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農民在周圍圍觀人的安慰之下,情緒漸漸的穩定了下來,只是仇視的看的葉秋。
葉秋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中年農民還有這個老學究,又在人群里掃視了一圈,笑容愈加玩味。
看來這可是一出大戲!
主角有了,配角也不少嘛!
老學究沒有著急,而是從兜里掏出一個制作精美的單孔放大鏡。
“這放大鏡還挺好看的!”
“這叫制作精致!”
“一看就是專業的!”
這老學究的放大鏡倒是惹得不少人關注,韓玉竹也有點莫名的緊張起來,葉秋卻是偏過頭低聲的安慰了一下:“沒事的,我到是要看看,他能看出什么來?”
“大家安靜一下,我需要用心觀察。”
老學究對著周圍道。
“好好好,我們不說話了。”
“對,別打擾老先生鑒定。”
“好的,好的。”
周圍的群眾都安靜了下來,這琉璃廠淘寶的多見,但是現場鑒定的可是少之又少,很多人都新鮮著呢。
葉秋卻是一撇嘴,故弄玄虛。
“嘶…”
老學究對著一個碎瓷片看了半晌,突然倒吸一口冷氣,驚呼一聲道:“這難道是…紅官窯的醴陵釉下五彩!了不得,了不得!”
“醴陵釉下五彩?這是什么?我怎么沒聽過?”
“我也是!”
“沒見識了吧!這是晚清的瓷器,存世稀少,看不見很正常,據說故宮里只有七件,民間更是極為罕見。”
“那是不是很貴?”
琉璃廠雖說淘寶的人多,但是基本上都是半吊子居多,而且一般的古玩販子,騙的就是這種一知半解,半懂不懂的人,而且相對來說,很少有人關注窯口,更多的人就是想知道這件已經打碎的瓷器價值幾何。
“對啊,到底值多少錢啊?”
“有沒有一百八十萬!”
中年農民也激動起來,大叫道:“對對對,就是這個紅窯子!什么彩色瓶子!德隆軒老掌柜也是這么說的!”
所有人聽到中年農民這么說,也是紛紛反應過來剛才這個農民,說的紅窯子,就是這個老學究說的紅官窯了,而彩色瓶子,就是這個老學究說的釉下五彩,不過這個以來,可信度就更大了!
“嗨…這窯口,讓這家伙一說跟妓院似的。”
“要不說沒文化,真可怕。”
“不過,一個老農你還能讓他懂古董啊,能記住個大概就不錯了,要我看這古董應該是真的了!”
“真的是真的,到底值不值一百八十萬?要是真這么貴,可得看住了這兩個小年輕別給跑了!”
“對!可不能跑了!”
“對啊,老先生,你給估個價,到底值多少啊?實在不行就去公安局。”
聽到有人這么提議,中年農民和老學究臉色都是一變,相互對視了一眼,打了一個眼色,老學究突然道:“大家靜靜,還沒到見官的地步,這兩個年輕人也沒說不給賠錢,雙方都冷靜一點,和氣是最重要的,要是能把這個糾紛調節了,咱們不傷和氣,也不勞煩人民警察,這個先生你覺得呢?”
“老先生說的有道理。”
“是啊,人家還沒說不賠償呢?”
“看看人家當事人什么意思再說。”
中年農民臉色變了幾變,直接對著老學究道:“他們要是照價賠償,我就算了,我是莊稼人,老老實實一輩子了,也不想訛人,也不想惹麻煩,一百八十萬給我我就不追究了。”
“唉…還是農民伯伯老實。”
“是啊,人家都不想追究責任人,要是我我就賠了!”
老學究點點頭,對著葉秋和韓玉竹道“你們二位也應該聽到了,要我說這德隆軒的老掌柜其實還壓價了。”
“一百八十萬這還壓價了?”
“我去,那這瓷器到底價值多少啊?”
老學究看著周圍議論紛紛,便是解釋道:“要知道紅官窯雖然源于近代,處于晚清時期,而現在還在繼續生產,但是當時由于特定的歷史時期,紅官窯出產的瓷器卻是不多,而且存世極少,釉下五彩有著極高的藝術價值,當初也被成為東方陶瓷的最高藝術。”
“而這一件極有可能是故宮之外,為數不多的醴陵釉下五彩了,要是我來出價,起碼也要在二百三十萬左右,不過一百八十萬也不算虧了,這個就看你們怎么商量了。”
“我去,這老先生的意思這個瓷瓶的價值還要更高!”
“二百來萬啊,這可是!”
“這事兒有意思了。”
“估計當初德隆軒的老掌柜也是要收這個瓷瓶,但是壓價壓的太狠,這人沒賣。”
“這很正常,這些古董商都油滑著呢,恨不得往死里砍。”
所有人都是十分驚訝,但是也都紛紛表示理解,畢竟這德隆軒老掌柜收古董也是要賣的,不可能上來就給最高價。
“我不管,我也不懂,我也不要二百萬,我就要一百八十萬,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我們莊稼人不是商人,說什么就是什么,只要給我一百八十萬,這事兒就算了。”
中年農民臉上開始也是出現了意動之色,但是卻是搖搖頭,老實道。
“這農民伯伯簡直太老實了!”
“是啊,就沒見過這么老實的人。”
“這兩個小年輕要是不賠錢,都說不過去了!”
“不過也不能這么說,一百八十萬不是小數目,能拿得出來么?”
也有人質疑,畢竟一百八十萬,不是一百八十塊,對于普通家庭,這可能是奮斗一輩子的積蓄了。
“有什么拿不出來的,你看看那個女孩雖然長得普通的,但是從頭到腳都是名牌!就那一個腰帶都得萬把塊!絕對是有錢人!”
“是啊,那個小伙子穿的中山裝我看也不一般,。”
葉秋搖頭笑笑對著老學究:“你這么說,我這賠一百八十萬還是占了便宜了唄?我是不是還得請你倆吃頓飯謝謝你倆?你們戲唱完了吧,也該輪到我唱一場了。”
“小伙子,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老學究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