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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6章 不給一百張就打爆

  一只衰老無比、滿身毛都近乎落光的黑狗,老眼蘊含渾濁的淚,背負帝尸,努力讓自己佝僂的背挺的筆直。

  “此生…無多,我想渡你回來。”

  這是它的心愿,那么強大的天帝怎么會死去?它想讓他活過來。

  可是,它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不去最后一搏,可能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舊傷難除,再加上早已血氣干枯,它衰敗的生命歲月只剩下最后一小段路程可走。

  光陰如刀,終將斬去所有。

  它已不支,可是,它真的很想再看到他的崢嶸無敵身歸來,看他一吼魂河斷,看他拳轟四極浮土…光輝歲月再現。

  在它上路時,有物破空而來,擋在眼前。

  “嗯?!”黑狗止步,瞳孔微縮。

  一只腐爛的手,虛弱無力的穿過空間,帶著一張獸皮書來到它的眼前。

  “活著,就還有希望,只要還在,不曾歸于塵土,將來…未必沒有轉機,努力熬下去,你我都要活著。”

  沒有太多的話語,但卻在滄桑中透出沉重的擔憂與關懷,也有對這個世界的不舍,勸黑狗不要沖動。

  這只手看起來有點胖,也或許是浮腫,灰黑腐臭,讓人不忍目睹,這是經歷了何等的劫難,還頑強的活著。

  黑色大狗看到這只手有些發呆,而后就要露出兇相呲牙,可最后卻只有傷感。

  混沌中,一個缺少右手的人,虛弱的坐在那里,嘆道:“你若選擇去,我與你同往,再戰魂河終極地,可是,狗東西,要努力活著啊。”

  當年的人…都死光了,沒有剩下幾個,一場又一場關于諸界存亡的大戰,耗盡他們這代人的生機,惡傷遍體。

  不可想象的付出,可是現在沒有幾人知道了。

  多少英才盡凋零,留下的是破敗。

  黑狗眼睛發紅,腐爛的手帶來的獸皮書,寫下的是曾經的歲月,以及對這個世界的不舍,他們活著,是那代人留下的最后的證明與痕跡,如果也死去,那就什么都沒有了,連痕跡都將徹底抹除干凈。

  還提什么曾經的輝煌,連存在過,都將被歷史的塵埃淹沒,被后世人遺忘。

  “可我還是想去…再戰一場,我不甘心啊!”黑狗仰天大吼,雖然瘦骨嶙峋,但卻昂著頭。

  它背負帝尸,回頭看了一眼那腐爛的手,還有那張獸皮書,艱難地邁出腳步。

  魂河盡頭,門后的世界中。

  烏光中男子催動鐘片與青銅后,他安靜了,說是放出消息也好,說是找人背黑鍋也罷,其實并非要害誰。

  他要干什么?要搞大事兒,威脅魂河,不給好處,就血戰到底,打殘這里!

  現階段,魂河似乎很不愿意開戰。

  他找人背鍋,或者說拉強人一起來,想不戰而屈人之兵,恫嚇魂河的生物。

  “那只狗…那位皇,活不長了。”他輕嘆。

  若是能為那只狗找到它想要的那株藥,也許會改變很多東西,逝者的命運都可能會因此重塑,影響深遠,大到無邊,或許會撼動古今的根基。

  關于那些人,那些事,他曾聽說過,是少數知道真相的人之一,年輕時,他無比向往過,熱血澎湃,以那一璀璨大世為目標。

  現階段,他嘆息。

  白鴉在傳音,與他相談,略微放低姿態,說要給他兩張祖符紙,讓他立即離去。

  “你在打發要飯的嗎?我要一百張,你給我兩張?死鴨子!”

  烏光中的男子眼眉都立了起來,瞳孔中爆射神光,拎著青銅棺上脫落下來的長條形金屬塊就要打過去。

  白鴉臉色陰沉,這都多少年過去了,幾個紀元了,還上哪里去找那種符紙一百張?

