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心上講,羽衣的目的當然是讓外道魔像連根毛都不留下,他也是那么做的。
但是事與愿違,因為種種原因,事情的結果卻是在他不知情的狀況下,外道魔像完整的遺留下了某個充滿了嘲諷的身體部位。
嘲諷道以至于這就像是羽衣故意這么干的一樣…以他的性格,這事絕對干的出來。
不過,就算還有一根手指,那又有什么用?
封印尾獸?怎么可能。
但這不是羽衣失誤的理由,他離開這里的時候是相當匆忙的,甚至近乎于“毛躁”,平時的那種謹慎性此時并沒有體現出來。
這主要是因為他在擔心外面未來三人的情況。雖然希望年輕的忍者能夠獨當一面,且在被允許使用別天神的狀況下,第六班的三人應該是立于不敗之地的,但是理性認知是理性認知,感情則歸感情。
擔心是無法控制的。
很難講羽衣究竟是個感性的人還是理性的人,這方面他跟一般人也沒什么不同:看待第三者的事情的時候相當理性,但一旦涉及到自身,出發點就感性化了…
說白了這只是個利害相關的問題,冷眼旁觀?客觀理性?那與親疏距離有關。人類就是這么回事,羽衣也不例外。
所以在干掉了超大號的植物人之后,他就迅速的離開了這個被烤糊了的地下空間,而后在動亂無序的雨隱村之中,很快就找到了未來他們的三人組。
“別天神…果然還是負擔太重了么?”
看到了未來此時正閉著眼睛被白背著,羽衣很快的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因由。
所幸沒什么大礙,這讓羽衣松了口氣。
只用同時動用左右雙瞳的瞳力的時候別天神才能展示真正的力量,其恐怖之處在于連小南這種級別的忍者的意志都能直接改變。
那個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被“命令”自殺的,事實就像是上一刻她還想拉著所有的敵人一起給長門陪葬,下一刻就更改為因那種悲傷絕望讓她生無可戀的狀態。
她要死,一刻都無法等待。
既彌彥之后,連長門都失去了,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多費一秒鐘干掉了敵人又能怎么樣?還不如提前一秒鐘去往另一個世界的那兩個人的身邊…所以,她就那么死了。
此類深層次的意識改變,大概只有雙瞳同時釋放別天神才能做到,這也是止水在被團藏奪取了一只眼睛之后,即認為“改變富岳意識”的計劃就無法實現了的重要理由。
“羽衣大人,萬分抱歉,未來她…”君麻呂開口,卻又一時無法做出解釋,而他的臉上也確實帶著羞愧。
羽衣擺了擺手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雖然自始至終他們的任務就是守護這個女孩,但憑猜想羽衣也能夠知道,此時兩人并沒有什么責任。
“與你們無關,果然…這個年紀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的話,還是太過勉強了。”
羽衣從白那邊把未來接來,而后代為背起了她…換了個人之后,這孩子的神情似乎變得柔和了一些。
好吧,從小到大這個后背她最熟,或許她在潛意識中感受到了心理意味上的安全感。
“究竟發生了什么之后再詳細的跟我明吧,現在我們要抓緊離開這里了。”目的達成之后,羽衣決定盡快離開。
他是來找曉的麻煩的,并不是對付整個雨隱的,而現在看這個村子里已經沒有其他的曉的成員了。
“羽衣大人…雨隱…”白回望著燃燒著戰火的村子,有些欲言又止。
“恩,估計會持續一段時間的動亂吧…直到產生新首領為止。”
實際上,沒有了半藏也沒有了長門的狀況下,雨隱已經有些不足為慮了。
在意識到了自己的大本營已經暴露、組織首領長門死去之后,宇智波帶土肯定會站到前臺,而之后,曉已經不可能再呆在雨隱了。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羽衣的侵入對這個一直被控制的村子而言也不是一點有益的地方都沒有,或許他們迎來了自己當家作主的契機…不過付出的代價有點重就是了。
四人在離開這個村子的途中,白和君麻呂向羽衣說明剛剛發生的事情。
以先后關系來講,羽衣對未來的影響力是極大的,大到甚至有點“絕對”的意思,所以對于羽衣必須抹除的敵人,對她而言也等同的。
羽衣自然不會對她說出“不惜一切代價解決敵人”這種話來,但影響是在潛移默化之中發生的,所以她才有了先前的那種勉強之舉。
另一個理由則是以小南那種起爆符戰術,很難講羽衣不會受到波及,這也進一步促使未來使用了“強殺”戰術。幸好勉強使用龐大的力量造成的后果在可控的范圍內,不然羽衣可沒地方哭去。
曉向水之國派出的尾獸捕獲隊伍主要有四人構成:宇智波鼬、干柿鬼鮫、飛段、角都,此外還有負責情報工作的、不知道有沒有從木葉爆炸之中恢復的絕。
同時因為行動的重大性,宇智波帶土也隱藏在暗處進行伴隨活動活動。
曉可謂是力量半出,侵入了水之國。
因為“叛忍”干柿鬼鮫的引導,也更因為沒有了某人的干擾,曉此次的作戰的結果還是十分理想的:六尾人柱力和三尾本身都到手了。
沒有羽衣這種人進行阻撓的話,捕獲尾獸對曉來說也能算是什么困難的事情,實際上宇智波鼬自己一個人就可以解決六尾人柱力羽高。
但是,當他們再次返回雨隱的時候,超出他們認知的事情發生了…為什么這個村子在冒煙?
