歹也是有預謀的犯罪,心理承受能力怎么這么差?你好歹等我找到一條證據你再認罪啊…
柯南心里面吐槽著,磯上海藏又輕聲道:“川端先生他的人脈很廣,我這次殺了他,怕是要在監獄里過完下半生了…”
“不,那可不一定!”窗戶旁邊,舒允文的聲音傳來,“我之前說過的,只要你現在認罪,我會幫你請最好的律師,讓你少在監獄里住幾年——回頭我會讓我的下屬負責這件事情,你放心吧。”
“嗯?”磯上海藏有些詫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幾秒鐘后才道謝道,“那可真是多謝你了!”
舒允文聞言,微微笑了笑,然后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一拍腦門兒道:“對了,差點兒忘了,松下和安達他們還在古董店附近等著呢!”
舒允文想著這些,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了手機,撥通了松下平三郎的號碼…
劉記古董店附近,路邊的車子內。
松下平三郎、安達郎平坐在一起等候著,時不時地低聲聊上幾句:“安達秘書,允文大人剛才追逐的,是一個古裝少女吧?”
“沒錯!”安達郎平點了點頭,“允文大人不是說,我們遇到的是‘妖’嗎?難道那個少女就是‘妖’變的?”
“嗯,很有可能。”
松下平三郎他們輕聲聊著天,神情都頗為緊張,忽然間,兩道踉踉蹌蹌地身影走到了車子旁邊,“咚咚”地敲了敲車窗,聲音驚恐且急促地問道:“你們兩個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古裝少女從這里跑過去?”
“嗯?”松下平三郎皺了皺眉頭,“怎么了嗎?”
“怎么了?哈哈…”名偵探濱麥克的世界觀已經崩塌,人設也崩的差不多了,“說出來你肯定不信,那個古裝少女,是從一個木雕球里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