  就是將那些各種形式的,存在的,斷掉的,埋葬的,消失的,所有輪回坑都翻一遍,估計也湊不到一百張!

  “你這是強人所難,我哪里去給你找,我已經表示出誠意,你確信…要戰嗎?!”

  白鴉臉色冷冽到極點,兩只翅膀都發出刺目的白光,如同一輪慘白的太陽在焚燒,在釋放毀滅性的物質。

  “你再敢跟我不好好說話試試看?!”黑光中的男子強勢的一塌糊涂,就是這樣當面的威脅,并且付諸行動。

  他手中拎著的長條形青銅塊,蔓延出符文,以能量構建出模糊的銅棺,而棺材板首先組合而成。

  轟的一聲,他拎著棺材板就轟了過去,直接拍那只強大而懾人的白鴉。

  白鴉惱怒,多少年了,有幾人敢這么對它動手,今天一而再的被主動挑釁。

  “你不要將我的忍讓,大事為重,當作軟弱,本座當年血洗諸天各界時,你的師傅都不知道在哪呢!

  說話間,白鴉軀干未變,依舊一尺多長,可是它的雙翅卻發光,上面的羽毛暴漲,宛若十萬根天劍般,錚錚而鳴。

  接著,所有白羽都化虹,皆粗大如山,貫穿虛空,向前刺了過去,堪比破天之矛,鋒銳無匹。

  鏘!鏘!鏘!

  刺耳的聲音傳來,白色的羽毛發出刺目的光,化成破天之矛,全部洞穿到了眼前,魂河都沸騰,都在燃燒。

  每一根羽毛化成的矛鋒上,都帶著汪洋般的魂力,洶涌,激蕩,猶若星海在起伏,震撼人心!

  不過,所有羽毛都被…棺材板擋住了!

  青銅塊構建出的棺材板,像是一堵鎮世魔山般,壓落下去,擋住萬物,遮蔽天地,抵住十萬刺目的飛羽。

  當!當!當!

  大道火光飛濺,秩序斷裂,這片地方一片混亂,空間與時間都塌陷了。

  “死鴨子,你狀態不對啊!”

  烏光中的男子提著棺材板,直接壓了過去,一步一步上前,逼進到前方的高地上,俯視白鴉。

  白鴉尾部,一根特殊的羽毛發光,暴漲起來,如同鳳凰翎羽般亮麗,通向魂河盡頭,連向某一終極地!

  這時,它身上的氣息不同了,像是一下子提升了一大截。

  它冷著臉道:“你不要逼我,真要逼我完全體出現,后果你無法想象,諸天不染血,吾不歸!”

  然后,它又放緩了臉色,道:“你到底要怎樣?”

  “我到底要怎樣?”烏光中的男子黑發飄舞,整個人面色白皙,眼神銳利無比,英氣迫人,強大氣息暴漲,道:“從遠景來說,我想掃平你們,掀翻四極浮土舊地,掩埋天地葬坑,梳理帝落時代前的古輪回路,還有…算了,不想說太遠。”

  遠處,白鴉發呆,就是它這種生靈也覺得,烏光中的男子瘋了,你都在想什么?!失心瘋了吧!

  一聲嘆息,烏光中的男子的不再那么強勢,有些低沉,道:“而眼下,我只是想她活下來!”

  他低下頭,看著一片黯淡的花瓣,已然凋零,只余淡淡清香殘存。

  談什么未來,說什么大勢,連身邊的人都守不住,連一個努力想跟上自己腳步的紅顏都保護不了,還有什么資格去談破局,去改天換地?

  想到這些,烏光中的男子如山似岳,逼迫上前,道:“我只是想讓她活下來,都說多次了,再給我一百張祖符紙,你到底給不給?!”

  這談判…沒法繼續了。

  遇上個瘋子,這是要逼死…鴉的節奏,白鴉恨得都想罵人了。

  但是,出于某種顧慮,它不愿魂河深處的終極地震動,現在以靜為主,想要穩住一切的不安分因素。

  它深吸了一口氣,道:“想讓一個人輪回,一張符紙足夠了,你要那么多作甚?”