潑火節么,雨之國有這么個習俗?
正當四人在思考究竟發生了什么的時候,絕還有暗中的宇智波帶土先一步進入了雨隱進行偵查。
之后,他們發現了長門和小南的尸體,接著又見到了那只抱著中指的白絕、得到了情況的具體說明。
所以,對絕和宇智波帶土來說,好消息是,輪回眼被轉移到了神威空間內。
壞消息是…
首先,長門和小南死了。
其次,推斷一下的話蝎和迪達拉也死了。
再次,大本營雨隱暴露了,今后曉要無家可歸了。
最后…一二三,我的木頭人呢?
一個手指有什么用??帶土幾乎要怒吼了。
但這個問題問絕才是真的沒有用,人家一直是無性繁殖來著。
就在這種情況下,“面具男”第一次正式的出現在了那四人的面前。
對于他們來說,這個穿著曉的制服、卻第一次出現的“生面孔”,不知為何身上帶著極為壓抑的氣場,一下子就震懾住了場面。
鼬雖然在極其早就見過這個神秘人,但對其并不了解。
所以…他在憤怒還是絕望?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宇智波帶土有理由憤怒,這就好比某人跑出十公里去,從一條河里捧出一捧清水,小心翼翼的返回之后,而后發現他們家的杯子被人摔了!
還有天理么?還有王法么?
他更也有理由絕望,斑留下的計劃、加上他自己的考量,都沒有失去了外道魔像之后的應對措施。
“我說明一下現在的狀況,擔當‘誘餌’的蝎二人組全滅了,同時雨隱也遭到了白夜叉的突襲,首領佩恩和‘白’小南…同樣也犧牲了。”絕以極其簡單的話語說明了現在的狀況。
但其中隱含的信息量卻是爆炸性的。
此時絕看似平靜,但是要問此時誰最為狂暴,誰最為絕望?
當然就是絕,誰讓他的姓絕名絕呢,他不絕望誰絕望?充其量只不過是為了救出親愛的麻麻而已,為什么他就那么難!
這個沖擊性的消息讓曉剩下的成員不知所措。這短暫的時間內,組織已經折損了四人,其中還包含首領?
那接下來他們該怎么辦,計劃該怎么繼續?
“你們跟我來,雨隱已經不需要了,三尾和六尾要轉移到其他安全的地方。”或許因為情緒的緣故,帶土的聲音里帶著一種黑云壓城的感覺。
連外道魔像都沒了,還要執著于尾獸么,帶土不知道,可放棄了尾獸的話他還能干什么?
說完這句,他就直接轉身向著遠離雨隱的一個方向離去了。
就在曉的其他幾人在懷疑這人究竟是誰,居然如此之裝逼的時候,好在絕對他進行了介紹。
“這位就是既佩恩之后,組織的新首領…宇智波斑。”白絕說道。
“或者更準確的應該說,之前的組織只不過是佩恩在代為管轄而已,曉的力量從來都是屬于他的。”黑絕做出了補充。
四人先是沉默,而后跟從。
或許是因為這個不一般的名字,或許因為絕的引領和認可,或許是因為太過不知所措,總之四人沒有多少遲疑,就帶著來自水之國的“行李”,按照“面具男”的要求跟隨了上去。
這次,曉要走向的已經是徹底的未知而又讓人迷茫的未來了,他們能走出新的道路么,還是會走向更為深遠的絕望?
嶄新的問題,未知的答案,可不管怎樣說,他們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