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點娘吞書評,后臺能看到,可書評區卻時不時的會有幾條不顯示。
方醒回到家中,把這事簡單的告訴了妻妾,兩人都唏噓不已。
張淑慧正是母愛爆棚的時候,就說道:“夫君,那要不就把他接家里來吧,以后土豆長大了也要個玩伴。”
方醒搖搖頭道:“岳保國這孩子看著可憐,可意志堅定,是個好苗子,我準備讓書院重點培養一番。”
小白驚嘆道:“那么小就入軍了,少爺,好可憐啊!”
方醒意味深長的道:“從小就知道苦難不是壞事,總好過從小錦衣玉食,何不食肉糜。”
張淑慧輕輕推了方醒一把,嗔道:“夫君又胡說了,土豆哪會這樣!”
方醒笑的很溫柔,可話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土豆長大若是養成了紈绔,那這個爵位他就別想要,要么是他的兒子,要么就是你的第二個兒子。”
張淑慧有些惶惶,方醒就說道:“等咱們都去了,那時候誰接了爵位誰就當家,這當家人若是個敗家子兼闖禍包,連累的可不是他一人,而是整個家。”
等方醒出去后,張淑慧抱起土豆,唉聲嘆氣的道:“你若是不聽話,到時候你爹就會收拾你,為娘可不會攔著。”
小白雙手托腮,憂郁的道:“夫人,要是我生的兒子也不聽話,那豈不是還得繼續生嗎?一直生到七十歲。”
“呸!”
張淑慧笑道:“你這個丫頭懂什么!生幾個就夠了,若是你一直生,把人都生壞了,到時候誰幫你看孩子去?”
小白皺眉道:“也對哦,咱們莊上生的最多的也就是九個孩子,那女人我見過,看著好老哦!”
書院里,當看到穿著一身軍服進入新生教室的岳保國時,幾個學生都忍不住笑了。
岳保國的基礎不大好,只認識百多個字,所以第一節課完全是聽天書,不懂!
下課后,馬蘇急匆匆的去找方杰倫,準備給岳保國趕做幾件衣服。
新招收的這四十名學生年齡有差異,性格也各有不同。
岳保國正頭痛的看著書本,突然肩膀被人一拍,他條件反射的側身,然后一拳揮出…
“啊…”
“打架了?”
方醒一臉的懵圈,“岳保國才七歲多,他敢打誰?”
解縉郁悶的道:“這孩子一拳都把人打了個滿臉血,然后又拎著凳子,看那模樣,多半是要準備拼命了。”
這等學生讓解縉有些糾結,想訓斥吧,可看著干瘦干瘦的可憐。不訓斥吧,這紀律都亂套了。
“算了。”
解縉愕然。
方醒把岳保國的事說了一遍。
“…這孩子我估摸著應該是在軍營中受過欺負,敏感了些。”
解縉說道:“這軍制不改不行了,長此以往,衛所戰力全無,就像你說的送人頭,白白耗費國家的錢糧,只是養肥了那些官吏。”
“我去看看吧。”
方醒去了隔壁書院,找到了正在操場上發呆的岳保國。
“大….山長。”
岳保國看到方醒后,雙膝一彎,跪在地上惶急的道:“山長,學生錯了,您責罰我吧。”
“起來!”
方醒把岳保國提起來,然后說道:“我知道你是在營中養成的習慣,可這里是書院,慢慢的忘了那些事吧。”
岳保國只知道點頭,他以為自己會被責罰,可沒想到方醒居然輕描淡寫的就把此事給抹過去了。
“學過武藝?”
方醒有些好奇,一個七歲多的孩子居然戰斗力那么強。
“學過。”
岳保國老老實實地的道:“學生跟祖父學過。”
還是武術世家啊!
方醒的興趣更濃了,就問道:“可愿繼續學下去?”
岳保國點頭,方醒就說道:“若是愿意,以后你可以跟著辛老七學學,但是不許耽誤功課。”
于是辛老七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多了個徒弟,而馬蘇也給那些學生說了岳保國的情況,于是風波平息。
就在書院風波平息的時候,錦衣衛大堂里也醉倒了一片。
莊敬、龐瑛、王謙…
那十多個被捆在長凳上的犯官看到紀綱嘴角陰笑的模樣,不禁心中生寒。
陳衛把裝著猛火油的大木桶提過來,然后一腳踢翻,頓時黑色的液體流淌了一地,味道刺鼻。
“大人,現在點火嗎?”
紀綱搖搖頭,用掃帚蘸些猛火油,在莊敬等人的身上都涂抹一些,然后才滿意的道:“準備吧。”
那些犯官到了此時,終于知道了紀綱要干什么,都拼命的掙扎起來,鼻子里嗯嗯的哼叫著。
陳衛看到紀綱走到了堂后,就把炭盆踢翻在地,然后一個魚躍就飛撲到了后面。
“轟!”
“老爺,錦衣衛起火!”
方醒唰的一下就帶人沖出了方家莊。
錦衣衛的刑房已經不存在了,方醒到時大火還在燃燒著,周圍的水說明剛才一直有人在滅火。
可那些飄在水上的火焰卻怎么都撲不滅。
“都停了吧!”
方醒喝道,那些正拎著水桶和盆的錦衣衛都呆呆的看著他。
“興和伯,我們大人和莊大人、王大人,還有龐大人…,他們一直都在里面啊!”
這名百戶一看就是紀綱的心腹,那一臉的悲愴和絕望,讓人心生悲戚。
方醒淡淡的道:“這味道難道你聞不出來?猛火油!還有,你確定紀綱就在里面嗎?”
百戶官悲憤的道:“今日紀大人帶著諸位大人審訊出了結果,紀大人就想慶功,猛火油是帶進去煮火鍋…那火鍋就是第一鮮的!”
這人大概是知道自己不能活了吧?
趕來的宋建然沉聲道:“扯淡!一個火鍋難道能燃起那么大的火?來人,拿下他!”
幾名侍衛上前,周圍的錦衣衛都瑟瑟發抖。
若是紀綱等人真的被燒死在里面,他們就是沒娘的孩子,誰都可以欺負。
“紀大人為國操勞,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老天不公…”
百戶官也不掙扎,這是嘶吼著,看那慷慨激昂的模樣,多半是被洗腦了。
場面安靜下來了,趕來的朱瞻基也呆呆的站在方醒的身邊,大家都在等著。
“城門派人了嗎?”
方醒半天才想著此事,懊惱的拍了一下腦袋。
宋建然哼道:“下官來時,陛下就已經派人在各個城門口查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