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允文“巴拉巴拉”地解釋了一下所謂“傳說生物”的來源,然后才斷言道:
“…就像我剛才說的,連人魚這種生物都是人為創造的,吃了人魚的肉又怎么可能會長生不老嘛!不過,人魚的壽命確實比普通人要長,這倒是真的。神愛愛om據我所知,人魚在無病無災的前提下,平均壽命在一百五十歲。如果人魚要是覺醒了他們的巫師天賦的話,壽命會更長,根據實力區分,活上六七百歲也有可能…”
“…當然,就如今這個天地條件,能活六七百歲的人魚基本上不存在了…”
舒允文話音落下,君島加奈、海老原壽美二人都是一臉懵逼,幾秒鐘后,海老原壽美才“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豁然站起身來:
“見鬼!你這是開什么玩笑?我是虛心來這里像您請教的,您卻給我說這些荒誕不羈的三流小說內容,有意思嗎?”
海老原壽美說完,提著自己的包包,轉身走向門外:“…抱歉,耽誤了您的時間,我先告辭了。”
海老原壽美離開了會客室,舒允文則無語地撇了撇嘴——
話說,咱這說的明明都是實話好不好,這人居然不相信?
嗯,果然是魚唇的地球人啊!
舒允文懶得和海老原壽美一般見識,站在一旁的君島加奈低聲問道:“老師,您說的都是真的嗎?這些…”
君島加奈瞄了一眼自己筆記本上記下來的內容,整個人的畫風都有點崩壞:“…真的不是什么小說里的設定?”
“當然不是!”舒允文扭頭瞪了君島加奈一眼,“…我犯得著騙你嗎?那些傳說生物現在雖然已經幾近滅絕,但他們還是有一些血脈傳下來的。別的不說,侏儒就是其中的代表。遠古時代的初代侏儒,其實就是巫師以特殊手段限制了常人生長后形成的傳說生物。”
“…侏儒的軀體、血脈和常人無異,所以是繁衍最廣的血脈之一。我們很多人體內,其實都有遠古侏儒的血脈,不覺醒的話和常人沒什么區別,一旦覺醒,就會成為長不大的侏儒…”
“是、是這樣嗎?”君島加奈覺得自己的三觀依舊還在崩壞中。
“那是當然!”舒允文肯定地點頭,“…還有,這些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以后要習以為常…”
話說,咱這個徒弟的心理承受能力貌似有點差啊!
嗯,以后得讓她多鍛煉一下!
舒允文心里面正嘀咕著,忽然聽到會客室的房門“咚咚”響了兩聲,緊接著便看到松下平三郎走了進來,躬身道:“允文大人,剛才那位海老原小姐走的時候好像很生氣,她那是…”
“沒什么,不用管她。”舒允文擺了擺手,松下平三郎連忙應了一聲,然后又開口道:
“允文大人,您五點鐘不是要去蜘蛛仙神社嗎?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舒允文聞言一愣,抬手看了下手表:“嗯,這都四點四十了,確實該走了…對了,數美醬她現在在哪兒?”
“她和灰原還在越水偵探的事務所里面,需要我去請她們上來嗎?”
在舒允文工作的時候,冢本數美、蘿莉哀很少會在事務所里面待著,而是去樓下越水七槻那里喝茶聊天。如果越水七槻不在或者有客人的話,她們則會去附近的商城逛逛——
嗯,蘿莉哀的不少奇葩衣服,就是在這種時候買的…
“不用了,一會兒我們下去喊她們一聲就行。”舒允文隨口說了一句,然后扭頭看向君島加奈道:
“君島,你也準備一下,一會兒跟我去見一個朋友。”
“啊…好的。”君島加奈連忙點頭答應下來,然后又好奇地問道,“老師,您說的朋友是…”
“和咱們一樣的人,一個魔女。”
下午五點鐘。
杯戶町,蜘蛛仙神社內。
神社大殿后方的會客室內,羅伯特坐在舒允文、冢本數美、蘿莉哀、君島加奈跟前,操著一口蹩腳的日語、撓頭笑道:
“允文大人,冢本小姐,你們好。真是不湊巧,昨天紗繪和繪未重感冒住院,美莎非常擔心,就去醫院照顧她們了。您中午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美莎還在醫院里面,我當時立刻通知了美莎,她說下午五點左右一定回來…”
羅伯特話落,舒允文微微一笑道:“哪里,您客氣了,這次本來就是我們突然要來,真是打擾了…”
羅伯特聞言,立刻笑著說道:“…允文大人不必見外的。自從美莎來到東京以后,她也沒有別的朋友,只是偶爾去找智也大人、達男大人、惠理子大人他們玩玩,我還擔心她會太孤寂了呢!以后諸位愿意的話,請盡管來,住在這里也可以的…”
羅伯特說著話,又忽而好奇地問道:“對了,允文大人您不是說,今天紅子大人她也會過來嗎?怎么沒看到她?”
“這個啊…我們是約好了在這里碰面,不是要一起過來。不過我們約的時間就是五點左右,她大概也快到了吧?”
舒允文隨意地和羅伯特客套著,冢本數美、蘿莉哀也都靜靜地聽著,時不時地還插嘴說上兩句,唯有剛剛成為舒允文徒弟的君島加奈有些懵逼——
她雖然是舒允文的徒弟,但是至今為止,也只和成實、明美這兩個不科學的存在接觸過而已,舒允文的其他“朋友”,她根本一無所知啊…
君島加奈又云里霧里地聽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伸出手捅了捅身旁的蘿莉哀,問道:“小哀,允文大人他們在說什么?那位‘美莎’是什么人?”
蘿莉哀聞言,不由得“啊咧”一聲,扭頭看向君島加奈道:“…那位除靈師沒有告訴過你嗎?美莎小姐名叫武田美莎,就是這個蜘蛛仙神社里的神明…”
“神、神明?”君島加奈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然后慌亂地扭頭來回看了看,“…這里真的有神明嗎?”
“嗯,當然有。”蘿莉哀一臉淡定,“這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你以后習慣就好了…”
“呃…”君島加奈聽著蘿莉哀的話,嘴角抽搐了兩下,“…這個也能習慣嗎?”
蘿莉哀想了想自己從當初的大驚小怪到現在的見怪不怪,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輕飲一口,幽幽地說道:
“是啊,真的能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