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九尾來說,也有自身抗雷元素MAX的時候,挨上一發麒麟也能毫發無損,但是那畢竟是一種相當極端的狀況下才能發生的事情,且那與其說是九尾自身在抗雷,不如說是鳴人的六道模式加仙人模式加九喇嘛模式在抗雷。
更何況羽衣玩的這種雷遁束縛術,很明顯是持續性侵蝕破壞的忍術,與其相比,雷遁·麒麟就像是向著目標狠狠地給上一大錘,而百二十八束縛術則是一錘又一錘的打鐵了。
所以在羽衣的這一鍋湯里,九尾又能堅持多久?無非是個時間長短的問題,除非它能夠撐到羽衣的仙術查克拉耗盡,但是很遺憾,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真要到了那種程度,羽衣就要直接開炮了…現在在對付尾獸的時候,羽衣正在竭力避免使用超電磁炮的狀況,其中一個很重要的理由就是他怕用超電磁跑直接就把尾獸給懟死了,那就得不償失,等于他做了無用功了。
他要一點一點的把尾獸磨到沒脾氣,在對方失去活動能力之后好好地瞄準,進而確保“直死”能夠切實的發揮作用,就像是現在對九尾這樣——要是切靜止目標還能切壞了的話,那羽衣還愚笨不到那種程度,否則他就自切好了。
“這下,總該好好地躺下了吧?”
羽衣的這句話既不是自問,更不是在問九尾,只是心生感慨而已,持續釋放這么大規模的雷遁畢竟不可能是多么輕松的事情。
不過他的預估還是沒有錯的,假如說現在被電的不是九尾,而是分裂犬那種級別的通靈獸的話,那不要說把它放在術式的正中央,就算是把它架在這個鍋上邊進行熏烤,也早得是滿滿的肉香了。
羽衣雙腳踩著土流城壁的內壁滑落,此時這些土石造物的內側因為雷遁造成的高溫,甚至都有些晶體化了,所以在初生的朝陽下顯得光可鑒人。
他很有節律的、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場地中央的九尾,隨著腳步一步一步的落下,不斷地的發出TaTa的聲響,不輕也不重——土流大河早就成了土流混凝土了,且在剛剛那種規模的熱量散發下,已經徹底的凝固了下來。
等羽衣走到了九尾的身前的時候,它還被土石包裹著,可身上蒸騰出的熱量都有點讓上空的光線扭曲了。
但這些現象在羽衣現在的視野里,完全是不同的光景。
這只巨大的查克拉怪獸,某種意義上可以稱之為“最強尾獸”的存在,此時已經閉上了眼睛,而接下來,羽衣要做的就是讓它徹底的閉上眼睛。
…對付尾獸,羽衣并沒有像強迫癥一樣必須從一尾開始按順序來或者從九尾開始按倒序來,他既沒有那樣的條件,也沒有那樣的必要,遇到一只解決一只才是他的原則。
某些時候,羽衣是喜歡胡說八道的,但此時他卻一句廢話都能不想說…九尾對他來說是一個十分特別的存在,但是無論如何,現在這一刻來的已經是太遲了。
千鳥銳槍造成的輕微噪音就在九尾的耳邊響起,但是它卻沒有絲毫的反應,不要說跟九尾整體相比,就算僅僅是站在它的腦袋前面,羽衣也顯得渺小無比。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躍起到整個地平線一樣了,因此土流城壁的內壁成了一圈凹凸不平的鏡面,它扭曲著羽衣和九尾的形象,形成了一片光怪陸離的光影。
這一刻是靜謐且詭異的,有的影像能夠清晰的看得見羽衣的面孔,而有的他和九尾不過是模糊的、大小不一的色塊而已。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在每一個倒影之中,羽衣揮刀的動作都是沒有一絲遲疑,不帶半點猶豫的。
以大蛇丸的視角看,羽衣不過是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而已,但僅僅是在這一刀下去,九尾那龐大的身體就崩解于無形了,羽衣還站立在本來的位置,可是…九尾真的徹底的死亡了嗎?
終究還是沒有看到什么超級引人注目的特技,連點驚天動地的反應都沒有,九尾就“消失”了?
大蛇丸并不能確定什么,但是尾獸的這種消失方式確實不同尋常。
“大蛇丸大人,九尾真的徹底的被抹殺了嗎?”此時大蛇丸身邊站著的已經是藥師兜了,以蛇叔現在的這個樣子,恩,兩人之間的身高差還挺萌的,可謂是郎才郎貌。
“誰知道呢,不過這里相信他一次也無關系…”
“我們該離開這里了,在麻煩的武士們來到之前…不管怎么說,哪怕是對羽衣而言,我做到這種程度的話他也應該滿意了吧?”大蛇丸說道。
這一連串的事件之中,如果問誰是最佳男女配角的話,蛇叔一個人就能給兼任了,從木葉到鐵之國,他確實完成了所有人的期待,如果沒有他的話很多事情都無從進行。
而經歷了這些事之后,大蛇丸自身的心境也有了相應的變化,好不容易到手的宇智波似乎顯得也沒有那么重要了——人的認知很多情況下都是有眼界決定的,他們往往只能看大眼界之內的東西,而現在,蛇叔無疑有了新的突破,他深深的感知到了以前的自家,有些狹隘的可笑了。
“讓你保護的小姐姐呢?”等羽衣回到鳴人的身邊,他半開玩笑的問道。
剛剛他還處在仙人模式之中,大蛇丸的離去自然能夠感知的到。
“咦?剛剛他還在這里的呢!”鳴人的注意力從剛剛開始就在羽衣與九尾的戰斗中,所以并沒有注意到大蛇丸的離去——實際上不要說他在分心,就算他全神貫注的盯著蛇叔,后者都能隨時開溜。
“那就不用管它了,那位估計回老家結婚去了。”
鳴人:“…”
“九尾真的不會再出現了嗎?”他接著問道,相比于小姐姐,他更關心這個。
“大概吧…”羽衣說道,“總之,我們可以返回木葉了。”
羽衣也不想碰到那些麻煩的武士,不是畏懼什么,而是壓根沒有必要。
但是,鳴人的一句話又讓他停下了腳步。
“羽衣,有人讓我轉告你一些話…”
鳴人說的內容,本身沒有什么奇特的,關鍵是他說話的語氣跟之前并不一樣他說話往往帶著某種口癖,但現在他把這個口癖給改了。
改成了羽衣聽過無數次,又在無數的時間內聽不到的那一種了……
初代火影與宇智波斑的第二次大戰,讓火之國的一個無名之地變成了忍界鼎鼎大名的“終焉之谷”,這種有紀念意義的戰斗總歸會產生帶著標志性的地貌,因此同樣的,在羽衣對付九尾的鐵之國的無名之地,以后大約可以被叫做“終焉之鍋”了。
這個命名…很有格調,更有羽衣自身的風格。