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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所謂的集市,不過是利用大量進貨來降低進價,然后還節省了運輸耗費,價格再定的低一些,那些人肯定是趨之若鶩啊!”
寶昌盛的外面,朱勇正志得意滿的聽著掌柜介紹情況。
“那方醒起了個頭,可太貪心了,一匹絲綢他居然想賺五成利,只好便宜我了,哈哈哈!”
看著門口那進進出出的人流,朱勇交代道:“緊盯著那邊的價格,有變動咱們就跟著變。”
朱勇心情大好,于是就呼朋喚友去了秦淮河逍遙。
包了一艘畫舫,朱勇摟著兩個女人,聽著幾位勛戚的夸贊,不禁有些飄飄然。
“朱國公,這方醒想出了賺錢的好招,可卻不懂經營,等咱們也開一家,到時候把他給擠關門了!”
朱勇就著身邊女人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后笑道:“那有何妨,金陵城的有錢人可不少,多開幾家也使得。”
當年老朱定都金陵,可是從各地強制遷移了不少富戶過來,金陵消費力之強大,在大明無出其右。
“那就多謝朱國公了,回頭必有謝意。”
沒有朱勇的首肯,要是再有人去開一家這種大雜貨鋪,被砸都是輕的。
這就是‘專利’。
老子能模仿別人的,可你就不行!
酒酣情濃之際,朱勇開始了放浪形骸,一時間船艙里春意無限。
“國公爺!國公爺…”
朱勇剛把身邊女人的衣裳解開一半,聽到喊聲不禁怒道:“叫魂呢叫!”
一個青衣仆役在艙門那里滿臉急色,朱勇看到后不禁喝道:“有話就說!”
仆役想進去附耳說,可看到其他人都是一臉的好奇,而朱勇也是豪邁自雄的模樣,只得猶豫了一下道:“國公爺,那四海集市的掌柜和…和興和伯去了…去了戶部。”
朱勇手摸嬌嫩,滿不在乎的道:“去了就去了,你一臉死了爹娘的樣子做給誰看呢?滾出去!咦!”
朱勇的身體一震,不敢相信的問道:“可是帶著銀錢去了?”
仆役苦著臉點點頭,“帶了不少,看重量應該都是寶鈔。”
酒壺和地板來了個碰撞,朱勇推開女人起身怒道:“方德華!臥槽你祖宗!”
那些作陪的人都面面相覷,有兩個沒反應過來的就低聲問了身邊的人。
“朱國公為何發怒?”
“那方醒以前慫恿陛下收商稅,你說他帶著那些寶鈔到戶部去干嘛?”
“臥槽!這是要主動繳稅?好毒啊!”
“興和伯第一個繳稅,后面的朱國公可就坐蠟了!”
“可在四海集市里方醒只占據了不多的份子,難道別人也跟著他胡鬧?”
“你知道那些份子是誰的嗎?朱國公就知道,所以你看他這不就急了!”
朱勇是坐蠟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坐在了火山口上,就散了宴席,匆匆叫來了陳越。
陳越剛才在下面已經得知了此事,他神色凝重的道:“國公爺,此事咱們麻煩了!”
朱勇此刻難得的頭腦清明,他急躁的道:“本國公不想繳稅,你有何辦法?”
陳越苦笑道:“國公爺,那個四海集市可是有著宮中的份子,連他們都要繳稅,您作為與國同休的勛戚,這…還得要顧忌陛下的看法呀!”
一提到朱棣,朱勇的腦子就亂了,他急切的道:“那要不咱們就繳稅吧!做個意思也好。”
陳越深深的覺得自己選錯了東主,他無奈的道:“只要您繳了稅,不管多少,就有人會造勢,然后朝中就可慢慢的在金陵收商稅,有人若是敢不交,那最少得比您還厲害才行。”
戶部,夏元吉看著箱子里的寶鈔,感激的道:“興和伯果然忠心體國,本官正愁著怎么回收寶鈔呢!多謝多謝!”
方醒打個哈哈,和夏元吉到了邊上。
“夏大人,你是戶部尚書,要不就提個建議,農稅商稅都可用寶鈔繳納,可好?”
“不好!”
夏元吉一臉嫌棄的道:“這樣的話,寶鈔肯定通行天下,可朝中卻沒了糧食,你說怎么辦?”
“買唄!再拿寶鈔去買,一進一出而已。”
看到夏元吉有些怒色了,方醒這才笑道:“開個玩笑而已,基本糧食還是要收的,不然糧價完全放開的話,這大明也就亂了。”
夏元吉面色稍霽:“你知道就好,沒了糧食,賑災,那些工程怎么進行?”
“不過你今日弄這一出,那些有生意的人都得恨死你嘍!”
“恨就恨唄!”方醒無所謂的道:“難道我不繳稅,那些人就不恨我了嗎?”
方醒在戶部為四海集市繳稅的事很快就傳出去了,朱棣剛吃完飯,正在喝茶。
“咳咳咳!”
大太監急忙上前給朱棣捶打背部,半晌朱棣擺擺手,喘息著道:“那豎子果然不安分,這才回來幾日?就給朕捅了個大窟窿!”
大太監忍笑道:“陛下,興和伯帶頭繳稅是好事啊!”
“好事是好事,可他選的時機不對!這小子,估計會把朱勇給嚇跑了!”
大太監楞了一下,低聲道:“陛下,您這是想把成國公…老奴多嘴了。”
朱棣冷哼道:“有人在守邊塞,有人在金陵城里逍遙自在,不思報國,整日醉生夢死!”
這話說的不是朱勇,朱勇這人好武,出入歡場的頻率并不高。
這時門口進來個太監,稟告道:“陛下,成國公病了,還叫人把寶昌盛給關了。”
“朱勇病了?”
回到家,方醒聽到消息不禁樂了。
解縉沒好氣的道:“他能不病嗎!不繳稅就得罪了陛下,繳稅就得罪了那些勛戚,左右為難,干脆一病了之,順便借著這個理由把寶昌盛給關了。”
方醒沉吟道:“陛下大概要失望了。”
解縉驚訝道:“你是說…陛下原先是準備拿成國公作伐子?”
“有何不可呢?不然在寶昌盛開門的那一天,陛下的警告就已經到了。畢竟四海集市的大部分份子可是皇室啊!”
解縉皺眉道:“那你的意思是說…以后誰要是開這種集市,不繳稅不行?”
方醒嘿然道:“正是。”
“你好毒啊!”
解縉痛心疾首的道:“手段太過陰損了!四海集市那么賺錢,別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用心何其歹毒也!”
方醒悠然的道:“這就是撒下金鉤,等著那些忍不住饞嘴的魚兒上鉤,姜太公釣魚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