  “人都不在了,腐尸成塵,魂化光雨,符紙給誰用?一張怎么夠?”烏光中的男子開口,聲音低沉,道:“我要更多,以祖符紙殘存的無上之力,重新凝聚她的一縷幽魂,或許,可以無中生有,再讓她回來!”

  白鴉眼神不善,眸子深處一片冰冷,都死透了的人,魂都沒了,你還要亂來,還想談什么輪回?

  怪不得他要一百張祖符紙,他想借助傳說中的那位的無上偉力,從無生有,這已經不是道與造化的問題,不可言說,無法理解。

  白鴉咬牙,這不現實,即便是魂河也提供不了,那位當年留下的祖符紙,都消耗的差不多了,都過去多少年了,怎么可能還有那么多。

  即便是諸天各界,一些不可想象的老家伙手中有存貨,可加在一起都不見得夠這個數。

  況且,誰會拿出來?

  白鴉道:“你要清楚,我們手中的確沒幾張,當年與那位很不對付,不愿與他有接觸,這是從后世得來的,滿足不了你。”

  “說的真好聽,不對付?不愿接觸?是你們躲起來了吧,不敢出現!”烏光中的男子奚落。

  白鴉惱怒,那是一段不可言明的歲月,魂河因某種因素與外隔絕,陷入危機,再加上那個人的出現,魂河的確更沉寂了。

  它寒聲道:“那個人的強,我們都承認,但是,也并非不可敵,不能戰,我們是自身出了問題,當年魂河源頭有變。”

  它話語很冷,也很漠然,道:“任何人成長,都需要時間,當年要不是魂河生變,你當相信,魂河的實力,阻擊不了誰?!”

  “可那個人就是崛起了,你們能奈何?后來,還在踅摸你們呢,也在找地府盡頭,亦要火燒四極浮土,若非更為緊迫的原因,匆匆離去,估計便是你爹都早就是死鴨子了,你族身后的存在也都咽氣蹬腿了!”

  “你可以張狂,可以對我放肆,但是,有些存在容不得你詆毀,不可辱,他們是無敵的,真正的俯視萬古,坐看一個紀元又一個紀元更迭,即便那個人回來,也平定不了!”

  “笑話,你們敢動用魂河終極地的特殊祭壇嗎,以它焚道,焚祖符紙,誦那個人的名字,挑釁那個人,看一看他能是否回來滅爾等!”

  “天帝級的生靈很強,但是,一個人再偉大,哪怕逆了天地,亂了時間長河,可也改不了真正的大勢,又不是沒出過那種生物,帝落時代前,嘿,真是絢爛,可是血液也很凄艷,無比偉大的強者,也都照樣…被殺死了!”白鴉冷聲道。

  “別廢話,我就問一句,你敢不敢,用你們那個祭壇喚那個人回來!?”烏光中的男子說道。

  “他早就消失了,沒有他的音信很多年,許多人都在找他,可都失敗了,早已失聯。”白鴉淡淡地說道。

  “那行,他消失了,不找了。你們敢不敢喚醒當年在此一戰的天帝回歸?再戰一場!”烏光中的男子說道。

  “你好像知道一些事?”白鴉露出意外之色,同時有些忌憚,有些秘密,恐怕就是當年幸存的參戰者都不全知道。

  “我還知道,當年不只你們魂河終極地動手,還有其他,從古地府中冒出來了東西,從天帝葬坑爬出來了怪物!”烏光中的男子寒聲道。

  “你到底是誰?憑你的身份,以你的年齡,根本不可能接觸到這些!”白鴉真的有些忌憚了。

  “我是為你們送喪鐘的人之一!”烏光中的男子冷幽幽的回應。

  “那沒什么可說的了,戰吧!”白鴉冷森森地說道。

  它自己退后了,尾巴上一根特殊的羽毛像是鳳凰的翎羽般絢爛,不再是潔白色,散發妖異之光。

  同時,它又宛若一條九彩母金鏈,鎖著它,帶著它,向后飛去,要沒入魂河終極地。

  不過,它并未徹底消失,只是退到足夠遠處,并且號令道:“殺了他!”

