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二十分,米花町。
新出家附近,fbi臨時據點內,宮野明美飄在窗戶前,看著窗外的大雨,聽著據點內的幾位fbi探員聊著天。
忽然之間,房間內電話鈴聲響起,幾位fbi探員瞬間安靜下來,然后一位探員站起身,快步走到了電話前接起電話,明美也慢悠悠地飄到了電話旁邊,偷聽著電話里的內容。
電話跟前,那位fbi探員“嗯嗯”兩聲后,臉色驟然大變,驚呼出聲道:“你說什么?赤井先生他…好!好!具體地點暫不明確嗎?我們這就趕往杯戶町…”
電話很快結束,那位fbi探員看向房間里的幾位同伴,執行起茱蒂的命令。
與此同時,明美“刷”地一下飛出了房間,沒過多久出現在了樓下咖啡廳的舒允文、蘿莉哀跟前,一臉緊張地向著舒允文、蘿莉哀比劃道:
“允文大人,不、不好了!fbi剛剛得到的情報,組織的琴酒、伏特加打算在杯戶町伏擊大君,時間就在兩個小時內,具體地點不明…允文大人,我們、我們先去杯戶町救大君好嗎?”
咖啡廳內,舒允文本來正無聊地打哈欠,看到明美的比劃后嚇了一跳,有點懵逼地問道:“琴酒、伏特加要埋伏赤井?fbi從哪兒得到的消息?這消息準不準?”
“這是那位茱蒂老師剛剛在電話里面說的。”明美立刻回答,“我聽她說,貝爾摩德好像在警視廳偷什么東西,她帶著fbi的人過去跟監,竊聽了貝爾摩德的電話,湊巧聽貝爾摩德說了這件事情。fbi的人推斷,這條消息應該是真的,現在大部分fbi探員都已經先行趕往杯戶町了…”
“…允文大人,我們也趕快去杯戶町吧。”
fbi竊聽了貝爾摩德的電話?
舒允文瞇著眼睛,捏著下巴思索著,然后又抬頭看了一眼緊張地在跟前飄來飄去的明美,皺眉道:“明美小姐,你先別著急。你剛才也說了,現在我們只知道他們打算在杯戶町伏擊赤井先生,但具體位置卻不清楚,就算去了杯戶町,也不見得能找到赤井秀一…”
明美聞言一愣,然后焦急地問道:“那、那我們怎么辦?對了!我們可以去找小泉大人幫忙,小泉大人她會占卜術,一定能找到大君的…至于占卜的媒介,大君他在我的墳墓前擺的咖啡罐…”
“咖啡罐?”舒允文撇了撇嘴,“我們去墓地的時間是在上周五,現在都已經過去三天了,你覺得那個垃圾桶里的咖啡罐還在嗎?另外,咖啡罐這東西,好像并不算貼身物品吧?”
明美“啊”了一聲,頓時呆住了,蘿莉哀瞄了一眼自家擔心得要死的姐姐,有些不爽地“哼”了一聲,小臉上帶著醋意地站起身來,輕聲道:
“走吧,我們去警視廳。”
“警視廳?”明美有些不明所以,舒允文也站起身來,和蘿莉哀一起朝著店門口走去,微笑著解釋道:
“明美你這是關心則亂啊!fbi不是說了嘛,他們是從貝爾摩德的電話里聽到這條消息的。貝爾摩德她既然知道琴酒他們今晚的計劃,十有也知道具體的伏擊地點。既然如此,我們與其現在急匆匆地跑去杯戶町瞎找,不如去警視廳找貝爾摩德問一下…”
“…有你‘招呼’她,她一定會把一切都告訴我們的!”
晚上九點半,杯戶町四丁目。
夜色中雨絲如線,從空中滑落,敲打在了地面上,砸起些許水花。
廢棄碼頭附近的十字路口,宮本由美穿著雨衣,和杯戶町警署的三池苗子站在一起,瑟瑟發抖中。
這里因為位置偏僻,十字路口也沒有多少車輛,宮本由美抬頭看了看黑沉沉的夜空,一臉無奈地說道:“真是的,怎么好端端地下雨了呢?這一下雨,鬼才知道那些飆車黨今晚還會不會行動…”
宮本由美話落,旁邊的三池苗子微微笑了笑:“下雨也是沒辦法的事…另外,指揮部剛剛聯系了氣象部門,要到了最新的氣象消息,這場雨大概十一點就停了,而那些飆車黨大概也是在十一點開始行動,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大意的!”
“嗯嗯,好吧。”宮本由美點了點頭,三尺秒則來回打量了一下四周,用力捂了捂胳膊:“話說起來,宮本小姐,我們兩個負責的路口,是不是有點太偏僻了?那些飆車黨真的會來這里嗎?”
“說不定哦!”宮本由美回答,“根據我們警視廳的調查,這些飆車黨經常選擇在偏僻的地方集合,越是偏僻的地方越有可能…”
“是嗎?”三池苗子恍然大悟。
兩個人正聊著天,忽然之間,只見兩輛車從十字路口開了過來,然后停在了馬路對面,不再動了。
三池苗子見狀“啊咧”一聲,詫異地說道:“那兩輛車是怎么回事兒?那個地方不準停車的,他們該不會是趕來集合的飆車黨吧?”
“嗯…有可能!”宮本由美皺了皺眉頭,然后扭頭對三池苗子道: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看看!”
與此同時,馬路對面。
黑色的保時捷356a上,伏特加拿著點煙器,給自己和琴酒點上了煙,然后嘿嘿笑了笑,開口道:“大哥,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赤井秀一那家伙總是習慣提前一個小時到,我們先在這里休息一會兒,然后再過去吧…”
“嗯,也好。”琴酒叼著香煙,眼前煙霧繚繞,吞云吐霧,“我們半個小時以后進碼頭,這次一定要讓那個家伙變成一具尸體…”
伏特加“嘿嘿嘿”笑了兩聲,深深地吸了口煙,剛準備喘氣,忽然之間,只聽敲窗聲響起。
伏特加微微一愣,扭頭看向車窗外,在看到穿著雨衣的宮本由美后,眼皮子跳了兩下,劈手從琴酒嘴巴里奪走香煙,然后連著自己的香煙一起掐滅、丟進了煙灰缸里。
正在抽煙中的琴酒嘴角抽搐了兩下,腦門兒上崩出了個“井”字,扭頭看向自家的智障小弟。
也就在這時候,伏特加把車窗打開,一張嘴說話,嘴里面憋著的那口煙就冒了出來,弱弱地為自己辯駁道:
“…警察小姐,我沒有亂扔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