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
宮本由美正有些六神無主,聽到舒允文的建議后,思索了一下覺得在理,馬上點頭答應下來,向著旁邊的一位警察吩咐一聲,讓他開車帶炸彈離開。
那位警察接過炸彈后,立刻上了旁邊的小巡邏車,一路鳴著警笛,飛快地離開。
看著小巡邏車開走,舒允文又打量了一下車內,直接伸手拉開了副駕前的儲物柜。
由于舒允文剛剛發現了炸彈了緣故,宮本由美也不再阻攔,而是遞給了舒允文一副白手套,示意舒允文戴上。
舒允文戴上手套,看著儲物柜內的幾件物品,伸手將里面的玉盒取了出來,翻來覆去地看了看。
冢本數美、蒲川夫婦等人站在舒允文旁邊,有些好奇地問道:“允文大人,這個玉盒是…”
“這是冥器,死人陪葬的東西!”舒允文開口回答,“這一類的東西因為帶著很重的陰氣、死氣,所以經常被人拿來裝一些養鬼的法器,帶有輕微的溫養效果。那個兇手的法器,應該就是用這個玉盒來裝的…”
宮本由美等幾位警官聽的都是云里霧里,蒲川夫婦他們倒是聽明白了:“那兇手為什么沒把這東西帶走呢?”
“誰知道?大概是著急逃走,所以忘了吧。”舒允文指了指車子,“白鳥警官之前不是說了嘛!當時這里發生車禍堵了車,他擔心被我們追上,所以棄車逃走,那種情況下,丟三落四的也很正常…”
舒允文說著,輕輕打開了玉盒,只見玉盒內鋪著一張帶著腥臭味兒的血紅色布頭,隱約可見形成了一個葫蘆形的凹槽。
“兇手帶的法器是養魂葫蘆。”一看這個形狀,舒允文就判斷出了兇手養鬼用的法器,同時又提出了一個建議,“他拿的養魂葫蘆,和這個玉盒應該是配套的。如果要是能查到玉盒在誰手里,說不定就能找到他了!”
“…至于現在,我們先順著兇手留下的痕跡,看看能不能追上他吧!”
“兇手留下的痕跡?”冢本數美他們有些不太明白。
舒允文則伸手指了指空中一抹蔓延向旁邊小巷的淡淡陰氣,開口道:“那家伙帶著養鬼法器,一路走到哪里,法器的陰氣、鬼氣就會殘留在哪里,這種氣息雖然很淡,但卻能持續一段時間,是他留下的最重要的一條尾巴!”
舒允文話落,轉身朝著小巷內走去,冢本數美、君島加奈他們也都連忙跟上,宮本由美等幾位警官則是一臉懵逼,猶豫了一下,沒有追上去 話說,舒允文到底在說些什么,他們怎么就聽不太懂呢?不明覺厲啊這是!
小巷內,舒允文等人沿著犯人留下的痕跡追逐著,沒過多久便穿過小巷,站在了另一條路的人行道上。
夜色下,人行道上行人穿梭不息,舒允文兩眼在周圍一掃,目光落到了車流來往的行車道上,伸手指了下左手邊道:“那個人應該在這里附近上了車,往那個方向去了。”
“他、他坐車離開了嗎?”蒲川一郎神情焦急,“那我們還能追的上嗎?”
“他的痕跡只要不被破壞,能持續一個小時左右,我們也坐車追,應該能追的上。”舒允文隨口解釋,又扭頭看了看蒲川夫婦,“…你們放心,如果追不上的話,我會找朋友幫忙…”
“您的朋友?”
“沒錯。我的同類,比我厲害多了。”舒允文點了點頭,“只要她出手,一定能找到那個兇手!”
與此同時,東京近海,美國島上。
夜色如墨,海邊一處懸崖邊上,一位紫色中長發的女生迎著海風,看著跟前一望無際的大海,忽然重重地打了個噴嚏,然后狐疑地掃了掃四周:
“奇怪了,怎么忽然打噴嚏?難道是感冒了嗎?還有…”
“…那一處墳墓到底在什么地方?難道根本不在海上?”
下午六點半多,米花町。
公寓二十一樓,茱蒂老師隔壁,高井的房間內。
柯南、服部平次、茱蒂戴著白手套,在房間里面找來找去,最后集中在了高井的臥室里面,一起捏著下巴思索著:
“服部,高井應該就是從這個房間掉下去的,沒錯吧?”
“是啊!”服部平次點了點頭,“除了旁邊的陽臺之外,只有這里的窗戶打開著,而且位置大致相符,應該就是這里了…”
柯南“嗯嗯”點頭,沿著墻壁、看著地面一路踱步:“我們剛才進門的時候仔細看過,高井家的房門確實從門外反鎖著,門鎖也沒有撬開過的痕跡,可以排除有外人侵入的可能性。至于房間內,我們也挨個檢查過,可以肯定在案發當時房間內絕對沒有死者之外的人在。基于以上這些證據,我也會得出高井先生是自殺的結論…”
柯南慢慢地走到了高井掉下去的窗戶前,抬起頭來,神情凝重:“…如果沒有看到這里的窗簾的話!”
“沒錯!”服部平次也站在柯南身旁,抬頭看著窗簾和窗簾軸承位置,“窗臺這里的窗簾,明顯被人用力拉扯過,連軸承都變形了。假設高井先生真的想自殺的話,又怎么會抓窗簾呢?”
“還有窗戶上的那道印子。”柯南指了指窗戶,“那應該是被什么東西用力砸過吧?”
“最后則是床的位置。”服部平次扭頭看向擺在窗戶旁的床,又伸手捏起了下巴,“只要仔細看一下地面就會發現,床的位置明顯被移動過,而且就在不久前!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絕對和高井先生的死有關,而且…”
“…高井先生的死絕對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柯南、服部平次得出了結論,然后彼此對視一眼,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話說,他們在看過現場以后才推斷出高井是他殺、不是自殺,而舒允文那家伙只看了一眼尸體,直接就得出了他殺的結論…那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媽蛋!那家伙開外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