  事實上,在它稍有異動,才后撤的剎那,烏光中的男子就先動手了,大鐘悠悠,轟砸了過去。

  白鴉劇震,滿身都是霞光,與之對抗。

  同時,就這么片刻間,許多生物出現了!

  魂河畔,早已不再是沙地,而是低矮的溶洞,各種蟲子密密麻麻,蜂擁而出,向著烏光撲擊過去。

  這種蟲子很像是早先在大宇級生物腐爛肉質中爬進爬出的那種。

  每一條蟲子都有一指多長,劃破空間,留下一條又一條長長的尾光,帶著濃郁的不祥物質,如同萬箭齊發,射爆空間!

  “殺!”

  大鐘,瞬間遮天!

  將所有蟲子都覆蓋,并收了進去,然后男子震鐘!

  轟隆隆!

  在里面,神性粒子沸騰,道祖物質澎湃,所有的蟲子都哀嚎,掙扎不止,每一個都溢出無盡的神性能量,居然強的離譜。

  不過,這一次它們遇上的是什么?帝鐘!

  即便是殘缺的,只是巴掌大的一塊,可是這樣震動它們抵不住,轟的一聲,最終所有蟲子都炸碎了。

  “天蟲九變,破繭再生!”

  遠處,白鴉喝道,它在控制蟲群。

  嗡嗡嗡!

  虛空顫抖,而后炸碎,許多更強大的蟲子從溶洞中飛出,都帶著光繭,這是更強層次的祖蟲。

  沒有剛才那么多,但是,絕對要強盛數倍,它們居然擾動了時光,不過是蟲子而已,居然有時間碎片糾纏。

  這是什么層次的生物?若是被外界得知,一定倒吸冷氣。

  “這是可以屠世的厄蟲初始形態?”烏光中的男子輕語。

  不過,他不管這些,再次出手,猛然震鐘,鐘波如同十萬八千劍光,橫掃了出去,頓時讓虛空大爆炸。

  不遠處,魂河也炸開了,浮現許多強人的魂光,在那里慘叫,哀嚎,一朵浪花中就蘊含著一片強大的靈魂。

  哧哧!

  許多蟲繭輕顫,而后發出瘆人的蟲鳴。

  現在,那些正在焚燒的魂,自魂河蒸騰而起,化成純凈的魂物質,都被接引過來,被重繭吸收了。

  “難道還想破繭化蝶嗎?死!”烏光中的男子喝道。

  一聲輕叱,他眉心發光,催動手中兩件兵器,轟爆了前方,各種繭破碎了,哀嚎著,無盡的祖蟲死去。

  但是,也有個別依附在不朽溶洞中的祖蟲活了下來,銀白而懾人,并不是要化蝴。

  “蛆啊!不是所有的蟲子都能化成蝴蝶,因為有的是蛆!不愧是魂河盡頭滋養出來的骯臟東西。”烏光中的男子嘲諷。

  “閉嘴!”

  白鴉寒聲道,目光懾人,那男子太埋汰人了,怎么可能是蛆蟲,這是厄蟲的初始形態,處在進化中。

  果然,有蟲子未死,剎那間氣息暴漲,瘋狂吸收魂河之力,也在吞噬周圍死去爆開的那些同伴的能量養分。

  留下的幾只蟲格外強大,體外居然繚繞著各種可怖的異象,如星河四裂,太陽星炸開,宇宙沉淪。

  它們再向厄蟲終極形態進化!

  傳說,世間有十種厄蟲,都有屠世之力,一旦化為完整體,不可揣度,能搏殺龍為食,可吞日月為養分。

  “躲在陰暗中,你們不是蛆蟲是什么,都去死!”烏光中的男子喝道。

  幾只蟲瘋狂尖叫,它們彼此沖向一起,相互吞噬,想要晉階到最高峰,成為唯一!

  不過,這一次烏光中的男子冷酷無比,雙手仿佛透明了,祭出無盡偉力,而他手中的兩件兵器,真正意義上的復蘇,甚至可以說,復活!

  神擋殺神,佛擋弒佛!

  天崩地裂,魂河中哀嚎無數,時光都紊亂了,古今像是顛倒過來。

  不要說這還不是終極形態的厄蟲,便是十大厄蟲源頭來了,也不行,兩件兵器復活,轟殺一切。

  幾只蟲子吞噬到只剩下兩頭時,就炸開了,連帶著后方的溶洞潰滅,化為虛無,那里是蟲巢,有濃郁的道祖物質,結果依舊成為灰燼。

  不過烏光中的男子也有些忌憚,這魂河太特別了,在這里培養的祖蟲,居然可以進化這么快。

  若非他轟殺之,難道短時間就能出現一頭真正意義上的終極厄蟲?

  轟隆!

  烏光中的男子并未止步,兩件復活的兵器始終在被催動,強勢打穿了前方,轟在白鴉的身上。

  “啊…”

  白鴉雙翅展動,刺目的銀光沸騰,可還是被重創了,白羽紛飛,身上染血。

  若非它那根特殊的尾羽,從終極地汲取來特殊的物質,以及接引來無上魂光,迅速遮蔽了它的軀體,它多半就要被轟爆了。

  “你在逼我!”白鴉怒了。

  魂河深處,終極厄土那里,傳來可怕的波動,天地都要傾覆了,詭異與不祥的物質濃郁的如同潮水般涌來,淹沒此地。

  “你退還是不退?!”它喝道。

  到了這一刻,任誰都明白,魂河真的有問題,它都被激怒到極點了,可最后關頭還在嘗試避免激化事態。

  “拿祖符紙來!”烏光中的男子冷漠說道。

  “給你,只有四張,全送你了,走!”白鴉咬牙說道。

  一瞬間,幾張特別古樸的紙張,飛了過來,沒入烏光內,它們簡單而平凡,上面只刻著一個罐子。

  像是什么?奶罐嗎?因為,隱約間可見一張純真而稚嫩的笑臉,在那里相伴。

  烏光中的男子嘴角抽搐,祖符紙上畫的是這種東西?!那位可真是…

  不過,很快,他又神色嚴肅了,想到了一些傳說,那位少年時有多歡樂,后期就有多悲傷。

  或許,在那位的心中,唯有無憂的童年,才是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刻。

  所以,那位在劃刻祖符紙時,直接就這樣留下心中永存的那段時光,寄托了他心緒,忘憂。

  想到這些,再看祖符紙,那就不是涂鴉,不是嬉笑胡鬧之作,而是無比的沉重,壓的人透不過氣來。

  看似稚笑,卻是隱藏著大悲,有無盡沉重的氣息撲面而來。

  一個人的孤獨,一個人的遠行,只留下最后一段傳說,從此再也不見。

  “不對,你們還有,都拿出來,最起碼湊夠十張!”烏光中的男子喝道。

  白鴉真的受夠了,烏光中的男子太強勢,太招恨,簡直比當年的那只黑狗都可惡,見到什么都想搶光。

  它很想說,你們什么關系?

  還好,很多年了,終于再也見不到那只狗,它應該死了!白鴉長出一口氣。

  “汪!”虛無之地,有只狗在逼近,途中狂打噴嚏。

  “誰在對我露惡意,這么濃烈,看本皇咬不死你!”黑狗直立著狂奔,銅鈴大眼爍爍放光,禿尾巴高高揚起。

  “幻覺嗎?!”白鴉狐疑,它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甚是不祥。

  可是,這讓它覺得有些荒謬,它們這里不才是最大的不祥源頭嗎?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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